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下棋者
再次入夢之后,我已不再懷疑我的前世身份。 我已確認,我的確是帝王魂的她。 帝王魂講過,他不知道我怎么會那么晚才再次輪回,而我,已從我的再次入夢中找到了答案。 我很想懷疑帝王魂其實有在控制我的夢境,但事實上,但凡是帝王魂主動告訴我的事情,貌似從來都沒摻雜謊言成分。 想到這里,我心中嘆息。 我活在當下,我的前塵往事早已隨著那碗孟婆湯而煙消云散。即便我再切身體會一遍自己的前塵往事,我當下也只是甘妹。 我起床洗漱吃過早餐后再電話陶姑,向她報告,我昨晚曾遭遇紙嬤嬤遭遇蠟像館師傅事情。 我在講述事情經(jīng)過時候,我將有阿音或歸一鐘內(nèi)鬼魂協(xié)助我的情節(jié),都替換成我強召而來的鬼魂協(xié)助我的情節(jié)。 我坦言告訴陶姑,我能想到的幕后黑手,只有俞可心。 陶姑靜靜聽完我的告知之后,先確認下我有沒有受傷,再叮囑我要注意安全,再讓我吩咐孔姑去徹查紙嬤嬤事情。 陶姑的安排,讓我很是無奈。 我掛了電話后再聯(lián)系孔姑,再向她原話復述一遍我遭遇紙嬤嬤遭遇蠟像館師傅事情,再告訴她我的猜測。 孔姑等我講完后追問我,除了俞可心,我還得罪過什么人,我考慮下向孔姑再提及新租戶和老婆婆。 我的社會關(guān)系簡單,我真正得罪過的人,也就俞可心和新租戶以及老婆婆。 老婆婆蟄伏多年之后,她首次再現(xiàn)身,她就在鬼屋里給我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象。 我向孔姑提及新租戶和老婆婆之后,孔姑直接掛了電話。 我挑眉孔姑夠趕時間,也就把手機裝入口袋。 接下來時間段,我再躺回宿舍的床上,想要再次入夢再回三生石畔。 我如期睡著,但卻沒有做夢。 上午十一點多,康佳敏打來電話告訴我,蘇外公已經(jīng)出院。 我起床再洗漱下,也就開車去往別墅。 我到達別墅時候,蘇外公正在教康佳敏太極拳本事。 蘇姨笑著迎上我,再無奈著表情告訴我,蘇外公執(zhí)意鬧著要出院不說,蘇外公出院后還不遵從醫(yī)生吩咐好好休息。 我寬慰蘇姨幾句,再過去康佳敏和蘇外公身邊。 不等我開口,蘇外公已提前向我表明,他已徹底恢復,他現(xiàn)在身體倍棒吃嘛嘛香。 蘇外公的提前表態(tài),換來康佳敏的兩記白眼。 蘇外公無視康佳敏的白眼,干咳兩聲吩咐康佳敏立刻去練習他教她的太極拳本事。 康佳敏再投給蘇外公兩記白眼后,依言去練習太極拳本事。 我無奈搖頭,淺笑著提醒蘇外公,他不能馬虎大意他的身體。 我和蘇外公閑聊間,我向蘇外公提及故宮的那口井。 蘇外公告訴我的井水功效,不涉及鬼魂只涉及人。 從蘇外公的告知中我知道,水面上只有一張臉,的確代表著人沒有來世。 水面上倒映出,的確是人當下的前生和來世的模樣。 隨著人的任一命格改變,人的來世的確會隨之不同。 蘇外公告訴我井水功效后,問我發(fā)生了什么,我笑著說沒事說我只是從網(wǎng)上看到了有關(guān)那口井的介紹。 蘇外公隨時都會遭受雙倍懲罰,我如何都不能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再徒增他的煩擾。 蘇外公不疑有他,再微皺了額心低聲問我帝王魂最近有什么動靜。 我報喜不報憂,告訴蘇外公,帝王魂助我又得了xlglm的那顆佛舍利子。 蘇外公長舒一口氣,就此舒展了額心,再開口是說,如果帝王魂的脾氣能好點就好了。 蘇外公的話,讓我扶額。 蘇外公拍拍我的肩膀,再說,我們修習過鬼道本事的,最清楚人鬼是否殊途。 