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定局
敬衍老道的來電內(nèi)容,在我的意料之中又在我的意料之外。 我之前的猜測,終是成了事實。 我怔愣下,苦笑著直言問詢敬衍老道,他是否是想要讓我以六十年壽命換得左墓回生六個時辰。 我的問詢出口,敬衍老道給我的是否定答案。 敬衍老道緊接著急聲告訴我,左墓此刻命懸一線,我再遲疑左墓不但會必死無疑,還會連魂魄都隨之不復(fù)存在。 我的淚水跌出眼眶,掛了電話后速度從背包里取出回生燭并點燃回生燭。 無論敬衍老道的答案是否屬實,我都會遵照他的意愿為左墓點燃回生燭。 如果事實上我真的會因此減壽六十年,自此之后,我和左墓,他走他的陽關(guān)道我走我的獨木橋。 失去六十年的壽命后,我無法再舔著臉,繼續(xù)跟左墓你儂我儂,繼續(xù)連累左墓。 我極惜命,即便左墓命懸一線即便左墓毫不知情,六十年的壽命,足夠我償還他對我的好,足夠冷了我的心。 隨著我點燃回生燭,回生燭散發(fā)出濃重奇特香味。 那香味中,有掩不住的鮮血味道。 我盯著那回生燭,我的意識漸漸模糊。 此刻已是晚上我正處于合租地方的房間之內(nèi),我的意識漸漸模糊后,我索性躺在了床上。 我的意識漸漸模糊間,我再見冰棺再見冰棺中的‘我’,再次倍感寒冷恐懼無限。 ‘我’隨之睜開雙眼后,身體從冰棺里緩緩升起。 ‘我’的身體離開冰棺后,突兀直立在地面上,再瞬移到我面前。 “你讓我等的太久了些?!薄摇哪樕蠋еI諷笑意,挑起我的下巴后嗤笑一聲。 “你是誰?”再見冰棺中的‘我’,我雖然依舊行動不受控制,但已能開口講話。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哈哈哈……”‘我’松開我的下巴,笑的花枝亂顫。 “這里是哪里?”我強自按捺著心中情緒,冷眼望著‘我’。 “這里,將是我們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見面的地方。”隨著我的問詢出口,‘我’的笑聲戛然而止。 ‘我’譏諷眼神瞟我一眼后,再瞬移回冰棺旁邊,再身體緩緩升起間身體緩緩躺平重新躺回冰棺內(nèi)。 緊接著,我開始不受控制一步步走向冰棺中的‘我’。 我想要停下朝著冰棺靠近的腳步,卻無法控制自己的動作。 我走到冰棺旁邊后,再躺倒在冰棺里的‘我’的身邊。 “你和左墓是什么關(guān)系?”隨著我問詢出口,冰棺蓋猛然閉合一起,我再看不到多余任何。 四周黑漆一片間,有如泣如訴的歌聲隨之傳來。 我繃緊了身體,再次滿心抗拒、恐懼、無助和絕望情緒。 有冰冷懾人的手緊接著開始摩挲上我的臉,我哆嗦著想要呼救,卻已經(jīng)無法再開口講話。 正在這個時候,有大力敲門聲傳來,我渙散的意識瞬間回攏我猛然清醒。 桌子上的回生燭還在持續(xù)燃燒,門外緊接著傳來羅瀾的聲音。 原來,回生燭散發(fā)出的濃重奇特香味已順著門縫溢出。 羅瀾今晚回來的較早,她嗅到了濃重奇特香味,她擔(dān)心我出事所以才過來大力敲門。 我穩(wěn)穩(wěn)心神告訴羅瀾,我一切正常她不用多擔(dān)心什么,我房間里點了熏香所以才會有濃重奇特香味順著門縫溢出。 隨著我話語出口,羅瀾的腳步聲遠離我房間門口。 我黯然著眼神望向回生燭,心中疑惑著羅瀾竟是沒嗅出香味中帶有掩不住的鮮血味道。 敬衍老道的電話隨之打來,他讓我立刻再熄滅了回生燭。 我依言而行后,敬衍老道長舒一口氣對我說謝謝。 此時,回生燭已經(jīng)燃掉五寸。 我告訴敬衍老道回生燭已燃掉五寸,再問他,我是否會隨之減壽五十年。 敬衍老道說不會,讓我不要胡思亂想。 