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貪念
眼見著康佳敏舅舅快速倒車而來,我和康佳敏舅mama媽外公都齊齊傻眼。 我想要速度閃開,被嚇傻的康佳敏舅媽雖癱軟地上,她的雙臂卻是更緊摟住了我的腰。 緊急關(guān)頭,康佳敏外公歉意目光瞟我一眼扯著康佳敏mama閃離原地,原地只留下了我和康佳敏舅媽。 康佳敏舅媽不是一般的胖,我被她攔腰摟著根本挪不動腳步。 我腦海里閃過諸多擺脫康佳敏舅媽的方法,但我已然沒有時間再有多余反應(yīng),我只能眼睜睜看著車子快速逼近。 車子在距離我不到一步的距離戛然而止,我緊接著看到趙姑從的士上下來,慢條斯理走向我。 看到趙姑的反應(yīng),我長舒一口氣。 毫無疑問,車子會戛然而止,必然是趙姑用了什么辦法制止住了康佳敏舅舅的瘋狂舉動。 隨著車子停下,康佳敏mama和外公再次快步靠近我,幫我扯開了康佳敏舅媽。 康佳敏外公緊接著再去打開車門,將康佳敏舅舅一把從駕駛員位置拖了下來,再將他一腳踹翻在地。 康佳敏舅舅有明顯的被鬼魂附體的癥狀,他癡癡呆呆狀任由著康佳敏外公一腳將他踹翻在地后,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我速度去打開車子的后排車門,我看到康佳敏正昏死在車后排。 康佳敏的手腕上已然沒有了我給她的五帝銅錢,她沒有被捆綁沒有外傷,但任誰都叫不醒她。 如此情況,我求助目光望向我身邊的趙姑。 趙姑瞟我一眼就錯開了視線,再開口是對康佳敏mama說,康佳敏需要被立刻送往醫(yī)院。 康佳敏mama拿出手機(jī)就準(zhǔn)備撥打急救電話,康佳敏外公制止了她。 康佳敏外公先對我和趙姑表示感謝,再說康佳敏不用送去醫(yī)院,接下來的事情他來處理即可。 趙姑微微訝然著點頭說好,帶著我再乘的士去往學(xué)校。 回去的路上,我問趙姑康佳敏到底是怎么了,趙姑說她其實也沒看出個門道,康佳敏外公看來很有兩把刷子。 趙姑講到這里望向我,告訴我,在我去攔康佳敏舅舅舅媽時候,她已然開始在為康佳敏舅舅舅媽可能會有的狗急跳墻舉動做準(zhǔn)備工作。 如果她不事先做好準(zhǔn)備,我此刻已然被車撞了。 我對趙姑說謝謝說明白,我心中感慨趙姑這是在用事實提點我。 趙姑說明白就好,說她和陶姑都絲毫不想我出什么狀況。 的士載我和趙姑到達(dá)校門口后,我去學(xué)校上課,趙姑徑直回家。 我進(jìn)入教室后,兩位舍友對我說,康佳敏也是個沒心沒肺,出門居然還手機(jī)關(guān)機(jī)。 還好她們知道康佳敏是去找她舅媽了,否則她們必須是會擔(dān)心的。 等康佳敏回來,她們必須要以此為借口讓康佳敏請客賠罪。 我淺笑著說這個可以有,讓兩位舍友狠宰康佳敏時候記得叫上我。 下午放學(xué)后,我電話康佳敏mama問詢康佳敏的情況。 康佳敏mama告訴我,康佳敏還處于昏死狀態(tài),康佳敏外公說康佳敏會在明天早上醒轉(zhuǎn)。 康佳敏mama再次向我表示感謝,我說不用客氣,沒去追問什么,只交代她康佳敏醒轉(zhuǎn)后記得知會我一聲。 我已然做完我該做的,其余的都不是我該關(guān)心的內(nèi)容。 我回到家中時候陶姑還在補(bǔ)眠,我把背包擱在房間里后,也就去廚房給趙姑幫忙。 幫忙時間段,我向趙姑提及我誤縫壽衣口袋事情。 我說我從那件事情后不敢再輕易招魂為己所用,我怕不小心再招來鬼差關(guān)注到我。 趙姑說我的擔(dān)心是正確的,我如果輕易招魂為己所用,的確有可能會招來鬼差的關(guān)注。 我追問趙姑有沒有解決辦法,趙姑搖頭說她沒有,讓我隨后問問陶姑。 晚上吃飯時候我再向陶姑提及此事,陶姑說吃過晚飯她就會著手幫我解決此事。 我盛贊陶姑威武霸氣,陶姑淺笑搖頭,說她利用的是鬼差的貪念,她所謂的解決辦法無非是多給鬼差燒點紙錢。 晚飯后,陶姑就開始在客廳里布置陣法。 陶姑先用朱砂在客廳地面上畫出閉合的獨眼,再用一張張的紙錢層疊鋪就獨眼的眼周,用紙錢粘黏出來的三角小旗子分別豎在獨眼的眼角和眼尾處。 