第六十章 怒發(fā)沖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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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曾經(jīng)的往事,白素淚流滿面。心,猶如萬把鋼刀在刺一般痛。 那件事情已經(jīng)過去兩年了,可心里始終無法忘懷。十年的感情,又怎么可能忘記他? 如果,那晚聶朗宇不找人綁架自己,那天晚上,原本就打算把自己交給他。 可他卻走上了極端,做了不該做的事情,十年的感情,一朝喪。 這兩年來,白素始終想不明白,聶朗宇十年都可以等,三個月,卻等不了。 這是為什么? 在一起的十年,他對自己無微不至,疼愛有嘉。有了自己,從沒見過,他跟別的女孩,說過一句話。 可以說,是一個非常完美的男人。 可萬萬沒有想到,為了性,他卻拋棄了一切,對自己下毒手。 難道,這就是他的本來面目嗎? 男人為了得到女人的身體,情愿偽裝自己嗎? 甘心做一只,溫順的羔羊嗎? “白姐,你怎么還在這?” 耳旁突然傳來李杰的聲音,白素趕緊收回了思緒。怕他看見自己哭,背過身,擦干眼淚,擠出一絲笑容,說道:“走吧!回家去,我做飯給你吃!” 眼見白素眼睛紅紅的,笑的很不自然,李杰眉毛一擰,問道:“白姐,你怎么了?” 白素有些驚慌失措,說話都不順暢,“沒......沒什么!剛有蟲子飛進眼睛了!” 李杰上前一步,“讓我看看!” 白素原本想說,已經(jīng)好了,可李杰的手,已經(jīng)伸了過來,翻著眼睛,“別動!” 看著他一臉認真的樣子,白皙細長的手指翻弄著眼睛,很溫柔,白素一動不動,任由李杰“把玩”。 兩個人的距離貼的很近,看著李杰英俊的臉龐,溶眉、黑的發(fā)亮的眼睛,白素有些癡迷。 突然之間,發(fā)現(xiàn)李杰其實是個很體貼的男人。他總會做一些,讓自己意想不到的事情。 從沒告訴過他,自己喜歡百合。他卻突然送了一束百合花,還做飯給自己吃。 住在同一個屋檐下,他總喜歡跟自己抬杠,可每次都會妥協(xié),打掃家里的衛(wèi)生,做飯拖地。 被自己欺負,他沒有半點怨言,任勞任怨,什么都干。從都沒有說過一個不字。 想著李杰的好,剛剛的心痛,已經(jīng)煙消云散。相反,心在撲通撲通的加速跳躍。 不知不覺間,嘴角掛起了甜蜜的笑容,俏麗的臉蛋,泛起了紅暈。 找了半天,李杰也沒看見蟲子,皺了下眉頭,“沒有?。 ?/br> 白素心里甜甜的,害羞的跟個小姑娘似的,“已經(jīng)好了!” 李杰很沒好氣,“你不早說,浪費時間!”轉(zhuǎn)身就走,又說了句,“走了,給我回家做飯去!” 白素一點也不生氣,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就跟個小媳婦似的,跟在李杰屁股后面,屁顛屁顛的。 眼見白素沒有跟上來,李杰回頭看了一眼,“你走我后面干嘛?想打我?” 丈夫丈夫,一丈之內(nèi),才叫丈夫。白素保持著一丈的距離,始終沒有走上前,頂嘴道:“我喜歡,你管我!” 李杰白了一眼,“我懶的理你!”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已經(jīng)快12點了,又說道:“你先去買菜做好飯等我,我去躺住院部!” 白素很是疑惑,“你去住院部干什么?” 李杰不耐煩了,“你就不能跟我并排走嗎?這樣說話不累呀?” “不累呀!”白素笑笑。 “可我累!”李杰嗓門也大了起來,“跟你說話我得回頭看著你,那是很累的!你今天怎么了?這可不像你啊!” 笨蛋!沒見過你這么笨的男人。白素輕咬著嘴唇,恨李杰不懂自己的心意。 上前兩步,跟李杰并排走著,繼續(xù)問道:“你去住院部干嘛?” 李杰說道:“給一個小孩治病,我要是不去的話,他會痛的受不了!” 白素皺起了眉頭,沉思了一下,“是昨天你說的那個小孩嗎?” 李杰輕點了下頭,“嗯!你先回去吧,做好飯給我吃。下午我還得去躺衛(wèi)生廳!” 白素很是不解,“去衛(wèi)生廳干嘛?” 李杰苦笑,“我也不知道,是院長讓我去的。他說,衛(wèi)生廳的趙廳長找我有事,讓我什么時候有空去一躺!” “趙廳長!”白素轉(zhuǎn)動著杏眼,沉思了一下,說道:“他找你干嘛,你跟他又不熟!” 李杰不說話,指了指天花板。 白素抬頭看了一眼,大惑不解,“什么???” “你笨的可以!”李杰回頭瞪著白素,“這你都不懂,還是博士呢。我看你就是一波士!” 白素很不服氣,“你指天花板,我哪知道你什么意思。再說了,這跟我的學歷有關(guān)系么?” 李杰翻了下白眼,“天知道!” “你!”白素瞪著李杰,忽然又明白過來。原來他指天花板的意思是,天知道! 離開行政大樓,已經(jīng)是下班時間,白素直接回家做飯去了。李杰來到了住院部,繼續(xù)替小孩針灸。 剛走進病房,赫然看見,小孩的mama正在跟一個男人說話。那男的三十來歲,一臉擔憂的神色。 穿著白襯衫、西褲,皮膚有點黑,剃著板寸頭,顯得挺精神的。站在病床前,腰桿筆直,猶如標槍。 不用問,李杰也知道,他絕對是小孩的爸爸。李杰只是納悶,他媳婦皮膚那么白,他卻有些黑,怎么看也不像個商人??! 看上去,他倒像個......,具體的,李杰也說不上來。