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我跟你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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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某些囂張跋扈的人,永田先生當(dāng)值朋友一詞,只是……希望您能明白,朋友也分酒rou朋友與君子之交?!毙煜V噶酥赣捞锢硎种械谋樱骸拔冶容^希望,我與永田先生的關(guān)系,就如這茶一般……” 抬眼看向永田理,徐希繼續(xù)說道:“身披白毫,卻是含而不露。” 永田理面露微笑正要開口,突然聽到外面?zhèn)鱽砹诵[的聲音,徐希眉頭微皺,起身朝永田理拱了拱手:“雜事纏身,先生請稍坐片刻,在下處理完便回來?!?/br> 依稀聽到外面有日語聲傳來,永田理大概猜出發(fā)生了什么事,也連忙跟著站了起來:“左右無事,我便陪徐先生一同出去看看吧?!?/br> 沖著徐希眨了眨眼,永田理賣著關(guān)子:“說不定……還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呢?” “不敢!永田先生是我希夷閣的貴客,還請您寬座片刻,在下去去就回?!毙煜o@然對于外面的喧鬧并不是非常著急,反面是是耐心勸著永田理。 看著徐希臉上寬慰自己的神情不似做偽,永田理一時之間難以分辨出他在真客氣還是在假客氣。 在他猶豫的功夫,徐希已然離開了房間。 望著徐希背影,永田理心知自己若是不跟上,這人情終究是賣不出去,連忙緊跟著徐希腳步走出廂房。 守在門口的小廝倒是沒有攔,永田理邊快步奔向徐希邊壓著嗓門叫道:“既然徐先生說了我們是朋友,現(xiàn)在你有了麻煩,身為朋友的我,當(dāng)然不能袖手旁觀!” 見永田理說得義正辭嚴(yán),徐希也不好拒絕,只得側(cè)身讓開正面,與他并肩朝前面的院子走去。 來到寬敞的前院,還未見到人影便聽到止不住的吵鬧聲,兩人轉(zhuǎn)過影壁墻便看到店里幾位護(hù)院的達(dá)官人已將四位抻著脖子叫個不休的浪人圍作一團(tuán)。而四位浪人的最里面護(hù)著的,則是昨日剛見過的佐藤和祁善龍。 徐希離著遠(yuǎn)一些站定腳步抬眼看去,場上自己這邊的達(dá)官人倒是沒吃虧,反觀這幾個平日里耀武揚威的日本浪人臉上已經(jīng)掛了些彩,乍一瞅著青紅紫綠的,顯得分外熱鬧。 不急不忙的上前幾步站定在達(dá)官人讓出的豁口,徐希沖著被圍在中央的佐藤和祁善龍質(zhì)問道:“左先生,祁爺,您們二位這大清早的,就帶著人到我希夷閣來鬧事,怕是說不過去吧?” 不聽還好,眼見著徐希過來,身旁又站著那永田理,再加上對方的口氣實在是沒大沒小,祁善龍頂著一臉已然約略暈開的青紫,朝著地上用力吐了口隔夜老痰:“我呸!光慶你這小兔崽子不地道!恁么把那絕戶的晦氣玩意賣給我們!你也忒缺德了吧?” 祁善龍說話間也不忘偷眼瞧著那幾個面色不善的達(dá)官人,雖知自己這邊是劣勢,但他這次可算是豁出去了。昨日也看了報紙的佐藤暴怒之下已經(jīng)給他揍了一頓飽的,今兒要是不好好把這盤子甩出去,只怕明兒就得去海河里混第二頓水飽了! 可惜的是,縱然祁善龍罵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絲毫不顧忌自己長輩身份,徐希卻是一副清分拂面的淡然模樣,微微側(cè)身讓開正面噴過來的吐沫星子時,還不忘提醒永田理也注意避讓:“祁爺,您這話就不對了。