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是否另有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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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為了保護她? 姚敏柔還以為自己聽錯了,驀然抬頭看向方年生。 但是這位自稱是她舅舅的人,眼神坦誠,顯然,他說的應(yīng)該是實話,他要是一個jian詐小人,就絕對不會逃過靖王與周慕瑾兩個人的眼睛。 他說的是真的。 那么,她抿了抿唇,忍不住問道:“那我娘為什么要這么做?她難道不想讓你回京城就近照顧我嗎?” 方年生這時,卻將目光看向了靖王,好在,后來他有跟靖王說過他復(fù)雜的身世。 他看向姚敏柔,緩聲說道:“你外祖父曾任過一方知府,有一年回京述職,你娘與你父親一見鐘情,壽昌伯府的老太太就備上了豐厚的聘禮上門替你爹求娶你娘,你外祖父本不想答應(yīng),咱們方家根基太淺,他沒有門路,不可能會留京任職,但是你娘卻一意孤行非要嫁給你爹,還說,壽昌伯府可以幫著爹謀一個京官的位置,從此以后就不用再過著顛沛流離的生活了。” “可你外祖父拒絕了,他不想欠了壽昌伯府的,讓女兒在壽昌伯府難做。后來,送你母親出閣以后,你外祖父與外祖母就去任上了,結(jié)果,沒到一年,就被牽連到一個貪污案里,那前一任的官員貪贓枉法,你外祖父不知情的情況下去冒然接收了那個爛攤子,他以為可以盡力扭轉(zhuǎn)局面,卻沒想到,卻是掉在別人的陷阱里?!?/br> “那些人要推出來一個替罪羊,沒有根基,沒有背景你外祖父,就成了最合適的人選,窟窿越補越大,當(dāng)他知道有問題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你外祖父被判了流放,你外祖母身體不好,兩人根本無法到達那流放之地,于是,就······”。 他沉痛地閉上眼睛,再睜開,眼中隱隱有淚光滾動。 “我也沒有見到他們最后一面,只來得及將他們的棺木帶回祖籍。” “你是不是覺得舅舅很不孝?” 姚敏柔有些茫然,原來自己的外祖父和外祖母是蒙冤自盡的,那方蘭韻她最后進入皇宮,是否是另有隱情? “······沒有?!?/br> 她怎么能去怪罪他,消息閉塞,他得到消息的時候,已經(jīng)盡力趕去了,可是,還是太遲了。 靖王并不想讓姚敏柔跟方年生之間有隔閡,就說道:“你舅舅剛才已經(jīng)告訴過我們了,他小時候有胎里帶來的疾病,跟著一位智通大師過著四海為家的生活,所以,你外祖父外祖母出事的時候,他沒能及時收到消息?!?/br> 姚敏柔詫異地看向方年生,目光變得幽深起來,這就是命嗎? 因為胎里帶來的病,只能跟個和尚四海為家,從小到大不能陪伴在父母身邊,父母死的時候,他不知道,meimei難產(chǎn)“沒”了的時候,他也不知道。 這位舅舅,他的心里也很痛苦吧。 “我剛才聽靖王爺說了,你是叫姚敏柔吧,我叫你柔兒好不好?”方年生忍不住說道:“過去的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咱不提了,你這些年在壽昌伯府,過的還好嗎?你缺不缺錢用?” 說罷,他立刻拿出荷包,從里頭翻出幾張銀票來:“這里有三千兩你拿去用,我知道你娘還有個女兒,這些年我也有給你攢嫁妝。” 姚敏柔驚訝地瞪大眼睛:“我,我不能拿你的錢。” 方年生笑了笑:“我不缺錢,王爺器重我,每年賞我的銀子我都花不完,我聽說京城里的千金閨秀出閣,嫁妝都是一萬兩銀子起步,我給你攢了三萬兩,聽說還要鋪子田產(chǎn),我也有在京城給你買······” 方年生這人雖然天性比較憨,看起來沉悶老實,但是出奇的事,任何的陰謀詭計在他的面前都行不通,他可以一眼看出誰在不懷好意,他的目的是什么。 靖王見方年生迫不及待地想對外甥女好,也補充說道:“我在城外還有一個溫泉山莊,等你出閣的時候,也算是我看在你舅舅的面子上,給你的禮物?!?/br> 一旁周慕瑾聽的心里還挺不是滋味:“你們拿回去吧,這些我都能給她買?!?/br> 姚敏柔倏地紅了臉,一時不知說什么好,他怎么能冒然說出這句話來。 “你買的算什么,這是她的嫁妝?!本竿醮蟠筮诌值囊粨]手,方年生這些年為軍中做出的貢獻,值得他這么做。 “方先生 , 多謝你?!币γ羧嵋膊恢涝撛趺疵鎸Ψ侥晟?,說是她的舅舅,可他拿不出證據(jù)來,說不是,他對她的感情不是假的,還有靖王和周慕瑾為他作證,假的真不了。 方年生聽她給他叫先生,而不是舅舅,不禁有些失望,但是,他并非是沒有證據(jù):“柔兒,我有證據(jù)的,只是現(xiàn)在還不能給你看?!?/br> 姚敏柔默默地點了點頭,其實她并不喜歡這種一無所知的感覺。 眼看著已到了用午膳的時間,周慕瑾送姚敏柔上了馬車。 姚敏柔忍不住回過頭,認真地看著他:“你覺得,那位方先生說的是真的嗎?” 周慕瑾表情一貫靜默的臉上,唇角微微勾起,鄭重地點頭:“那位防方先生,是個了不起的人物,以他的為人,他不會撒謊,更不會他蒙騙對他有救命之恩的靖王爺?!?/br> 周慕瑾都這么說了,姚敏柔忽然就覺得眼眶一熱,眼淚差點滾出來。 她的舅舅。 真的是她的舅舅。 可是,就算是舅舅,又怎么樣了,前世,她親娘方蘭韻是不是就是怕自己身份暴露,才對她的遭遇置之不理? “你什么都不用擔(dān)心,一切都有我。”周慕瑾堅定地看著她。 姚敏柔心里空落落的,不知道何處安放自己那顆不安的心,在他的關(guān)心中平靜下來。 她嗯了一聲,說:“多謝?!辈诺巧像R車離開。 周慕瑾看著馬車離開,轉(zhuǎn)過身讓侍衛(wèi)去牽自己的馬。 不妨,剛才發(fā)生的場景,卻被一雙眼睛看到眼里,他目光暗淡了下來。 她剛才受委屈了嗎?所以她差點流淚,周慕瑾又跟她說了什么? 如果他不能給她幸福,給她一個體面的身份,大庭廣眾之下,與她走這樣近,這豈不是害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