人鬼看似殊途,但殊途其實同歸。 帝王魂看似是我們的頭號敵人,但我們?nèi)绻麚Q一個角度去看,帝王魂或許是最合適我的存在。 畢竟,我跟著帝王魂,我可以帶著今生記憶擁有永久鬼命。 不管我到底是不是帝王魂的她,既然帝王魂認定我是他的她,帝王魂就會對我夠好。 截止到現(xiàn)在,帝王魂幫我得到了歸一鐘和兩顆佛舍利子。 我和帝王魂成婚之后,帝王魂雖然讓我們有驚但無險。 他不了解左墓他也不是說左墓不好,他只是站在一個長輩的角度,希望我可以不用再那么辛苦。 左墓的更名必然有隱情,左墓到現(xiàn)在還沒告訴我隱情,那隱情必然牽扯太多的麻煩。 我的社會關(guān)系簡單,我有棋子之命,我要么是陶姑的棋子要么是左墓的棋子。 我絕對不會是,帝王魂的棋子。 我們都不知道,棋子之命下面到底隱藏著什么陰謀。 無論棋子之命下面到底隱藏有怎樣陰謀,真相對于我來說,都是我無法承載的痛。 他在我第一次向他提及我有棋子之命時候,他第一時間想到的下棋者應該是陶姑。 當他知道左墓的存在后,他想到的下棋者是陶姑或左墓。 他清楚,陶姑和左墓對于我來說,就好比是手心手背,所以,他一直沒有將他的猜測宣之于口。 他選擇這個時候告訴我他的猜測,是因為他極有可能時日無多,他放心不下我。 我很聰慧,但我太容易被感情左右了心智。 我之所以持續(xù)想不出誰會是下棋者,是因為我一直都將陶姑和左墓剔除在外。 我不考慮陶姑和左墓,我自然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出誰會是下棋者。 蘇外公的猜測,讓我難言心中滋味,讓我心中陣陣發(fā)寒。 聽到蘇外公提及他時日無多,我酸澀了眼眶。 蘇外公講到這里,嘆息一聲后沉默不語。 我久久沉默,心累到大腦當機。 蘇姨端著果盤過來我和蘇外公身邊時候,我還處于大腦當機狀態(tài)。 蘇姨抬手摸下我的額頭,緊張了情緒問我,我的臉色怎么那么白,我連忙收斂情緒,淺笑著告訴蘇姨我剛才又涂了防曬霜。 蘇姨問詢目光望向蘇外公,蘇外公點頭說是。 蘇姨離開后,蘇外公寬慰我,他的猜測或許是錯的,他的猜測僅供參考。 畢竟,他不是我,他不知道陶姑和左墓與我相處的點點滴滴,他無法親身體會到陶姑和左墓對我到底是真心還是假意。 我黯然著眼神,輕聲告訴蘇外公,我與陶姑與左墓的曾經(jīng)往事。 重憶往事,我心中百種滋味。 往事中,陶姑是給了我活命機會的陶姑,左墓是救我性命的左哥哥。 往事中,陶姑待我恩情似海,左墓待我寵溺有加。 我的世界里,分量最重的就是陶姑和左墓。 我的世界里,陶姑是mama的角色,左墓是愛人的角色。 倘若陶姑或左墓是下棋者,我的世界會坍塌大半;倘若陶姑和左墓同為下棋者,我的世界無疑會全面崩塌。 蘇外公聽完我的告知后,滿眼思索狀良久,再開口是提醒我,虎豹不堪騎人心隔肚皮。 在我湊齊十顆佛舍利子之前,我時刻都要戒備之心。 我沉默著點頭,再勉強笑著,岔開話題跟蘇外公再聊些別的。 午飯結(jié)束,我跟蘇外公告辭,再離開別墅重回學校。 我回到學校宿舍后直接合衣躺倒休息,我絲毫不想再去多考慮下棋者事情。 蘇外公的猜測,僅供參考。 他不曾親身體會到我跟陶姑和左墓相處的點點滴滴,他自然不懂我跟陶姑和左墓之間的感情到底如何。 我會戒備小心,我期待下棋者不是陶姑更不是左墓。 我一直睡到夜幕降臨才再次醒轉(zhuǎn),沒有饑餓感覺的我洗漱后繼續(xù)合衣睡覺。 我不知道又睡了多久,我再次被帝王魂竊夢。 帝王魂告訴我,我們今晚的首站,是故宮三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