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下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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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東強(qiáng)沒敢喊人,因為他的脖子上此時已經(jīng)抵上了一把匕首。 他看著我,很憤怒地說道:“徐浩然,我如果死了,你也別想走出翰皇。” 點上一根煙,我很玩味地看著他,然后說道:“計時開始?!?/br> 李東強(qiáng)害怕了,他看著我,強(qiáng)裝鎮(zhèn)定地說道:“徐浩然,你現(xiàn)在如果放了我,我就當(dāng)什么事都沒發(fā)生,咱們照樣井水不犯河水?!?/br> 我沒有說話,只是冷笑地看著他。 倒是張云雷猙獰一笑,惡狠狠地給了他一巴掌:“誰特么跟你井水不犯河水,小強(qiáng)子,你特么要是再多說一句廢話,老子這刀子就給你放一次血,如果你不信,大可以試試?!?/br> “徐浩然……” 李東強(qiáng)一句話沒有說完,就慘叫一聲。 張云雷呵呵一笑,直接給了他一刀:“特么的,你當(dāng)老子說話是放屁啊。再特么喊我老大的名字,老子直接抹了你。” 混人張云雷的一刀子,直接扎慫了李東強(qiáng)。 他驚恐地看了張云雷一眼,接著對我說道:“我,我說,是三爺干的。他覺得你們在東區(qū)立堂口沒跟他說一聲,覺得自己沒面子,就想給你們一個教訓(xùn)。” “這么說魏爺現(xiàn)在不會有事?” “有沒有事我不知道,起碼現(xiàn)在不會死?!?/br> 將抽剩下的半根煙丟到地上,我微微一笑,說道:“強(qiáng)哥,早說,你也不至于挨這一刀。” “我都告訴你了,你還不打算放了我?” “放,肯定放,不過要先委屈強(qiáng)哥一下了?!?/br> 我的話音剛落,張云雷直接給了李東強(qiáng)一刀把子。 那一下敲在了李東強(qiáng)的脖子上。 這哥們連叫都沒叫,直接暈死了過去。 弄暈李東強(qiáng)之后,張云雷問道:“老大,他的話可信嗎?” 我嘬了嘬牙花子,嘆息道:“不好說,不過這事應(yīng)該真跟那個裴三爺脫不了關(guān)系?!?/br> “那我現(xiàn)在就去把那個老王八綁到虎紋?!?/br> “你要是真能把他綁回來,我以后叫你老大。” 白了張云雷一眼,我接著說道:“行了,先回虎紋吧,別的不好說,起碼魏爺現(xiàn)在不會有生命,至于苦頭,讓他吃點也不是什么壞事?!?/br> “老大,那我們接下來干嘛?” “等?!?/br> 說著,我讓他收起匕首,然后大刺刺地出了翰皇。 再次得罪了李東強(qiáng),我知道這王八蛋絕對不會善罷甘休,就讓馬上龍帶著大部隊駐扎在了娛樂城周圍。 出乎我的意料,李東強(qiáng)并沒有跟我交手的打算,似乎是想咽下這口氣。 回到虎紋,孟子彤給我打了一個電話,問我事情怎么樣。 為了不讓她擔(dān)心,我就隨便撒了個謊,并讓她幫我查了一下中西區(qū)老大的資料。 想跟那個還沒謀面的裴三萬斗,我要么是從萊州拉人過來,要么就是跟中西區(qū)老大聯(lián)手。 而這兩個選擇都有一個先決條件,那就是先將中西區(qū)的老大穩(wěn)住。 很快,孟子彤便將一份資料發(fā)給了我。 讓我有些懵逼的是,孟子彤告訴我,中區(qū)的老大已經(jīng)掛了好幾年了,所以中區(qū)一直以來都是最混亂的一個。 她還告訴我,中區(qū)老大還活著的時候,是實力最強(qiáng)的一個,那個時候,就連裴三爺也不敢跟他叫板。 但這位大佬一死,中區(qū)就徹底完了。 中區(qū)沒老大,那特么就是一盤散沙,光指望一個西區(qū)老大,那特么壓根沒啥作用。 看著那份資料,我嘆了一口氣。 資料上顯示,西區(qū)的老大叫陳昊,還是個小混混的時候,人家都喊他日天哥,到現(xiàn)在日天哥直接成了陳爺。 他是三區(qū)之中最與世無爭的一個,為人也低調(diào),基本上不參與任何的爭斗。 而且資料上還顯示,他跟中區(qū)已逝的老大關(guān)系很好,陳爺最初就是跟這位大佬混的。 至于那個死去的大佬,跟李爺五百年前是一家子,叫李宏笑,據(jù)說當(dāng)年強(qiáng)悍的一批,安陽市的老大都已經(jīng)言明,安陽的下一任老大非他莫屬。 