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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景許想想來時偏遠的路徑,他心里隱隱感到一些古怪:“白鶯,你確定那位大人約定的地方在這里嗎……你是不是記錯了?大人的家怎么可能會如此偏遠?” 若真是位有能耐的人物,總不會連京城中心的屋子都買不下吧?該不會是有人見陳白鶯蠢笨,所以騙了她吧? 陳白鶯柔柔一笑,隨口找了個理由以寬慰席景許:“大人乃是隱士高人,哪里會在意這些虛名,他只是嫌京城中心太過吵鬧故住得偏遠了些?!?/br> ……這倒也有理。席景許想想朝廷上那幾位大人,的確有這樣的性子的人物。 而且自己學(xué)識優(yōu)秀,吸引人來主動招攬分明是件理所當然的事。席景許心里漸漸滋生出期待,不知是哪位大人如此有眼光,是吏部侍郎李大人?還是禮部尚書王大人?還是…… 這樣有眼光的人可真不多見。有了這番際遇,說不定青云直上就在今日。等他飛黃騰達后,看那席衍還如何高高在上。 席景許一心沉浸于激動,只身體自動地跟在陳白影身后。等進到一個空無一人的屋子時,他才驚覺不對勁,有些慌道:“白鶯,我今日身體不舒服,不若你跟大人另約個時間,我先回府了?!?/br> 然而太晚了,只聽身后的門砰地閉住,一個沙啞的男聲低低響起:“景兄何必如此著急走,不若留下來多聊幾句,加深一下我們彼此間的交情?!?/br> 一滴冷汗自席景許額間流出,啪嗒一聲掉到地上。他僵硬著回頭,見到一個高大的男子身影緩緩從里間踱步而出——正是三皇子李文恒。 明明他只是個透明的冷宮皇子,可此時脫去偽裝,眉眼間竟帶上了幾分倨傲。 席景許博學(xué)多才,滿腹經(jīng)綸,是他登頂?shù)畚坏囊粋€關(guān)鍵。他這些天一直暗中布局謀劃,為的就是將席景許徹底拉入自己的陣營。 然而在席景許眼里,這張臉或多或少帶了些危險。他雖素來不擅長權(quán)謀爭斗,但畢竟是長于勛貴之家,潛移默化也有幾分見識。 這三皇子出現(xiàn)在這里的意義可想而知。牽扯進皇子間的斗爭,那可是有幾條命都不夠用的,稍不留意就有滅全族之危。 席景許立即想撤。他尷尬地笑笑,拱手畢恭畢敬地行了個禮,以示尊重與客氣:“不是說有位大人想見草民么?怎么是三皇子您。” 好歹還記得自己的妻子,席景許還想著拉上陳白鶯再離開,卻沒成想陳白鶯將自己的手給一把甩開了。 席景許震驚地扭頭看向陳白鶯。陳白鶯垂眸,避開了席景許的視線。 這,這其中莫非還有白鶯的摻和?席景許只覺當頭棒喝,險些站立不住。她究竟有沒有腦子,像這樣的事是敢隨便摻和的么?! 明明她以前還是個聰明靈秀、溫婉如水的姑娘,怎么突然變成了這副性子,蠢笨不堪,敢如此自作主張! 李文恒涼薄地笑笑,對席景許的指責不以為然:“景兄此言差矣,其他大人能給你的,我一國皇子難道還給不了你?” 他緩了緩語氣,意圖交好:“我是極為仰慕景兄你的才華,本也不想采用這樣的法子,這不是實在沒有門路見到景兄,這才出此下策嘛?!?/br> “更何況,”三皇子慢悠悠地挑明事情真相,“聽說景兄你深愛妻子,難道不參考一下貴夫人的意見么?” 果然這件事背后有陳白鶯的影子。席景許氣極之下反而冷靜下來。開玩笑,他為何要跟著李文恒做這種掉腦袋的事? 他李文恒不過一個冷宮皇子,要人脈沒人脈,要錢財沒錢財,就憑幾句示好就想讓自己站到他那邊?這是在想什么美事呢。他席景許有才華有相貌,即使不摻和這些事,也照樣能富貴一生。 席景許狠狠瞪了陳白鶯一眼,心中失望不已。這蠢婦!若不是她,他也不至于陷入到如此被動的境地?,F(xiàn)在落到了人家地盤,能不能有命逃出還未可知。 陳白鶯心中不以為然。當然得趁早上了三皇子這條大船啊,皇子是多么高貴的身份,若不是自己和三皇子妃一見如故關(guān)系良好,哪能知道三皇子手下缺人呢,早就被其他人搶走機會了好么。反正等事成之后,席景許就知道該感謝她了。 席景許哪怕再不敢惹怒天家皇子,此時也不能再妥協(xié)。于是他直接表明立場:“請您另請高明吧。”說完,就想直接獨自離去。 果不其然。李文恒心中升起怒意,沒想到自己對席景許都如此畢恭畢敬了,他竟然還不答應(yīng)?可恨自己手中實在無人,否則早把席景許教訓(xùn)一頓了。 李文恒深吸一口氣,朝席景許的背影篤定喊道:“你就甘心永遠被個廢物壓下去?” 果見席景許身體一僵,雙拳驟然握得緊緊的。 李文恒自信地笑了:“你想想李文忱上位后你會過上什么日子,明明你和席衍都是他表兄啊,可李文忱愿意理你么?而我可不一樣,我可知道景兄才華蓋世,等事成之后……” 李文恒語氣意味深長,慢悠悠道:“我可等著和景兄共分著天下呀。” 陳白鶯刷地一下抬起頭來,眼里是滿滿的激動與熱意,恨不能馬上將席景許的腦袋按下同意。 席景許亦是呼吸一滯。這樣的條件也太誘人了,誰聽了心中不會被打動一二呢。 然而他好歹也知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所以竭力沉了沉氣,雖然聲線在發(fā)抖,但還是硬逼著自己拒絕道:“謝過殿下,只是景許實在無能,恐怕要辜負這番好意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