昨兒那雅集是那老板開的吧?我一個晚輩,也就是因為推不過,這才出去給他撐了撐場子,憑什么您今兒就單找我的晦氣了?” 話到此處,徐希臉上的笑已漸冷:“還是您覺著……我這希夷閣是軟柿子,好拿捏?” 護(hù)院的達(dá)官人哪會聽不出他的意思,幾人連眼神都不用對,不約而同地鼓起身形緩緩逼近了內(nèi)圈早已狼狽不堪的六人。 祁善龍也是市井里多年摸爬滾打出身的,見這架勢雖然心里害怕,卻還是搖晃著自己身旁佐藤的“大旗”,跳著腳地扯著嗓子回罵道:“你少扯這有的沒的!姓那的家底有幾斤幾兩我還不清楚嘛?那兩件晦氣東西,不是你給找來的,我今兒就自己把頭擰下來給你姓徐的當(dāng)夜壺!” 話音未落又是一口痰重重吐在地上:“你希夷閣好歹也在這天津衛(wèi)戳場子戳了幾十年了,別有膽子做沒膽子認(rèn)!” 徐希好整以暇地抻平了衣袖上的細(xì)微褶子,一副云淡風(fēng)輕得模樣看著雙眼瞪得銅鈴似的祁善龍:“便是我希夷閣替那老板尋的又如何?先不說我沒法子確定你們會看中那兩個物件,單說昨日場面上,我可沒拿刀拿槍得逼著你們買!這前前后后我勸了多少回,讓你們甭買那兩個物件?” 這句話入耳,本來像個炸毛公雞似的祁善龍頓時有點打蔫,因為他很清楚:昨日徐希確實前前后后勸過好幾次。也著力提醒過他們,不是所有人都有辦法消受那兩個物件的,這是沒法耍賴的,畢竟當(dāng)時你還有不少人在看著。昨天徐希勸說的架勢,要不是因為在那老板的雅集上,或許還真就直接告訴他們了。 況且那老板今個也說了,昨天也使了多次眼色,無奈當(dāng)時他倆全被這兩件東西給遮了眼、蒙了心,滿頭滿腦得都是擔(dān)心寶貝被旁人截了胡,自然聽不進(jìn)別人的半點勸。 這樣說來,好像他們現(xiàn)在打上門來,確實是有些理虧? 不過他祁善龍是誰?那就是天津衛(wèi)的滾刀rou,自來只有他占別人的便宜,哪次還能吃上虧了?就算蚊子打他眼前飛過,都得掰下只腿下酒的人,怎能把這口氣就這樣生生咽下去? 更不要提,還有佐藤那要命的在旁邊冷眼瞧著。 梗著脖子拿出平日里的潑皮做派,祁善龍吊著嗓子沖徐希叫道:“那我不管,你把這倒霉催的玩意賣給我們就是缺德,缺大德!現(xiàn)在你得拿同樣的好物件給我們換回來,不然今天你這希夷閣的牌子就甭想掛著了!” “同樣的好物件?”徐希愣了一下,隨即古怪地沖著祁善龍笑道:“同樣的東西還真不太好找,祁爺……您確定是要同樣的?” 見到徐希臉上的笑,祁善龍就明白自己說錯話了,連忙更正道:“別給我掰哧那有的沒的,反正你必須拿好東西給我換!不然,今天我……我們就跟你拼了!” 面對祁善龍還要拉上佐藤的胡攪蠻纏,徐希不但不在意,反倒開口譏諷道:“祁爺,您如果今兒只帶了這些人來,只怕是不夠看。至于拼了之類也就甭說出來丟臉子了,你的臉不值錢,別人的可金貴的很,不一定愿意讓你拿著使喚。不如這樣,我給您個面子:您現(xiàn)在回去,叫齊了人再過來?到時咱們丁是丁卯是卯,按著規(guī)矩該怎么來就怎么來! 說話間他瞟了眼神色不善,黑沉沉的臉上都快擰出水來的佐藤,意有所指道:“放心,我希夷閣就在這兒,哪都不去?!?/br> 另一邊一直未開口的佐藤也知道今天這種情況下,肯定占不到便宜,而且由著祁善龍這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廢物鬧騰下去,最后丟的還是他這個主人的面子。見徐希話語松動,沉著一張臉冷聲問道:“徐先生,我一直視您為友,為何卻要這樣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