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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了,就算心里再急,也不能強人所難。看來只能另找他人了。 “斐隱身子若是不舒服便留下吧?!睍r間不等人,顧濟壚再無猶豫,抬步向前走去,邊走邊不忘安慰道:“別太著急,先照顧好身體。攏黎這邊,我可以叫景黎或是其他人去?!?/br> 就在這時,一聲椅腿與地板的剮蹭聲突然從身后傳來。 他還未來得及回頭,便見一個身影從后面旋了過來,徑直向前走去。速度之快,身形之輕便,竟超過了他平生所見。 這是沈馳景? 這樣的該是當(dāng)世高手無人匹敵的高手,她怎么會隱藏了這么久? 顧濟壚還沒想清楚這個問題,便聽得前面旋過的人影丟下了輕飄飄的一句話后,瞬即消失于無形之中。 “交給我了?!?/br> * 在前去天牢的路上,沈馳景一邊訝異于自己身體的變化,一邊傷心地掉眼淚。 連她自己都沒有想到,當(dāng)這具身體聽到了席引晝受傷的消息后,居然能爆發(fā)出這樣大的力量—— 這可是她苦練了好幾個月都沒有提升的輕功! 她欣喜之余,又對原作的劇情產(chǎn)生了懷疑:原主絕對不像書中所描述的那樣對席引晝毫無感覺。就算她真的耽于事業(yè),無心戀愛,席引晝這個人在她心中的地位也絕對是無與倫比的。 至于為什么傷心…… 不用說,當(dāng)然又是因為那個狗屁系統(tǒng)。 方才,當(dāng)顧濟壚剛剛說完要她前去天牢的那段話后,她正因席引晝受刑的消息而痛得抓心撓肺之時,系統(tǒng)那機械的聲音又開始在她耳邊回響了。 “宿主注意,宿主注意!今日晚上便要抵達(dá)現(xiàn)實世界,現(xiàn)在第一次提醒:絕不能再參與書中大事,否則后果自負(fù)!” “……”沈馳景痛得無心思考它為什么突然把之前說的廢話又重復(fù)了一遍,只想把它拽出來抽一頓:“知道了知道了。唧唧歪歪真能嘮叨?!?/br> 見她沒有理解自己的意思,系統(tǒng)只得將事情挑明了說:“也就是說,如果宿主今晚參與了立儲事宜,救出了太子席引晝。那么……” 它說的字字冰冷,毫無感情,卻如同一聲悶棍將沈馳景敲的驟然清醒。 “你將會永永遠(yuǎn)遠(yuǎn)地留在——書中世界?!?/br> 第66章 黑衣大人,是誰? 江泉清本就是少年身量,力不如人,現(xiàn)下又失了先機,被人扼住喉嚨,只能臉色發(fā)青地抓著對方的胳膊,半點動彈不得。 “你……你是……”在掙扎中,他似乎看出了什么端倪,艱難地喘了口氣,看著面前的男人一字一句道:“你、你根本不是什么大人,你是……” 男人手下一緊,江泉清立刻喘不上氣來,被迫閉了嘴。 在此人手下,他根本沒有機會說出男人的名字。 男人冷冷一盯,扯過一把繩索將他牢牢捆了起來,提著他的后衣襟,像拎小雞仔一樣把他甩到了離席引晝不遠(yuǎn)的地板上,很快又恢復(fù)了慣常的調(diào)笑聲。 “江公子就不要費那些毫無意義的功夫來猜測在下的身份了。在從小養(yǎng)你長大的哥哥面前,你難道……不想和他解釋什么嗎?” 聽到這里,江泉清憤怒的眼神頓時熄了。 男人話音落了幾秒,卻發(fā)現(xiàn)席引晝毫無動靜。他自覺沒趣,只得走上前去查看。 他勾起席引晝的下頜,左看看右看看,又回頭看看還在地上掙扎的江泉清,遺憾地攤開手,對他笑了笑:“真是該死啊,殿下居然又暈過去了。看來我只能……” “不要?。?!” 看到眼前的惡魔再一次捻起了兄長飽受摧殘的手,江泉清絕望地吼出了聲,就地向前滾去,試圖制止他。 但顯然,他根本掙不開身上的束縛。 “呃……” 刑架上的人再次被生生痛醒。他只從牙縫里泄出了一點□□,便咬牙一忍,咽下了撕心裂肺的痛呼聲。 “呀,弄疼你了。”與此同時,男人抱歉地笑了笑,無辜地看著一副吃人模樣的江泉清,嘴里卻是在對席引晝講:“殿下,您可算是醒了?!?/br> 他甫一攤手,漂亮的睫羽微微眨了眨,將手里的東西隨意一彈,一枚透明的像貝殼一樣的物件便輕飄飄地落了下來。 那枚還粘連著鮮血的就那樣落到了江泉清的身前,叫他看了個清清楚楚—— 是席引晝的左手指甲。 江泉清驟然一愣,忙驚慌失措地看向面前了無生氣的兄長。 席引晝額間染汗,米粒般大小的汗珠滑過臉頰,顆顆滴在鎖骨上,早將衣襟打得濕了一片。他咬死了牙不肯發(fā)聲,一手借力扣著鎖架,緊閉著雙眸忍耐。而另一只…… 另一子原本骨節(jié)分明的修長雙手此刻正被男人繼續(xù)握在手里,肆意擺弄著,發(fā)力揉捏著。它微微地發(fā)著顫,想必是疼痛已連入肺腑,引起了主人幾聲劇烈的咳嗽。 他敢……他竟然敢這樣對他! 幽暗的燭光下,江泉清匍匐在地上,抬起頭來,猩紅的眼睛瞪著眼前的男人,嘶吼起來如同一只受傷的野獸:“王八蛋……王八蛋!你要做什么……你到底要怎么樣!” “江公子言重了,在下哪里敢對您怎么樣?!蹦腥搜酆σ?,手下卻摸到了席引晝剛剛失去指甲的左手食指上,輕輕碰了碰,笑道:“殿下,您真的不想抬頭看看,我把誰引來陪您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