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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話音剛落,堂下便稀稀碎碎響起了不滿的聲音。 “不識抬舉!” “這姓喬的,小小年紀(jì)便學(xué)會狗拿耗子了!” “你可別說,那姓沈的也不是什么好鳥,上次給顧濟(jì)壚遞上廢除人頭稅方案的人就是她!祖宗留下來的東西,是說廢除便能廢除的嗎?” “立國時將我們這些前朝士族當(dāng)個人似的,恭恭敬敬地請出來?,F(xiàn)在國泰民安了,不需要我們這些老家伙了,就想卸磨殺驢了嗎?沒這個道理!” “……” “好了!”徐壑被吵得有些頭疼,抬手喝止了堂下的吵鬧:“怎么越說越往歪里去了。諸位心里是如何想法,并非徐某所能左右,只勸各位好自為之,莫要亂了綱常倫紀(jì)?!?/br> 他凝起眉頭,又閉上眼睛,抬手揉起了太陽xue,下了逐客令:“諸位大人請自便吧,徐某身體有恙,恕不遠(yuǎn)送了。” 那些人雖心中郁結(jié),但見徐壑是如此態(tài)度,也不好再說什么,只得紛紛拘禮告退,沒再多留。 等所有人都走了,立在門外許久的王余趕忙迎了回來,卻還沒等他伸過手去,徐壑便扶著椅子把手站了起來。 那神采奕奕的臉色,哪還有一點身體抱恙的模樣? 王余一時雖覺訝異,但畢竟跟了徐壑多年,略一想便猜到了他此舉的用意:“所以相邦當(dāng)日知道那顧濟(jì)爐曾來過京郊,卻未曾行動,便是為著今天的狀況?” “我們的目的不就是讓他們狗咬狗嗎?”徐壑瞇了瞇眼,捻起了手中的珠串:“既然上頭那位給了這么個機(jī)會,我便在這基礎(chǔ)上再煽煽火,也算不辜負(fù)那姓顧的苦心孤詣地算計這幫老家伙?!?/br> 他抬頭朝外望了望,捋了捋胡子,突得指節(jié)一動,只聽得‘嘎嘣’一聲,連成一條線的珠子便滾了一地。 “這樣狗咬狗的場面,我可是期待許久了?!?/br> --------- 月上梢頭,有些人家已經(jīng)閉了門窗,足不出戶,而琳宇街上,熙熙攘攘的叫賣聲還未散去,對這里的人來說,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扛著喝得爛醉的顧濟(jì)壚走在街上,席引晝氣喘吁吁地找了個地方準(zhǔn)備歇會兒,忽然覺得這場面似曾相識。 可不嗎?上次不就是在這里把沈馳景抱回去的嗎?唯一的差別就是沈馳景是個姑娘,人小體輕;而老師看著不重,實則體格健壯,扛了這一路來,他已是歇了第二回 了。 他尋了個坐人的地方將顧濟(jì)壚放下,自己在旁邊展了展腰,擦了把汗,又回身看了看坐得東倒西歪的顧濟(jì)壚,嘆了口氣,又走過去站在他身邊,好歹能叫他借力靠著。 “哥!” 這時,接到通知后從宮中一路趕來的江泉清終于趕到了。 “怎么……能喝這么多???”江泉清也算是被顧濟(jì)壚看著長大的,從來沒見過他喝成這樣。他給顧濟(jì)壚整了整凌亂的衣角,又拿出塊帕子來擦凈了他臉上的冷汗,這才想起來要數(shù)落自家這個不靠譜的兄長。 “哥,你臨走之前便派人在一個時辰以后通知我來這里找你們,說明你早就知道顧大人會喝多,那為什么要帶他來呢?他喝的那樣厲害,你怎么也不勸勸?這會子晚了,車夫們也都回家歇息了,我們兩個還得徒手將他扛回去!” 有了江泉清,席引晝終于能松快些了。他把顧濟(jì)壚交給弟弟,走到一邊去捶了捶肩膀,道:“我本就是故意叫他喝多的?!?/br> “???”江泉清驀地扭過頭來,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你不勸他也就算了,竟還故意讓他喝多?” “你別亂動!”席引晝忙過去把江泉清擺正了:“老師都差點被你摔下去了。” 他抬手擋住江泉清審視的目光,解釋道:“老師回來之后,一路上同我東拉西扯,看起來興高采烈的很,實際上是郁郁寡歡,心情沉悶,只是不想叫我知道罷了。叫他喝些酒,他才愿意把心里話講出來,對身體好些?!?/br> 江泉清這才挪開了目光,喃喃道:“還是因為……寧大人嗎?” “是啊?!毕龝冃獕蛄四_,和江泉清一人一只手,將顧濟(jì)壚背了起來:“當(dāng)日寧叔去世后,他便直接應(yīng)下了父皇的旨意,出城查案,沒同任何人說過他心里的苦。剛剛喝醉了后,老師才同我講了實話——他本是想借調(diào)查jian細(xì)一事替寧府堵一堵這叛國的風(fēng)口,也想借查案的忙碌抵消掉這些日子的苦悶,但事了到頭,他才發(fā)現(xiàn)所有的法子都行不通。他……” 忽然,江泉清豎起了指頭,示意席引晝噤聲。 席引晝不知所意,但也很快閉了嘴。只見江泉清朝自己的肩膀處、顧濟(jì)壚靠著的地方努了努嘴—— 那個在此刻本該睡成一癱爛泥的人,正睜著眼睛,一動不動地看著天空,目光專注而認(rèn)真,如同觀望神祗般虔誠、敬仰。 席引晝隨著他的目光看了上去。 只見一只渾身赤黑的烏鴉停在樹頭。它不叫也不吵,就靜靜地呆在那里。 向這邊望來。 第49章 黑烏鴉 寧承世年輕打仗的時候,所cao一支常勝軍,個個能以一抵十,其攻勢之猛、贏率之高,曾被前朝將領(lǐng)恨稱為‘黑烏鴉’。后來大家聽著有趣,也會在開玩笑的時候喊起這個戲稱,寧承世一向豁達(dá),從不介意。 于他而言,做不做英雄都是虛言,有沒有個‘黑烏鴉’之類的諢名也都沒什么所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