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心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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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施老爺聽到父親這番話,頓時哭笑不得,湊過來低眉順眼分辨道:“爹……這還有小輩在呢。我不就是想看幾眼《大觀帖》嘛,何時與你吵過?” 這個鍋施老爺可不敢背,別看他現(xiàn)在都六十多歲了,真要是傳出他與父親吵架的流言,只怕就算是他也要給人戳脊梁骨。 梅先生則是在一旁看著熱鬧,甚至還不嫌事大的慫恿著施老太公,一勺勺給火上澆著油:“老太公,我前幾日可是得了帖子,上面寫著今天德貝勒要拿好幾件寶貝出來給大家賞玩,還說是尋了一首古曲,找樂倌打好了譜,要在雅集上來一出。您要真不去,可就虧大了。” 施老爺一聽這就更不干了,吹著胡子就要對梅先生擼袖子:“好你個梅鏡誠,竟然也幫著這個皮猴子!” 看著天上不早,施子恒也顧不得大家說笑得正開心,只能是收好禮物便依依不舍拜別長輩,與眾人告辭上了馬車趕往新京。 目送著施子恒的馬車離開視線,徐希與梅先生自然是要到施家蹭飯,只留下永田理尷尬的戳在原地。倒是施老太公在臨進門時,瞟了他一眼,給他解圍道:“上門是客,如果不嫌棄施家粗茶淡飯,便一同進來坐坐吧?!?/br> 老太公這邊話音剛落,原本感覺今日無望、徹底要與徐希決裂的永田理只覺得眼前峰回路轉(zhuǎn),扯著嗓門應(yīng)了一聲,生怕老太公再改了主意,也不顧旁人是何表情,抬腿便上了臺階。 看到永田理這幅打蛇隨棍上的諂媚模樣,梅先生看也不想看他那張臉,偏過頭不悅地哼了一聲。不過修養(yǎng)在那里擱著,他倒也沒說什么難聽話。 畢竟這是施家,主人也已發(fā)話,他再怎么不樂意,也不能反客為主掃了老太公的臉面。 施老太公由徐希摻著進了屋,還未坐下便回身看向兩人,此時也沒有外人,他也不用顧忌兩人面子,一副恨鐵不成鋼得模樣搖著頭嘆道:“你們兩個呀,也別這副小孩子模樣,都多大人了?這小子雖然事做的不太地道,但你們倆拍拍胸口問問自個,遇上喜歡的玩意了,你們又能比他好多少?” 老太公說的徐希和梅先生有些不好意思,連帶著站在一旁的施老爺臉上也泛**羞愧神色。他為了喜歡的書和帖可沒少跟他老爹吵架,甚至個別上頭的時候還干過偷老爹書的混賬事。 看到三人臉上不約而同露出的后悔神色,施老太公哈哈一笑給了幾人個“甜棗”:“所以啊,做人甭太苛刻了,誰還沒個心頭好?人非圣賢難免有犯渾的時候,尤其是光慶你……” 指了下站在門外沒敢跟進來的永田理,老太公笑道:“這小子這么早巴巴的來我門前堵你肯定是有急事,你就這么把人家晾著,難道不是失了禮數(shù)?” 徐希點了點頭,借著老太公給的臺階轉(zhuǎn)頭對著永田理抱拳拱了拱手:“小子魯莽了,還請永田先生見諒?!?/br> “日本人?”一旁的梅先生聽到永田的名字,剛壓下的火又冒了起來,豎著眉毛看向徐希厲聲問道:“那老板搞什么鬼?希夷閣剛洗清了身上的臟水,他怎么又……” 徐希聞言趕緊轉(zhuǎn)身看向梅先生解釋道:“永田先生是在那事發(fā)生之前就認識的,他與希夷閣也沒有生意往來,平日里與我只是一些學(xué)識上的交流?!?/br> “不過……” 話到這里他稍停了一下,故意晾了永田理片刻,瞅到他臉上泛出略顯不自然的表情后,才搖頭晃腦無奈嘆道:“他敲詐了我不少好茶倒是真的。” 提心掉膽聽到最后,自徐希口中說出的竟是句玩笑話,永田理哭笑不得地搖頭嘆道:“光慶你**道,把我嚇了一跳,以為又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對失禮了?!?/br> 一旁的梅先生聽說永田理是在流言之前就已與徐希相識,回想一下那日雅集上也不曾見他身影,便點了點頭沉聲評價道:“嗯,沒上趕著湊熱鬧給你添堵,沒站在某些人那邊推波助瀾,雖說是外邦人,倒還是不錯?!?/br> 話音落下,他也對著永田理拱了拱手:“梅某人是個眼里容不得沙子的性子,又有些急脾氣,剛才話說的有些過,在這里向您賠不是了!” “還請見諒!” 見諒,當(dāng)然見諒,怎么可能不見諒! 永田理此時雖然還繃著臉,但心里早就樂開了花:施家也好,梅先生家也好,可都是天津衛(wèi)有名的清貴人家。 他早就想過讓那老板替他引見,可往日里百試不爽的手段,用在這件事上那老板卻怎么也不肯答應(yīng),今天錯有錯著能有機會與兩家攀上交情,永田理自然是一百個一千個愿意! 到餐廳用完簡單早餐,施老爺表示有俗事纏身,甩下幾人先行離開。倒是施老太公拉著徐希不讓他走,梅先生一見這樣索性也留了下來。 到了一旁的暖廳里,待下人送上茶后,老太公揮手讓仆人都退下,慈眉善目地看向跟著進來的永田理問道:“小子,你今天這樣急急找著光慶,是有什么事嗎?” 永田理看了徐希一眼,不知道這件事該不該在別人面前提起,但眼見好不容易攀上了關(guān)系,他也只能硬著頭皮遮遮掩掩的回道:“是關(guān)于那天晚上的事?!?/br> 徐希聞言連忙站了起來:“老太公,這件事有些麻煩,不知可否借個安靜地方,讓我與永田先生單獨聊聊?” 老太公一聽徐希這么說便猛然拉下臉,很是不滿的哼道:“有什么麻煩的?就在這里說!我都這么大一把年紀(jì)了,還有什么能麻煩找上我?難不成光慶你要跟我外道?” 徐希也有些為難,青銅簋的事他是迫不得已才要施老太公和梅先生幫忙,但那晚遇襲的事情真的是與兩家無關(guān)。他既不想把二位長輩牽扯進來,更不想兩人擔(dān)憂。 可瞅著眼前老太公的神色明顯已經(jīng)誤會了他的意思,便是以徐希的急智,一時之間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借口來搪塞過去。 見到徐希這副為難模樣,就連梅先生也被老太公的抱怨帶偏了思路,連忙打起了圓場勸道:“光慶,有什么麻煩事你不妨說出來。老太公和我雖然平日里不怎么管事,但怎么也是比你癡長了這幾十年,見得、聽得的腌臜事也比你多不少?!?/br> “有些事你也不用太多顧忌,盡管大膽說出來,我們也好幫你參詳一二?!?/br> 得,聽梅先生這么一說,徐希知道今兒不把這事說明白了,他是別想走了。而且再遮掩下去,搞不好還會讓兩人覺得把他倆當(dāng)外人。 無奈之下,他也只能開口緩緩解釋道:“前些日子,我在回家的路上,遭人截了道。那日剛好身邊只有車夫與我兩個人,本以為對方只是圖錢,想著給幾個錢打發(fā)也就完事了,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