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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就結(jié)束了? 沈馳景目瞪口呆。 我是從書外穿來的這種驚雷一樣的事情,都沒能在他心里引起一絲一毫的波動嗎? 她捫心自問,若是自己在現(xiàn)實生活中突然被人告知有人是從什么外面的世界穿進(jìn)來的,姑且不說信不信,就算是信了,怎么說也需要大半個晚上才能消化這個事實吧! 席引晝……他怎么能這么淡定? 他越是平靜,沈馳景越覺得是暴風(fēng)雨來臨前的安寧。 “殿下,您真的信我了?”沈馳景一步步挪到席引晝身前,為難地再次開了口:“要不我再給你解釋解釋?雖然具體的前因后果我也不太清楚,但確實是一覺醒來就到這兒了,然后還莫名其妙地……” ”不用解釋了,我信。”席引晝被吵得頭疼,只得出聲打斷了她喋喋不休的聒噪。 對他來說,這件事情的確沒那么難以接受。自己都是重生來的,那沈馳景被換了靈魂也沒什么稀奇的。 雖然她說的什么“來自另一個世界”、“說書先生的話本”聽著有些奇怪,但席引晝聽話一向聽重點—— 他只知道,現(xiàn)在的沈馳景并非前世那個與他有國仇家恨的人,而是一個同自己毫無關(guān)聯(lián)的外來者。那她之前所有奇怪的、不合性格的舉動便都有了一個合理的解釋。 乍一聽到這個消息,他本該高興的。 他不必再費(fèi)盡心思考慮如何避免上一世的慘劇,也不必害怕沈馳景想起上一世的仇恨而再次執(zhí)起屠刀。 但不知為何,他竟……有些遺憾。 上一世那個叱詫風(fēng)云的女將軍,真的就這樣消失了嗎? 另一邊,沈馳景并不知席引晝心里的翻山倒海,還在喋喋不休地追問:“那您信我了,不會再拿刀對著我了吧?或者您要是還覺得我不順眼,或者是個禍害,您就讓我走。我保證、我保證我再也不會礙你的眼!” …… 席引晝正因心中那點莫名其妙的遺憾有些煩躁,又遇上這么個沒眼色的人,只想盡快給她個合理的解釋叫她安靜會兒。 他長吁了口氣,終于下定決心,隨即朝沈馳景勾了勾手指,示意她過來。 沈馳景見自己的啰里啰唆終于有了效果,忙不迭往前走了兩步。 走到離席引晝還有一個人的距離時,她自覺地停了腳步,乖乖站定,等待來自上級的指使。 萬萬沒想到,一向避她如蛇蝎的太子殿下一反常態(tài),主動向前一步,竟是將整張臉牢牢貼在了自己的耳邊! 感受到席引晝呼吸出來的熱氣,沈馳景人都傻了。 他這是要做什么? 就在她胡里八糟地亂想之時,卻聽到猝不及防地席引晝開口了。 “因為我是重生者?!?/br> 席引晝聲音很輕,卻說的認(rèn)認(rèn)真真,一字一句,將迷迷瞪瞪的沈馳景敲了個徹徹底底:“所以我也知道,日后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 玄幻,太玄幻了。 沈馳景那張臉像是遭了雷劈,赫然跌回到座位上。 她死也沒想到,席引晝竟是重生者。 怪不得……怪不得他總是對自己愛答不理。誰經(jīng)歷了一次國破家亡之后,還想經(jīng)歷第二次???不把面前的仇人手刃便不錯了,怎么還會有一絲一毫的好臉色? 回想自己這幾個月以來三天兩頭往席引晝那里自討沒趣的經(jīng)歷,沈馳景臉都黑了——這不是明擺著作死么?要不是席引晝心太軟,還能耐住性子整天看著滅國仇人在自己眼前晃悠,她早就死了一百次了! 對著沈馳景的耳朵講完那句能讓她安靜下來的話后,席引晝便坐回了原位。 這是他自重生以來,第一次將真實身份告知于人——每當(dāng)面對這位不是沈馳景的“沈馳景”時,他心中總有種莫名的信任感和熟悉感。 他總覺得,上一世的沈?qū)④娫谠獾侥切┠ルy之前,大概也是這般天真可愛、伶俐活潑的少女模樣。 兩人心里都百轉(zhuǎn)千回、滋味難辨,雖有萬千問題呼之欲出,卻不知從何問起。一時間無人講話,狹小的馬車內(nèi)悄無聲息,只聽得到車夫在外頭趕馬的吆喝聲。 忽然,馬車停了。 車夫在外頭敲了敲簾子,恭敬道:“殿下,皇宮到了。” “皇宮?”席引晝睜開了眼睛,語氣中有些疑惑:“不是說先送沈大人嗎?” 車夫一愣,隨即拍了拍腦袋,懊惱起來:“您瞧我這記性!小人一向是送您回宮的,趕著趕著便順著老路往這邊走了。真是老了,不中用了?!?/br> 說的也是。自打自己進(jìn)宮以來,云叔便被父皇派來給他駕車。上一世直到自己郁郁而終前,云叔都想方設(shè)法地同沈馳景說情,最終終于求得同意,得以陪自己走完生命的最后幾天。 也不知上一世自己死后,一生無妻無子的云叔又是何等光景。 “云叔,不妨事,您再送沈大人回去便好?!毕龝兡睦锶绦呢?zé)怪這位送了自己十幾年的老車夫,只好回頭同沈馳景道了聲再見,又囑咐了云叔幾句,這才放心離開,邁入了太子殿。 席引晝不知道的是,就在他轉(zhuǎn)頭的一瞬間,剛剛還同他笑臉相迎的云叔變了臉色。 雖然只是一瞬間,卻足以讓看到的人心生寒意—— 那是種殺人的恨意。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