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勝王敗寇
如此情況,我立刻電話呂姑,告訴她我此刻位置,告訴她接頭人的尸體不見了。 呂姑沒有追問我什么,只沉聲說她現(xiàn)在就回去刑室后,也就掛了電話。 我離開埋尸地,乘坐的士先去往刑室。 接頭人的尸體會那么快就被運(yùn)走,刑室處的凈女門門徒中,絕對有泄密者。 我到了刑室后也就讓的士離開,再待在別墅里等呂姑到來。 ty市凈女門門徒負(fù)責(zé)人施姑也在別墅里,她略顯訝然問我怎么這個時候過來了,我隨便找借口搪塞過去。 呂姑沒多久也就趕到,她過來后,帶著我和施姑徑直去往別墅二樓。 別墅二樓除了幾臺筆記本電腦之外,都是些我之前沒見過的電子設(shè)備。 到了二樓后,呂姑讓施姑用電腦去查,接頭人死后,曾出入過別墅的,曾收發(fā)訊息或曾接打電話的,所有人的通話記錄和訊息記錄。 施姑立刻照辦,她在鍵盤上噼里啪啦打上一通后,點擊回車鍵。 隨著回車鍵被點擊,電腦屏幕上顯示出繁多帶有人名的電話號碼。 系統(tǒng)對那些電話號碼快速自動篩選后,留下五個電話號碼。 五個電話號碼的所有通話記錄和訊息記錄,緊接著也顯現(xiàn)在電腦屏幕上。 施姑指著其中一個電話號碼,說其余四個人今天都還不曾離開過別墅,那一個人中午離開后到現(xiàn)在還沒回來別墅。 電腦屏幕上顯示,那人中午時候曾外撥過兩個不記名電話。 呂姑讓施姑聯(lián)系那人回來別墅,施姑撥打那人電話,那人電話處于關(guān)機(jī)狀態(tài)。 施姑再分別撥打那人外撥的兩個電話,那兩個電話也都處于關(guān)機(jī)狀態(tài)。 呂姑讓施姑立刻安排下去尋找那人,施姑應(yīng)下后下樓去安排。 等施姑離開后,呂姑感慨說,如果戚小寒背后的高人就是俞可心,如果俞可心之前別那么急功近利,俞可心必須是布了一盤好棋。 她這會兒才算是明白了,接頭人為什么要熬上這么多天后才自殺。 我問呂姑為什么,呂姑瞟我一眼,挑眉問我,明知故問真的好么。 小心思被識破,我尷尬著挽上呂姑胳膊求原諒。 呂姑搖搖頭,再開口是說,她之前正如陶姑所講,更傾向于俞可心做少門主。 她看中的不止是俞可心年少有為心智過人,她最看中的是俞可心行事時候的那股狠勁。 門派之間,表面平和,其實私下為了利益都血雨腥風(fēng)。 門派內(nèi)部,表面齊心協(xié)力,其實有無數(shù)雙眼睛在盯著少門主位置。 門派內(nèi)部爭斗少門主位置的慘烈程度,絲毫不亞于門派之間爭斗慘烈程度。 人不狠站不穩(wěn),俞可心的那股狠勁,跟陶姑當(dāng)年有一拼。 我想要坐穩(wěn)少門主位置,想要帶領(lǐng)凈女門更昌盛,我還遠(yuǎn)遠(yuǎn)不夠,我必須要狠了心腸才行。 心狠,對于門派中人歷來都是褒義詞。 聽到呂姑提及,俞可心的那股狠勁,跟陶姑當(dāng)年有一拼,我不禁怔愣。 我等呂姑講完,讓她跟我講講陶姑當(dāng)年怎么了。 呂姑擺手說沒什么好講,邊帶我下樓邊說,俞可心的所作所為其實無謂對錯,不過歷來都有勝王敗寇之說。 她既然選擇支持我做少門主,我就是王俞可心就是寇,俞可心對我不利就是錯的。 我要盡早能獨當(dāng)一面,不然就太對不住陶姑和她對我的期望。 我跟著呂姑下樓,難言心中滋味。 呂姑明顯是不知道,陶姑對俞可心的兩年期限,我要退出凈女門,呂姑應(yīng)該會立刻再支持俞可心。 等呂姑知道我要退出凈女門事情后,我在她眼里大約也是寇的角色。 呂姑沒提過要對俞可心斬草除根,她雖在愿賭服輸,但并沒有從根本上想要舍棄俞可心,還對俞可心抱有希望。 