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 疑慮盡除
書迷正在閱讀:大明星竟是我自己、七個jiejie絕代風(fēng)華、被退親后我嫁給了當(dāng)朝大佬、玄幻:開局就換神裝、完美逆襲、權(quán)醫(yī)妃華、小地主修仙記、她敢為愛死、論反派的一萬種死法、開局召喚一只小火龍
和邊上的梅先生聊得正開心的陳達修突然聽到永田理叫他,一下就怔住了,緩了片刻才陪著小心推辭道:“鑒定物件的話,徐當(dāng)家的和紀(jì)東家比我在行,我就是一裱畫匠。” “客氣了,剛才看您對金文的品鑒,想必對青銅器也不陌生,還請賞臉一觀?!?/br> 永田理根本不容易陳達修拒絕,眼見對方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陳達修自然只能點頭答應(yīng)。而永田理這時才緩緩戴上白手套,打開隨身帶來的錦盒,從里面小心地捧出了光澤內(nèi)斂,造型端莊大氣的青銅簋。 當(dāng)這青銅簋在場中一亮相,梅先生禁不住倒吸了口冷氣:“這不是多羅貝勒爺家那個……” 可才話說到一半便戛然而止,梅先生緊緊抿著嘴唇,轉(zhuǎn)頭看向了徐希。 徐希則是輕輕搖了搖頭解釋道:“不是那一個?!?/br> 得了他這句話打底,梅先生才和陳達修一起上前看了一眼。 與徐希打交道久了,永田理自然也是知道規(guī)矩,當(dāng)下便小心將手中的青銅簋放在了一旁的小桌上,這才后撤半步伸手一引:“請賞鑒!” 因為永田理事前指名了是請陳達修賞鑒,所以梅先生再心癢也不好上手,只能是讓到了一旁。而陳達修也先問徐希要過了一雙白色手套,這才上前小心地將青銅簋捧到手上仔細觀查起來。 趁著這個功夫,徐希湊到了永田理耳邊輕聲道:“你怎么把這個拿出來了?” 永田理聞言嘴唇微動小聲解釋道:“那不是被坑怕了嗎?我也不知道哪個是真哪個是假,萬在這里拿出一個假貨來,我以后還怎么有臉來你希夷閣?這個青銅簋反正是你鑒定過的,如果出問題了,不是還有你替我說話嗎?” 聽了永田理這近乎無賴的說法,徐希也只是輕輕一笑:“你倒是對我有信心!這玩意兒別說是現(xiàn)在了,就是放在徐家寶庫沒炸之前,那也是至寶一件,你竟然就這樣輕易拿了出來,我也是服了你了?!?/br> 得了徐希這句話,自覺占了上風(fēng)的永田理咧嘴樂了:“你都說了,這場雅集是為我而辦的,那我身為主人,總得拿點像樣的東西出來不是?” 就在兩人說著悄悄話的時候,陳達修也已鑒定完畢,長吁了口氣緩緩將手套脫下遞給了梅先生,瞅著永田理和徐希二人,猶豫了片刻才開口:“這個青銅簋……造型古樸大氣,皮殼光亮,應(yīng)是六分熟坑。至于具體的斷代,因為上面并沒有文字,我才疏學(xué)淺,怕是做不到?!?/br> 倒是梅先生將青銅簋上手翻來覆去看了一陣子后點了點頭:“這個和多羅貝勒府上的那一只青銅簋應(yīng)該是一套的。當(dāng)初他還未有搬去外國時,我在他家看過那一只,還記得那一只的內(nèi)壁是有金文的。不過那小子向來小氣,只給我看了一小會,字還沒看清他就給收走了,我說要抄一份下來他都不肯?!?/br> 說到這里,他看向永田理,搖頭嘆了口氣:“這個要是早點拿出來,或許還能知道一些信息,現(xiàn)在怕是不行了。” 