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啞巴李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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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此時,躺在床上的鬼姐咧著一張嘴在那傻笑著。 我這還是第一次見到,被揍到笑的人。 滿足了鬼姐那無理的要求之后,我有些無語地躺到了床上。 鬼姐看著我,滿眼的興奮。 還沒等我反應(yīng)過來,這娘們便蹭的一下坐到了我的身上,大喊了一聲駕。 于是,顛簸了一晚的鬼姐又尿床了。 等她舒爽過后,鬼姐瞥了一眼我的陽剛,然后說道:“要不要吃片藥?” 吃藥? 我特么現(xiàn)在就算按個起搏器都不一定管用。 躺在床上,我有些欲哭無淚。 我粗略地計算了一下,這一周,老子平均每天都要跟她玩上五六次,這特么的還是保守估計。 你說一天兩天我還能撐住,整整一周,就算是頭牛,估計現(xiàn)在也廢了。 離開,必須盡快離開。 鬼姐的放縱讓我再次堅定了信心。 我看了她一眼,笑呵呵地說道:“不用吃藥,休息一下就好了?!?/br> “嗯,那給你五分鐘的休息時間?!?/br> 我…… 硬撐了一場之后,我感覺我的腰都斷了。 鬼姐現(xiàn)在也撐不住了,她在我身邊躺了一會兒,便睡著了。 兩天之后,鬼姐決定離開了。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差點沒哭了。 吃完早飯,鬼姐細心的打扮了一番了,然后拉著我走出了別墅。 老五幾個人出門相送,臨行之前還警告了我一番。 我當時就想削他們一頓,但為了能逃出生天,我最終還是忍住了。 “鬼姐,一路保重,安陽那邊我們會盯著,一有消息,我就會告訴你?!?/br> 老五揮揮手,鬼姐點了點頭:“老五,等這件事結(jié)束了,你們也回寧湖吧,我會幫你們洗白,讓你們過上你們想要的生活?!?/br> 幾人說了一些掏心窩子的話,鬼姐就拉著我上了車。 我們一路向南開去,在路上,鬼姐時不時會跟我說一些很沒營養(yǎng)的話。 “浩然,跟我在一起這么長時間,你有什么感想?” “不敢想?!?/br> “啊?” 我呵呵一笑,說道:“我的意思是,能跟你在一起我已經(jīng)很知足了,就什么都不想了?!?/br> “嗯,這話聽著好舒服?!?/br> 鬼姐說完,眉毛一挑,輕輕咬住了嘴唇。 臥槽,又來。 每當鬼姐做這個表情的時候,那就預(yù)示著,接下來又是一場大戰(zhàn)。 艱難的咽了一口唾沫,我訕訕一笑:“鬼姐,是不是想挨揍了?” 鬼姐害羞地點點頭,慢慢將車速減了下來。 “這里似乎沒人。” 她說,臉慢慢向我伸來。 點點頭,我抬手就給你了她一巴掌。 鬼姐捂著臉再次興奮了起來:“再用點力。” “那你閉上眼睛。” 鬼姐點頭,慢慢將眼睛閉上。 我咧嘴一笑,直接給了她一記手刀。 打暈鬼姐后,我翻了一下的口袋,結(jié)果,一分錢都沒有。 這就是信息化帶來的弊端,現(xiàn)在的人出門連現(xiàn)金都不帶了,只揣著一塊手機,還特么設(shè)了密碼。 我是一陣牙疼,當時也沒多想開了車門撒丫子就跑了出去。 一路狂奔,我一路向西跑去。 就這樣,我終于逃脫了鬼姐的魔掌,獲得了真正的自由。 唯一讓我有些后悔的是,當時只想著跑了,以至于現(xiàn)在只能開11路,要是當時開上鬼姐的車,我估計我可能會是有一番場景。 不過,好在我以前參加過野外求生,在這深山里撐個十幾天還是沒問題。 不知覺中,已到夜晚。 走了一天路的我,此時又累又餓,但到現(xiàn)在,我連一點吃的都沒有找到。 我突然有些后悔了,早知道我應(yīng)該先跟鬼姐回寧湖,然后從那里逃跑。 找了一顆樹,我慢慢爬了上去,然后在樹上睡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天剛亮的時候,我就爬了起來。 就這樣,我一連走了三天,老天大概是不想讓我這么快就掛了,在我快要餓暈的時候,一個放羊的老頭出現(xiàn)了。 “大爺,救我。” 這是我臨暈前的最后一句話。 我再醒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躺在了一件昏暗的小屋里。 小屋很小也很黑,微微有些霉味。 封閉的窗戶上露出幾縷陽光,讓我知道這是白天。 我仔細地打量著小屋里的一切,小土墻上掛著一些我從來沒見過的老物件,唯一認識的是一張很古樸的弓,外加半壺箭。 屋里有兩只大木箱,一只在炕上,另一只在屋北角,除了這些以外,我在難看到什么像樣的東西。 