我和呂姑一起下樓后,呂姑也就開車載我回家。 回去的路上,呂姑問我有沒有駕照,我說我還不會開車后,呂姑教我開車。 學(xué)開車,只要離合掛擋油門剎車配合好就成。 我在呂姑的指導(dǎo)下很快學(xué)會開車后,剩余路段由我開車載呂姑回家。 我笑呂姑居然敢讓我這個初出茅廬的馬路殺手開車,呂姑跟我提及俞可心剛會開車時候,曾連撞幾人卻沒留下半點心理陰影事情。 我就此沉默下來,越發(fā)覺得,呂姑對俞可心是真心欣賞。 等我和呂姑到家時候,我看到了陶姑。 陶姑正靠坐在沙發(fā)上閉目養(yǎng)神,她看起來很是乏累。 隨著我和呂姑進(jìn)入家門,陶姑睜開雙眼望向我。 我和陶姑四目相對瞬間,我眼眶酸澀難擋,淚水差點跌出眼眶。 呂姑訝然語氣問陶姑怎么也回來了,陶姑輕聲笑著,說她有些想我所以就回來看看我。 陶姑的話,使得極力控制淚意的我,即時淚水跌出眼眶。 我倉促轉(zhuǎn)身去往衛(wèi)生間,不讓誰看到我失控模樣。 我待在衛(wèi)生間里調(diào)整情緒間,我聽到呂姑打趣陶姑讓她酸掉了牙,說陶姑是真的把我當(dāng)成了親生女兒一般對待。 我聽到陶姑說,我值得她對我這么好,她對我再好都不算過。 我的淚水肆虐臉頰,我對陶姑滿心虧欠情緒。 等我終是能穩(wěn)定住情緒后,我才再次出來衛(wèi)生間。 客廳里,已經(jīng)只剩下陶姑一人。 我走到陶姑身邊坐下,不敢去看她的雙眼,我叫聲陶姑又語塞當(dāng)場。 陶姑淺淺笑著拉過我的手,問我有沒有勤于修習(xí)凈女門本事,問我有沒有好好跟著呂姑學(xué)本事,問我有沒有照顧好自己。 我都點頭說有,陶姑輕聲嘆息著說如此就好。 陶姑和我一起回到我房間,陶姑再開口是告訴我,她不會告訴呂姑我要退出凈女門事情,免得呂姑會因此倒戈。 兩年后,她會頂著所有壓力,讓我順利退出凈女門。 我不用覺得愧疚,我也無需愧疚。 她之前不曾告訴過我,無論是自梳女還是凈女門都可入也可出,那是因為,她認(rèn)為她給我安排的一切都最適合我,她絲毫不想我哪天和她分道揚(yáng)鑣。 既然事已至此,她只愿我以后都不會后悔什么。 聽著陶姑的話,我的淚水再次肆虐。 等陶姑講完,我跪倒在陶姑面前哽咽著對陶姑說對不起。 陶姑嘆息著把我拉起來,說男兒膝下有黃金女兒膝下更是有黃金,我這樣會讓她也心中難捱。 她急急回來,就是不想我心里有多余壓力。 她沒預(yù)料到,她的回來竟是惹了我那么多眼淚。 我努力抑制住淚意,對陶姑說謝謝,說無論我將來怎樣,我都不會忘記她對我的恩情。 我遲疑良久才跟她提及我要退出凈女門事情,我最擔(dān)心的是她的反應(yīng)。 我會盡我所能報答她對我的好,在我心里,她無可替代。 陶姑抬手替我擦拭眼淚,眼眶濕潤淺淺笑著說我講話太煽情了點,我這是也想賺點她的眼淚才甘心。 我擁抱著陶姑對她說對不起說謝謝,陶姑拍著我的背說沒關(guān)系說我好就好。 陶姑是因為我要退出凈女門事情才臨時決定回來的,她在家沒待多久,也就要再回去馬來西亞。 我送陶姑到路邊,再站在路邊,目送陶姑乘坐的的士,與我漸行漸遠(yuǎn)直至從我視線中消失。 的士從我視線中消失良久,我還杵在原地,望著陶姑離開的方向,心中是百般滋味。 “在看哪個比小爺帥么?”戚小寒的聲音突兀從我身后傳來。 我心中震動速度轉(zhuǎn)身間,我看到,戚小寒正身形懸在我身后抱臂看著我,嘴角帶著一絲戲謔淺笑。 他的穿著打扮,和我買門口當(dāng)晚第一次見到他時候一模一樣。 他望著我的眼神,帶著淺淡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