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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陸嘉奕會直接追到了公司。 既然當初出國了。為什么現(xiàn)在還要回來? 他對陸嘉奕除了情敵之間的痛惡,更多的還是嫉妒。 對,嫉妒。即使現(xiàn)在能夠光明正大陪伴在程芷身邊的人已經(jīng)是他。 但他仍是那么嫉妒陸嘉奕能夠陪伴著程芷長大,占據(jù)了她高中之前的全部時間。 想著他們從小時候就能每天待在一起,周洛光是想到他們牽著小手,躺在一張床上睡覺的樣子就目眥欲裂,嫉妒宛如一條毒蛇啃噬著他的心。 他多想那個人是他。他也能天天牽著她上下學,在她難過的時候陪在她身邊,至少在她mama打她的時候,他不會畏畏縮縮,而是堅定地擋在她身上,在她mama阻止她追求夢想的時候,他會挺身而出,帶著她堅持夢想。 直到內心有個聲音不停告訴他要冷靜下來,程芷已經(jīng)是他的了,只要他不放開,她就只能一直是他的。 周洛沉靜下來,收斂了有些癲狂的神情,往家的方向離去。 到了下午,所有人正在工作的時候,財務經(jīng)理葉柏過來財務科辦公室了。 “葉經(jīng)理?!标戧懤m(xù)續(xù)有人站起來和葉柏打招呼。 照常問了幾個問題,葉柏的目光掠過程芷時也沒有片刻停留,就和對待其他人一樣。 掃視了一圈后,“小陸,你跟我出來一下?!比~柏帶走了陸嘉奕。 留下程芷和小組其余的幾個人面面相覷。 程芷已然知曉陸嘉奕一定是哪里出了錯處。因為上一次被帶出去的那個人,是被發(fā)現(xiàn)挪用公款,被葉柏帶出去之后就再也沒回來,估計他以后在這個行業(yè)也待不下去了。 所以她雖然還不知道陸嘉奕是犯的什么錯,但應該不是好消息。 果然,沒過一會兒,陸嘉奕回來了,他神色凝重地走到辦公位上。 “怎么了?”程芷迎上去問他。 “經(jīng)理說要調動我的崗位。”陸嘉奕遲遲沒有開始收拾東西。顯然是還沒有緩過神來。他自覺也沒有犯什么錯。 程芷也想不明白。陸嘉奕的工作都是經(jīng)過她檢查的,一般來說不可能會有什么問題。 而且這么突然地就調動崗位,這種事極少發(fā)生。在公司里幾乎史無前例。 “他是要把你調到哪里去?” “人力資源部?!标懠无容p聲說。 他在國外上學念的并不是金融會計相關的。這方面的證書都是他自考的。人力資源管理其實也算符合他的專業(yè)。 鳳眸里波濤洶涌。但怎么看上去,他似乎是被人整了阿。 程芷見他有些落寞,肯定內心也不想走,就主動說,“我去幫你問問葉經(jīng)理?!毕炔徽f他爸媽要她照應他,況且他還是她的下屬。再加上葉經(jīng)理在她看來也是個講道理的人,不會蠻不講理。 “不用去了,小芷。葉經(jīng)理和我說的很明白了。那邊缺人,一時招不到人,想到我專業(yè)對口,就把我補上?!标懠无壤×顺誊?,“其實去那邊也不是壞事?!?/br> 雖然他也不想走,但是事情已經(jīng)成定局了。 他只能安慰自己,好歹還在一個公司,中午他們還是能一起吃飯的。 這時在一旁聽著的林岸走過來,“先別急著走。來看看這個。”他指著他的電腦屏幕。 程芷和陸嘉奕不明所以地走近一看,沒想到林岸桌面上的竟然是辦公室的監(jiān)控畫面。當看到周洛的身影在陸嘉奕的位置坐下的時候,程芷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陸嘉奕原本已然恢復平靜的神色也繃不住了。竟然是他。 “你們都看到了,是誰做了手腳。上面突然的人事調動肯定與這個脫不了干系。什么缺人都是借口?!绷职逗芾潇o地說,按在鼠標上微微顫抖著的手卻暴露了他此刻的興奮。 兩人也沒想到林岸會在自己的辦公桌上放一個監(jiān)控。對此林岸的解釋是他知道這邊附近是死角的位置,沒有監(jiān)控,所以他自備了一個監(jiān)控,就是為了防止發(fā)生什么意外。 程芷內心復雜,心也揪住了。她根本沒想到是周洛從中作梗,也不理解他為什么這么做。 “嘉奕哥,如果你想要的話,這個監(jiān)控可以給你?!绷职稕_陸嘉奕暗暗挑眉。其中的暗示意味不言而喻。 如果讓全公司知道了,這件事就小不了了。 程芷忐忑地等著陸嘉奕的回答。 陸嘉奕倒是沒有顯得很憤怒,他的頭腦還是冷靜的,只是溫聲說,“如果讓公司都知道了,人又是小芷帶來的,到時候小芷也脫不了干系了。反正我的調動已經(jīng)成了定局,就先這樣吧,不用把監(jiān)控交到上面去?!?/br> 林岸垂頭目光里都是惋惜,抬起頭又收斂了神色,“嘉奕哥真是為阿芷姐著想,是我疏忽了?!?/br> 與此同時程芷也放下了心,又馬上為自己明顯的抒了一口氣感到羞愧。陸嘉奕是自己的朋友不錯,但她也不想周洛做的錯事被鬧大。所以聽到陸嘉奕這么維護自己,難免還是慚愧。 “對了阿芷姐,我還有個事情要告訴你?!绷职段⒉豢梢姷毓雌鹜嫖兜男Γ谧⊙鄣椎膼阂?,“先跟你說聲抱歉,那個攝像頭在給你之前,我因為太眼熟了,就忍不住偷偷查了型號和牌子,發(fā)現(xiàn)是phisnhd。一個很高端的進口牌子。這可不像是無心或者錯放進去的?!?/br> 雖然不確定程芷有沒有和周洛提過攝像頭的事情,抑或周洛是怎么解釋的。但林岸篤定周洛圓不了牌子這個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