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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馳景并不驚訝。 沈致變成這副模樣,不就是因為小時候吃錯了藥嗎? 席引晝接著道:“你不用太擔心。醫(yī)生說,這藥剛下沒幾天,他可以幫我們排掉部分毒……” 什么?! 沈馳景陡然抬首:“沒幾天???” 那便不是沈致自己服用的那副藥了。 她死死盯著眼前的沈致,終于覺察出了不對勁。 沈致當年的藥只是讓他變得智力受損,可當年為了二人的生計還能四處找活干。如果他一直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怎么可能會有東家愿意要他?他現(xiàn)在完完全全像是神經(jīng)錯亂,是個瘋子了。 沈致是個傻子,威脅不到任何人,那這次一定是沖著自己來的了。 自己剛剛入朝,還沒來得及得罪什么人呢,禍事怎么這么快就找上門了? 沈馳景欲哭無淚。 席引晝在袖中揣著手,腦中百轉千回,左右為難。 他偷偷潛入顧府中劫走了沈致,至今尚未與老師見上一面,還沒來得及搞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便急忙忙喊了醫(yī)生來醫(yī)治沈致,卻得到了他中毒的消息,只得喚沈馳景來查看。他篤信顧濟壚的人品,相信這毒不是他下的,可沈致卻的的確確是從他府上劫出來的,如今成了這副模樣,難保沈馳景不會懷恨在心。 不能告訴她真相。 “阿隱……阿隱!”突然,沈致看見了踟躕不前的沈馳景,回身撲了上去:“唔……是阿兄!阿兄來了,小隱別怕……別怕……” 本來下意識躲開的沈馳景生生剎住了腳步。 這個男人身上有一種不該出現(xiàn)在這里的氣息—— 煙草味。 她清清楚楚記得作者有在作話中提過自己有個抽煙成癮的父親,因此她對煙草十分厭惡,絕不會在自己的文中出現(xiàn)任何與煙有關的物件。 沈馳景心頭一緊:難不成……沈致也是穿書者? 又或者,是除了自己和徐舟橫以外,還有第三個來自書外世界的人。不知出于什么目的,他接觸過沈致。 或者說,是他劫走了沈致。 剛才還瘋瘋癲癲的沈致在擁到沈馳景的一瞬間安靜了下來。他牽著沈馳景來到這屋子中僅有的一張床鋪上,又從懷里摸出一個包袱,翻出塊圓潤的糕點。他沒用手碰那吃食,只用兩根指頭捏著外頭的包裝物,巴巴地遞到沈馳景眼前:“阿隱,這是……是哥從沁珍坊買來的透花糍,你一向最喜歡吃這些糕點了???、快嘗嘗!” 沈馳景哪有心思吃東西。 為了安撫沈致,她只好先接過那點心,再細聲細語詢問道:“阿兄,你怎么會突然來京城呢?” 沈致一頓,驀地抱住沈馳景。這一抱不要緊,沈馳景嚇了一跳,手上一松,那透花糍便毫無征兆地抖落到了地上。 見到糕點落地,沈致越發(fā)激動了,又開始前言不搭后語:“阿隱……殺、害……有人……殺……” …… 沈馳景大驚失色:“哥你說不清也不能亂說吧?誰殺人了?” 站在一旁的席引晝輕聲道:“沈姑娘不必擔心。只言片語,我們不會相信的。” 別人不清楚,席引晝一個活了兩世的人還能不知道這兄妹二人的感情嗎?別說沈馳景現(xiàn)下還是個不會殺人的小白兔,即使她真的殺人了,沈致就算是拼了命也會保守秘密,不會像如今這樣掛在嘴邊。 席引晝斟酌了下措辭:“下毒的人并不想要沈大哥的命。他所下之毒只會讓他暫時精神錯亂,只要接受幾天治療便會轉好。可是……” 可是問題在于,他為什么要這么做?總不會單單是為了叫沈致吃些苦頭吧?就算此人居心剖測,想要激化沈馳景與朝堂的矛盾,那殺了沈致豈不是更加方便?留他一命不是多此一舉嗎? “算了算了?!鄙蝰Y景腦子有些亂,扶額道:“小女謝過殿下。等小女這月的俸……工錢發(fā)下來,就將醫(yī)藥費還您?!?/br> 席引晝沒拒絕,只道:“先讓沈大哥在我這里暫住一段時間吧?!?/br> 沈馳景下意識想婉拒,還好腦子比嘴反應快,及時將沒個把門兒的唇給封上了。 拒絕了席引晝的安排,自己還能將沈致放在哪呢?她一沒錢二沒房,住所都是官家給的,怎么可能會讓沈致一個沒有編制的人混進來。 貧窮使人折腰。 席引晝見沈馳景默認了,便妥善囑咐了醫(yī)生幾句,留下了足夠的銀子,又給了沈馳景一把鑰匙,匆忙離開了。 得去找老師問個清楚。 席引晝前腳出門不久后,沈馳景也離開了。 臨走前,她撿起落了灰的透花糍和那張寫了糕點店名字的包裝紙,輕吹了幾下后,裝入了隨身帶著的行囊里。 ------------- 顧府門口。 兩個把在門口的侍衛(wèi)為難地向前一步,阻了席引晝的道:“殿下……我們老爺說了,他、他今日不舒服,不方便見客。” 席引晝面無表情:“老師當真是這么說的?” 說話的侍衛(wèi)緊張的吞了下口水。 蒼天啊,他哪有膽子重復他家老爺?shù)脑挘?/br> “席攏黎那個狼心狗肺的小崽子,以后再也不許他踏進我家的門!”看見沈致丟了的一瞬間,顧濟壚氣得火冒三丈,仰天長嘯:“再也不許!” 除了顧濟壚自己和管家,只有席引晝一人能出入自如。不是他干的還能是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