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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賭氣向后走了幾步,便在大庭廣眾之下直直地跪立在了乾坤殿外的正當中,目不轉睛地盯著面前的大門,心中思緒萬千。 她會出來見我的吧? 她心中還是有我的吧? 我一直這樣跪下去,她會心痛嗎? 父皇去世的時候,我都沒來得及見他最后一面。 席引晝在門外跪了小半個時辰后,外頭漸漸下起了雨,他一身單衣本就無法御寒,現下更是被凍得輕輕哆嗦了起來。守衛(wèi)的兵士終于看不下去進去回稟了,卻只帶來一句冷冰冰的吩咐: “他想跪,就叫他跪到死。” 小雨淅淅瀝瀝淋在臉上,浸透了那身僅能蔽體的單衣,也將席引晝的心墜到了谷底。 在最初得知父親去世的絞痛難挨后,再聽到這句話時,席引晝居然也沒覺得有想象中那般難過了。 我早該明白的。 早在她斬殺父皇時,就表明了我在她心中,根本沒什么例外。 雨水從額梢處淌過,滴滴滑入袒露在外的鎖骨,更添了幾分寒意。席引晝捏緊了兩側的拳頭,沒被沈斐隱那句話嚇到,反而跪得更筆直了。 老師去了,阿清殉情,父皇也走了,他在世上早就是無牽無掛了。 既然如此,那便干脆遂了她的愿—— 跪到死吧。 第86章 我不想傷害你 那夜的雨越來越大,大到席引晝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時間昏過去的,只是一醒來便發(fā)現,他又回到了易安宮,身邊服侍的宮女也仍舊是熟悉的面孔。 他前面本就染了急癥,叫雨這么一淋,更是發(fā)了一夜的燒,連嗓子也啞了。 “云杉。”他張嘴說了句話,卻發(fā)現自己的嗓子已經啞的辨不出聲音了,只得咳了幾聲,又倦倦道:“遞杯水給我吧?!?/br> 終于又聽到了殿下的吩咐,這個名叫云杉的小宮女險些喜極而泣,連忙跑去端了杯早就備好的熱水來。 經此變故,這個深宮中的小丫頭也嚇得不輕,尤其是聽說殿下竟不顧勸阻的在那女帝宮前跪了一夜時。 她滿心以為那殺人不眨眼的女帝一定會毫不客氣地給殿下一刀,哭得眼睛都腫了,卻沒想到殿下竟然活著回來了,不過就是虛弱了些。 席引晝飲了熱水,嗓子稍稍舒服了些,便叫來候在云杉替他束冠更衣。 云杉立在一邊猶豫著,遲遲不肯動手:“殿下,你……你又要出去嗎?” 殿下脾氣犟,可那女帝也不是好惹的。這一次僥幸活下去也就罷了,若再去一次,還能保住性命嗎? “放心吧。”席引晝看出了她的顧慮,輕輕嘆了口氣,溫聲安慰道:“我不是去找她拼命的,也不會再去求著她。我只是想去見個人而已?!?/br> 追在沈斐隱身后那么多年都得不到她一點好,又被毫不留情地滅族殺父,席引晝縱使是個木頭人也該被傷透了。 他想清楚了。 縱使父皇不在了,啟朝的大臣們也還沒有被趕盡殺絕,只要沈斐隱一天不殺他,他就能夠暗中積蓄力量,給她致命一擊。 活一天夠本,活兩天賺一天。 云杉向來信任席引晝說的話,此刻見他終于應下了說不去見那沈皇帝,立馬喜笑顏開地去尋了衣衫來,仔細幫他套上:“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殿下要愛惜自己,我們才能有一戰(zhàn)之力??!” “噓?!毕龝兠σ话盐孀×诉@小姑娘的嘴,警惕地向四周看了一圈,這才放下心來,低聲道:“不可亂說?!?/br> 從前的沈斐隱喜怒無常也就罷了,她還動不得自己身邊的人;但現在的沈皇帝一言九鼎,要她一個小丫頭的命可是輕而易舉。 云杉知道自己失言了,忙閉嘴向后退了幾步,身上發(fā)著微顫,再也沒敢出聲。 席引晝又叮囑了她幾句要她小心的話后,這才放心地向門口走去。 他要去找云杉的父親——云祥。云叔身在宮外,避過了這一場浩劫,身手不錯,又有著對席家絕對的忠心,此時當時最合適的聯絡人。 更重要的是,云祥曾受過他的令救過沈斐隱一命,來日即便事情敗露,他也是最有可能被沈斐隱放過的那一個。 不過他定不會叫云叔受到牽連便是了。 席引晝腦中昏昏沉沉的想了這許多,連要問什么事情都想得一清二楚了,卻沒想到他根本連易安宮的大門都出不去。 宮門口,浩浩蕩蕩守了有足足五十個兵士,將剛剛走出門口的席引晝團團圍住。為首的那個還算懂事,先是向他行了大禮,然后才以公事公辦的口吻道出了沈斐隱的命令:“陛下有令,太子病體未愈,需待在易安宮中好好靜養(yǎng)?!?/br> “呵……” 席引晝眉梢微挑,扯出一絲冷笑:“你們稱她為陛下,又叫我太子,喊得自己不別扭嗎?怎么,難道我是她沈斐隱的親子不成?” “放肆!怎敢直呼陛下名諱!” 守在門邊的兵士勃然大怒,揮起手中的軍棍便狠狠擊在了席引晝的肩上。 這人下手極重,席引晝拖著病體又毫無準備,猛得向前沖了一步,兩腿一軟,‘咚’得一聲跪在了地上,震得膝蓋處一陣鈍痛。 眼見著第二下軍棍即將擊打下來,他已閉閃不及,干脆合上了眸子,靜靜等著痛意的襲來。 呼嘯的棍風卻在靠近后背的一秒前停了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