很快,一個頭發(fā)花白的老人走了進來,他端著一只大白瓷碗,碗里冒著一大團熱氣。 老人見我醒來,咧嘴一笑。 那張皺皺巴巴的嘴里只剩下幾顆枯黃的牙齒。 他將手里的碗放到了木箱上,然后走到我的面前,嗯嗯啊啊地比劃。 我這才知道,他是個啞巴。 啞巴老頭知道我沒明白他的意思,撓撓頭,甩著手走了出去。 他再進來的時候,手里多了一支筆和一張皺皺巴巴的紙。 接著,老人寫到:“你醒了,你叫什么名字,為什么會暈在房山?” 啞巴老頭的字寫得很方正,雖然算不得好看,但卻很是認真。 我深吸了一口氣,勉強對他一笑:“大爺,我叫徐浩然,一路流浪過來的。” 那個時候,我很是虛弱,這句話說完,我感覺我花光了全部的力氣。 老人點點頭,寫了一個可憐,然后將紙和筆放下。 將我扶起來之后,老人端過白瓷碗慢慢喂起了我。 老人喂我的是小米粥,而且加了糖,甜味始終。 多少年后,我依舊還清晰記得這個味道,所以,每次去看他的時候,也總會帶上一晚小米粥,然后叨念一句:“李爺,救命粥,來一碗?” 只是那個時候的老啞巴再也沒法回應(yīng)我,我們兩個隔了一層厚土。 一大碗小米粥,我只喝了三分之一,要是再多喝一點,我感覺我就會吐。 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大概是我在山里的那三天吃了太多的生東西。 見我喝不上了,老啞巴也沒有再強逼我,他看了我一眼,直接把剩下的小米粥都喝了下去,完事還不忘舔一下碗。 喝完粥后,他拿起紙筆給我寫到:“不能浪費。” 我當時就想,也不用刷碗了吧。 在老啞巴的悉心照料,我慢慢有了力氣,也漸漸對他有了了解。 老啞巴姓李,79歲,無兒無女,現(xiàn)在靠放羊收破爛為生。 老人心善,又加上進城收破爛,所以村里的人都說他是半個社會人,久而久之,鄰里就都戲稱他李爺。 雖然他知道這聲李爺嘲諷的味道更重,但老啞巴一點都不生氣,如果生氣估計他也活不到這么大年紀。 李爺生活的村莊叫武安,據(jù)李爺所說,武安是某個朝代里一個姓李的武將建立的,李將軍功成身退,帶著一些嫡系在這里安家落戶,過上了桃源生活。 他還告訴我,村里有個武安廟,供奉的就是這位李將軍。 李爺大概是孤獨寂寞太久了,所以自從我來了之后,他就一直沒有停下。 雖然他不會說話,但人家還是通過自己的不屑努力,讓我硬生生讀懂了手語。 我特么是賊蛋疼。 每天晚上跟著老頭睡在一張炕上,看他在那手舞足蹈的,比村里大媽跳廣場舞還帶勁。 三天之后,我終于走出了小黑屋。 只是出屋的那一瞬間,我就被眼前的風景吸引了。 李爺?shù)男『谖荽_實不咋地,但他屋外的風光那真是絕了。 武安村北,房山腳下,只是一眼便可將武安村的所有房子盡收眼底,那炊煙裊裊的場景,一下子就讓人平靜了很多。 我站在黑屋門口,看著眼前的一切。 籬笆小院內(nèi)有一塊小田地,地里青菜地外花,而李爺此時正在地里薅著青菜,準備今晚的晚飯。 他見我出門,扭頭一笑,殘存的幾顆大門牙搖搖欲墜。 跟他一起住了三天,李爺?shù)钠馕乙裁貌畈欢嗔?,就笑著對他說道:“李爺,要不今晚今晚開開葷吧,羊圈里的那幾只山羊,我看著挺肥的?!?/br> 李爺搖頭,抬手比劃道:“不行,這羊得賣了換錢?!?/br> 我一下子就樂了,你老人家孤苦伶仃一個人,存那么多錢干嘛? 那天我可是看到李爺翻木箱,結(jié)果里面放著一大摞現(xiàn)金,雖然都是些零錢,但怎么著也得幾千塊,甚至都上萬了。 訕訕一笑,我問道:“換錢干嘛?” 我這話問完,李爺就沉默了,低頭繼續(xù)薅著他的青菜。 也不知道為什么,我總覺得這老頭是個有故事的人。 直到吃晚飯的時候,我更加確信了這一點。 那天吃晚飯的時候,睡覺都穿衣服的李爺,奇跡般的將身上那件泛白的襯衫脫了下來。 老頭子大刺刺地坐在了我的對面,意氣風發(fā),而他胸口上的那條青龍紋身,讓我眼皮一跳。 還沒等我反應(yīng)過來,李爺咧咧嘴指了指胸口的紋身,抬手比劃道:“看見這紋身沒,怕不怕?你小子要是再打那幾只羊的主意,我就砍死你。” 威脅,紅果果的威脅。 看著他那為老不尊的笑臉,我立刻一抱拳:“李爺,給跪了,能吃飯了嗎?” 李爺呵呵一笑,點了點頭。 晚飯吃完,這老家伙打了一個激靈,快速將衣服穿了上去。 他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拿著煙袋朝外面走去,意思是想跟我出去好好聊聊。 我不知道他要跟我說什么,心里嘀咕了一陣子就朝他走去。 也不知道為什么,我的心里微微有些別扭,總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 李爺,大概是想讓我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