我追問敬衍老道,我點燃回生燭對于左墓能起到什么效果,如果我不會隨之減壽五十年他為什么要對我說謝謝。 敬衍老道嘆息一聲告訴我,回生燭有很多功效和用法,他特別處理過阿音帶給我的回生燭。 處理過程比較繁雜,以后有空他會仔細教我。 我是左墓最在意的人,我點燃他特別處理過的回生燭,對左墓的魂魄能有召喚效果,能促使左墓的魂魄穩(wěn)定下來。 吸魂紙吸的不只是人的鮮血,還吸人的魂魄。 左墓被吸魂紙所傷,左墓恢復(fù)期間最忌魂魄不穩(wěn)。 倘若左墓的魂魄離體,即便吸魂紙已被銷毀,左墓也將再無生機且魂魄不存。 左墓之前出現(xiàn)了魂魄不穩(wěn)現(xiàn)象,他之前在電話中告訴我左墓命懸一線絲毫都不為過。 他讓阿音帶給我回生燭,就是為了謹防左墓再魂魄不穩(wěn)。 所幸的是,我點燃回生燭后,左墓的魂魄已不再不穩(wěn)。 左墓恢復(fù)期間最多會出現(xiàn)一次魂魄不穩(wěn)現(xiàn)象,我不用擔(dān)心,左墓之后還會再出現(xiàn)魂魄不穩(wěn)現(xiàn)象。 我點燃回生燭后,我能嗅出香味中帶有掩不住的鮮血味道,我的意識會漸漸模糊,但也僅此而已。 我點燃回生燭,不會對我造成多余傷害。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他已清楚我和左墓之間的感情,他早已沒打算再拆散我們,他自然不會傷害到我。 我在認定隨著回生燭每燃燒一寸點燭者會減壽十年的情況下還是為左墓點燃了回生燭,他作為左墓的師父理應(yīng)給我說聲謝謝。 他已活到這般年紀,他不會誆騙于我,我不用懷疑他的用心。 左墓也清楚,回生燭的諸多功效和用法。 如果我還放心不下,我可以等到左墓恢復(fù)如初再聯(lián)絡(luò)我時候,再向左墓確認一遍他所言是否屬實。 敬衍老道講到這里也就掛了電話,我拿著手機,淚水再次跌出眼眶。 敬衍老道提及左墓也清楚回生燭的諸多功效和用法,讓我已不再懷疑敬衍老道什么。 如果敬衍老道是在誆騙我,他如何都不會無懼我再向左墓確認他話語的真?zhèn)巍?/br> 幸好,我之前的猜測都是子虛烏有。 我將手機擱在床頭間,心意相通上阿音告訴她剛才發(fā)生的事情。 阿音沒有發(fā)表任何看法,只提醒我,我也可以找陶姑確認敬衍老道話語的真?zhèn)巍?/br> 我應(yīng)下阿音的提醒,關(guān)了手機鬧鐘,任由自己沉沉睡去。 明天是周日,我可以睡到自然醒。 之前的兩個多禮拜,我都將自己的時間排的很滿。 究其原因,我是在刻意,讓自己沒時間去憂慮敬衍老道哪天會讓我點燃回生燭事情。 如今事情已成定局我的心結(jié)已解,我頓感乏累。 我無夢到第二天黃昏才醒轉(zhuǎn)過來,我出去房間時候,羅瀾正窩在客廳沙發(fā)上看電視。 之前的兩個多禮拜,在羅瀾的指導(dǎo)下我的妖道本事已小有所成,我和羅瀾的友情也日漸深厚。 我洗漱后,羅瀾招呼我過去沙發(fā)上坐下,讓我晚上陪她一起去拜訪個能以音奴獸的高人。 羅瀾告訴我,以音奴獸是妖道本事中的高大上本事。 高人收徒要求徒弟首先要精通音律,她已苦學(xué)音律已經(jīng)去sao擾過高人幾次,但都沒了然后。 我笑著拒絕后,羅瀾跑回房間拎出來一把琵琶遞向我。 我接了琵琶告訴羅瀾,我也絲毫不懂音律。 我講話間,用手指隨意撥弄了下琴弦。 隨著我開始用手指撥響琴弦,我的雙手竟是不受控制的開始熟練動作彈起了琵琶。 我愕然不已,即時將琵琶甩手扔了出去。 羅瀾懵在當(dāng)場,我盯著自己的雙手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