陶姑做完這些,盤膝坐在閉合獨眼的大致瞳孔處,讓我用元寶擺滿獨眼內(nèi)里的空缺位置。 等我把獨眼內(nèi)里的地面上,除了陶姑所坐位置盡數(shù)擺滿元寶后,陶姑讓我再在元寶上面再擺一層元寶。 我一共擺了四層元寶后,陶姑再讓我點三炷香遞給她,再讓我關(guān)閉了房間里亮著的燈,叮囑我和趙姑都保持安靜。 緊接著,陶姑閉上雙眸,左手捏著三炷香平伸出去,開始誦念甬長咒語。 咒語停下同時,陶姑右手快速結(jié)訣,并將手訣推向左手捏著的三炷香。 三炷香就此脫離陶姑的左手,開始依次圍著陣法懸空旋轉(zhuǎn)不定。 閉合的獨眼,也隨之緩慢睜開了一條縫,那條縫下面是無盡黑暗。 眼前所見令我心中震撼,我更仔細(xì)去看陣法接下來的變化。 當(dāng)獨眼睜開一條縫后,屋內(nèi)的溫度驟降幾分。 陣法上的元寶和紙錢紛紛自動移向那條縫,元寶和紙錢甫一碰觸那條縫就瞬間消失不見。 當(dāng)元寶和紙錢盡數(shù)消失后,圍繞著陣法旋轉(zhuǎn)不定的三炷香跌落地面,閉合的獨眼隨之恢復(fù)原狀。 陶姑靜靜坐在陣法中,直到這個時候才再次睜開雙眼。 陶姑出來陣法后,拿紙筆開始列出各種冥幣的數(shù)量。 陶姑寫完后,把紙張遞向趙姑,讓趙姑立刻去九陰街采購。 此刻已然是晚上七點多鐘,我提醒陶姑和趙姑九陰街的店鋪應(yīng)該早已關(guān)門,趙姑擺手說沒事接了紙張也就離開了家。 我重新打開客廳的燈,邊拿抹布去擦拭客廳地面上的朱砂,邊對陶姑說我剛才看到閉合的獨眼睜開了。 陶姑坐在沙發(fā)上淺笑點頭,說只有獨眼睜開,她才能借機(jī)一窺陰間鬼差的數(shù)量。 她讓趙姑去采購的冥幣都是要送給鬼差當(dāng)封口費的,她希望鬼差都能過來領(lǐng)取冥幣。 我現(xiàn)在還沒到能學(xué)這陣法的時候,隨后她會教會我這個陣法。 陶姑等我將客廳地面上的朱砂都擦拭干凈后,招呼我跟她一起去路邊等趙姑回來。 看到陶姑兩手空空,我快步回屋帶上我的背包再跟陶姑一起離開家。 陶姑在路上問我?guī)П嘲陕?,我坦言說背包里面有布陣的物件,我不想待會被秉公執(zhí)法的鬼差帶走。 陶姑忍俊不禁,說我們今晚是為鬼差散財,就算是鬼差中有秉公執(zhí)法不同流合污的,那些鬼差也不會對我怎樣。 我挽上陶姑胳膊抱怨她之前沒有告訴我,陶姑笑著說我之前并沒有問她。 我和陶姑有一句沒一句聊著,一起待在路邊等趙姑回來時間段,我挽著陶姑胳膊,昏黃路燈把我們兩個緊挨在一起的影子拉的很長。 我滿心滿足安寧間又想起了左墓,我即時腦補(bǔ)出左墓和我一左一右挽著陶姑胳膊的場景。 我瞬間眼眶酸澀再眨眨眼睛速度收斂情緒,不再去多想那些有的沒的。 趙姑沒多久也就坐著廂式車回來了,廂式車的車廂里,堆滿各種冥幣。 我雖然已然知道陶姑之前列出的各種冥幣數(shù)量很多,親眼看到滿車廂的冥幣我還是有些閃眼。 廂式車車廂里的冥幣全部卸下來后,陶姑牽著我的手點燃冥幣,趙姑站在我的另一側(cè)。 冬夜里路上的行人稀少,繁多冥幣熊熊燃燒場景,雖然引來側(cè)目但并沒有引來圍觀。 隨著冥幣點燃,鬼差快速聚攏而來。 趕來的鬼差都先瞟一眼我之后,絕大多數(shù)鬼差都即時開始收取冥幣,少數(shù)鬼差立在一邊遲疑不決。 看到少數(shù)鬼差遲疑不決,我心情緊張期待少數(shù)鬼差最終都會帶走冥幣。 我原來以為鬼差都是男的,我現(xiàn)場看到的鬼差有男有女。 鬼差個個全身都裹在黑袍里,但黑袍遮擋不住鬼差的曲線和容貌。 我在那些拿冥幣的鬼差中,看到了上次在公寓樓樓頂想要緝拿我的鬼差,那鬼差拿了冥幣后也就又速度離開。 隨著鬼差的來來走走,又有新來的鬼差加入遲疑不決的鬼差隊伍中,更有遲疑不決隊伍中的鬼差紛紛加入拿取冥幣的隊伍中。 只有一個女鬼差,自始至終都待在一邊。 那女鬼差較之其余鬼差,臉上多蒙了塊黑布只露出一雙眼睛,她每每望向我的眼神,莫名帶著難掩的激動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