總之,他給人一種嚴肅感,隔著老遠,就能感覺到,他身上有一種特殊的氣質(zhì)。 看見李杰走進來,少婦打斷了談話,喊了聲李大夫,介紹道:“這是我老公,胡中明!” “你好!”胡中明伸出手跟李杰握手。 “你好!”李杰淡淡一笑,跟他握了下手。那是一張寬厚的手,手指割手,有著厚厚的老繭。 松開手的時候,李杰特意看了一眼他的手。原本以為,他是一個劍客,經(jīng)常練劍,手上出現(xiàn)了繭。 可他手上的繭,不像是握劍長出來的。整個手掌指節(jié)間,布滿了繭。 如果長期練劍的話,繭只會在手心的位置,而不是指節(jié)之間。很顯然,他不是劍客。 胡中明問道:“李大夫,我兒子現(xiàn)在情況怎么樣了?” 李杰沒有回答,而是岔開話題說道:“我先給你兒子針灸!” 胡中明也沒有多問,讓開,站到了一旁。 小家伙坐在床上玩著積木,一臉專注的深情。那四四方方的塑料,在他手上就跟活的一樣。 經(jīng)過他的擺弄,成了一棟“高樓”。李杰笑笑,說道:“小朋友,等下再玩,叔叔給你治病!” 小家伙看了一眼李杰,他很聽話,把積木收了起來,交給mama,奶聲奶氣的說:“mama,給你!” 少婦接過積木,看著兒子稚嫩的臉,眼中充滿了疼愛。 小家伙繼續(xù)說道:“叔叔,我準備好了,開始吧!”說完,乖乖的在床上躺好。 李杰不敢相信,這會是一個三歲的小孩??伤_實只有三歲,但他很懂事,心智遠遠不只三歲。 這一次,李杰不想讓小孩在睡夢中治病。試問,一個這么可愛又懂事的孩子,誰又忍心欺騙他? 打開腰間的銀針包,抽出幾根銀針,說道:“小朋友,叔叔要給你治病了,你怕不怕?” 小孩輕輕的搖了下腦袋,“我不怕!mama說,我是小男人,男人不怕疼!” 聽到兒子說出驚人的話語,少婦很是驚訝,看了一眼老公。他臉上卻掛著笑容,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李杰笑笑,“那我們開始!” “嗯!”小孩點了下頭。 這是胡中明,第一次看見李杰給兒子治病。銀針沒有經(jīng)過任何消毒,就扎進了兒子的身體,原本想說點什么,最終還是忍住,沒說出口。 不一會兒,兒子幼小的身體,扎了三十多根銀針。胡中明看著心疼,孩子這么小,就要遭受這種罪。 內(nèi)心很是自責,愧疚不已,對不起兒子,沒有照顧好他,沒有盡到做爸爸的責任。 等到李杰針灸完,胡中明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李大夫,你給我兒子針灸,不消毒,不怕感染嗎?” 李杰笑笑,說道:“胡先生,我用了一種內(nèi)功,將銀針消毒。你完全可以放心,不會有任何感染!” 胡中明不太相信,眉毛擰成一團,“什么內(nèi)功?” “燒火功!”李杰解釋著,“燒火功是一種熱內(nèi)功,它能產(chǎn)生很高的熱量,將銀針上的細菌殺死。” “當然,這種內(nèi)功只能對銀針起到消毒的作用。除此之外,沒有任何的作用!” 胡中明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岔開話題,問道:“李大夫,那我兒子中的毒,能治愈嗎?” 李杰一臉的自信,“你放心,我只需要再給你兒子針灸三天,他就可以完全康復,不會留下任何后遺癥!” 隨即又說道:“胡先生,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你!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回答!” 胡中明沒有過多的猶豫,“請問!知道的我一定回答!” “那好!”李杰露出一絲淡笑,問道:“胡先生,你仔細想想,有沒有得罪什么人。你兒子,中的可不是一般的毒!” 胡中明很爽快的說道:“李大夫,我是個生意人,長年在外面做生意。至于得罪了什么人,我無法確定!” “那好!”李杰笑笑,心里卻不這么認為。根本不相信胡中明說的話,光憑他手上的繭就可以斷定,他在說謊。 既然第一個問題就沒有說實話,那下面的問題,也沒有必要再問了。就算再問下去,那也是白搭,胡中明根本就不會回答。 李杰叮囑道:“我還是希望你好好想想!好好照顧你們的兒子,我先走了!” 說完,不等他們說話,李杰便離開了。 少婦埋怨道:“你整天就知道賺錢賺錢,連自己的兒子都不能照顧,你賺那么多錢,有什么用?” 頃刻間,少婦將心里的委屈、怨氣,全都發(fā)xiele出來。胡中明低著頭,一句也話也不說,任由媳婦責備。 少婦更加生氣了,“你每次都這樣,說你就低著個頭,一句話也不說。你還是不是男人?” 不管怎么指責,胡中明始終沒有吭聲,一直低著頭,就跟做錯事的學生,接受老師的教訓。 面對一聲不吭的老公,少婦也沒則了,只能作罷。翻了下白眼,不再多說,轉(zhuǎn)身賠兒子玩積木。 胡中明低聲說道:“我出去買包煙!” 少婦不理睬,當沒聽見,繼續(xù)陪兒子玩。 胡中明無奈的聳了下肩膀,轉(zhuǎn)身離開了。 走出住院部,胡中明找了一個僻靜的角落,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怒斥,“司令,我兒子被人下毒,為什么沒有保護好我的家人?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