一聽說能查到更多關(guān)于這個青銅簋的消息,永田理頓時急了,連忙上前追問道:“為何?” 梅先生惋惜地嘆了口氣,將手中的青銅簋先放到桌上,然后又把手中的白手套脫下遞給徐希,這才對他說道:“多羅貝勒爺家那只青銅簋應(yīng)該是你家祖上所有,后來被人強奪了去。這件事若是云青還在,應(yīng)該會跟你說?,F(xiàn)在……能上手看看這一只也是好的?!?/br> 跟徐希說完,梅先生才轉(zhuǎn)身看向永田理:“多羅貝勒雖然可以拒絕我,但卻拒絕不了施老太公。我聽說當(dāng)初施老太公知道后,問那小子要了一套摹本,只可惜我去找老太公時,他說有些字他以前沒見過,還在查,一直不肯給我看。我猜多半是多羅貝勒那小子搞的鬼,后來這件事也就不了了知了?!?/br> 這話一出,永田理終于明白為什么梅先生說太遲了:整個施家已被一把大火焚成灰燼,便是金人都燒成渣了,更甭說這紙做的摹本了。 不過說到這里他倒是想起了另一件事,轉(zhuǎn)頭看向了還在彎腰仔細觀賞著青銅簋的徐希:“我記得你說過,施老太公給了你許多書……” 徐希略有些不舍地放下了手中的青銅簋,起身看向永田理解釋道:“確實是給了一大箱子書,但這些日子我都翻看過了,其中并沒有什么金文摹本?!痹捯魟偮渌憬o永田理使了個眼色,永田理這才反應(yīng)過來不再吭聲。 想想也是,若徐??吹侥欠菽”?,肯定早就拿給他看了,又怎么會一直等到今天被梅先生提起呢? 雖然心中不免有些失望,但現(xiàn)在有梅先生在場提起了多羅貝勒這件事作為佐證,倒是讓永田理不再懷疑徐希私藏青銅簋騙他了。 而且之前永田理還一直對徐希之前跟他說,多羅貝勒家強奪了徐家的青銅簋這事有所懷疑,此時梅先生的反應(yīng)倒是讓他徹底信了徐希。 待在場的眾人都上手把玩、鑒賞過青銅簋之后,永田理這才小心地將青銅簋收了起來,而大家看向他那飽含羨慕和不甘的目光,則是讓他如同被聚光燈照住般渾身上下都暖洋洋得很是受用:自己拿出這個青銅簋眾人的反應(yīng),對比剛才武藤拿出日本刀的情景,那可謂是天差地別,真是一下就將武藤給踩腳底下了。 一旁的武藤本來心里就不爽,現(xiàn)在見永田理臉上掛著的得意的模樣,更是坐立難安,正要起身離開,卻給紀(jì)敏眼疾手快一把拉?。骸袄潇o,他就是在故意激怒你?!?/br> 武藤怔了一下,轉(zhuǎn)頭看向紀(jì)敏:“為何?” 面對這個略有些遲鈍的家伙,紀(jì)敏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回道:“在雅集上,你們兩個日本人因為斗寶而翻臉,這事傳出去誰丟人?別忘了,他現(xiàn)在可是盯你盯得死緊?!?/br> 給紀(jì)敏這么一提醒,武藤才稍稍覺察出些許不對勁來。 雖說他并不認為自己就這樣離席會有什么后續(xù)影響,但他向來也比較聽紀(jì)敏的話,所以便重新坐了下來,但嘴上還是硬的很:“不就是一個青銅簋嗎?這種東西收上來,竟然不直接送回國,還拿到這里顯擺,實在是太過份了。” 武藤這抱怨讓紀(jì)敏有點哭笑不得,伸手給他倒了杯酒沒好氣勸道:“喝你的酒吧!甭說話了,呆會讓別人聽著了笑話你?!?/br> 就這樣,這一場雅集在武藤的憋悶和永田理的洋洋自得中迎來了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