就是這樣一位大佬,照樣被人陰死了。 資料看完之后,我多少有些后悔。 如果老子早點跟孟子彤要一些情報,也不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想了一會兒,我還是決定去拜會一下那個陳爺,畢竟他是西區(qū)老大,起碼能跟裴三萬平起平坐。 打定這個主意后,孟子彤的電話便打了過來,她說孟老頭想見我,跟我聊一些事情。 孟子彤發(fā)給我的資料都是孟老頭給的,所以,他這個時候找我肯定是為了幫我。 連想都沒想,我立刻開車向孟老頭的家里奔去。 到他那里的時候,孟老頭正在和另一個年齡要比他小一點的老頭下著棋。 那個老頭看上去應(yīng)該在五十歲左右,頭發(fā)微白,皮膚倒是白皙得很,給人的第一感覺很儒雅,但那種儒雅中又帶著一絲陰鷙。 就跟電視里的大內(nèi)總管,九千歲魏忠賢一樣。 只不過他并沒有魏忠賢那么妖,總體上來說,他身上的正氣還是要比陰氣多一些。 “你小子傻站在那里干嘛呢?” 孟老頭直插一.炮后,沒好氣地吼了我一嗓子。 這個時候,那個小老頭便笑著扭頭看了我一眼,說道:“孟叔,多大年紀(jì)了,這脾氣還這么暴?!?/br> “這小子就欠吼,該你走了?!?/br> “將軍?!?/br> 小老頭微微一笑,大局已定。 這個時候,孟老頭便傻了,他死死地盯著棋局,自己一方的帥,被小老頭一車一馬夾得死死,無望翻盤。 棋盤一推,孟老頭有些不爽地說道:“再來一盤,這小子一來,我就輸,克星一個?!?/br> 我特么當(dāng)時就想給他一個大嘴巴子。 臭棋簍子一個,你特么還怨我? 不過,現(xiàn)在我畢竟有求與他,就沒有多說什么。腆著笑臉說道:“怨我怨我,您老渴不?我泡茶去。” “你難道不應(yīng)該先問問客人嗎?” 孟老頭白了我一眼,我呵呵一笑,扭頭看向小老頭,說道:“叔,渴不?” “下棋若甘。” 我…… 還沒等我想好,他哈哈一笑,接著說道:“喝點也行?!?/br> 我…… 點頭微笑,我直接去了屋里,燒水跑了一壺極品鐵觀音。 等我再回來的時候,兩人已經(jīng)拼掉了對方的一.炮一車。 象棋,我曾經(jīng)學(xué)過,自認(rèn)為還算可以,起碼比孟老頭之流要強(qiáng)上那么一點。 看著這老頭直炮要打小老頭的車,我當(dāng)時就捂住了額頭。 真尼瑪?shù)某羝搴t子。 小老頭看到我的舉動微微一笑,跳馬殺炮,等孟老頭抓耳撓腮地騎馬過河之后,這滿臉笑意的小老頭直插了一個過河小卒。 在我看來勝負(fù)一定。 十分鐘之后,小老頭咪咪一笑,輕聲說道:“孟叔,將軍?!?/br> 一局棋下來,我大致摸到了小老頭的路數(shù),這老頭是那種謀而后動的人,估計可以看三步棋,也算登堂入室。 至于孟老頭,更適合玩軍棋,跳棋之類,象棋,我約莫著也就是勉強(qiáng)記住口訣。 “沒意思,不玩了?!?/br> 孟老頭撇了撇嘴,端著茶杯喝了一口茶。 小老頭依舊笑瞇瞇地,說道:“孟叔,說好三局的,還差一局呢?!?/br> “讓這小子陪你下?!?/br> 臥槽,老子可沒那閑工夫。 呵呵一笑,我說道:“爺爺,你找我來不會就是為了讓我給你下棋吧?” “不然呢?” 孟老頭哼了一聲,接著說道:“我這輩子是下不過你陳叔了,你去試試,要是能贏你陳叔,我把那四千萬還給你?!?/br> 現(xiàn)在是談錢的時候嗎? 我是一陣蛋疼,看了他一眼,我沒好氣地說道:“五千萬?!?/br> “下贏了再說。” 孟老頭白了我一眼,坐到了我跟小老頭中間。 復(fù)盤,我看了小老頭一眼,說道:“陳叔,您先走吧?!?/br> “那我就不客氣了?!?/br> 小老頭微微一笑,直接將自己的將推了出去。 孟老頭一看這棋就樂了,說道:“下的啥,哪有這么玩的,先走炮?!?/br> 我特么一陣牙疼,上來就動將,這姓陳的小老頭還真是會玩。 姓陳的小老頭這么一招,我自然理解,這家伙習(xí)慣后手棋,走的是以靜制動,謀而后動的路子,所以他一上來才來了這么一個昏招。 我也沒有多想,直接左炮當(dāng)先。 “這才是正兒八經(jīng)的下棋。” 孟老頭樂呵呵地一笑。 我看了他一眼,恨不得把他踹到一邊。 你特么就不知道觀棋不語的道理嗎? 陳姓老頭看了我一眼,小心翼翼地把將放回原處,這么一來,他的棋盤絲毫未動。 一來一往,我占了兩步先機(jī),但并沒有著急吃掉他的左馬,而是將自己的右馬調(diào)了出來。 啪! 一個巴掌落到我的頭上,一旁的孟老頭說道:“換他的馬啊,你傻啊?!?/br> 我…… 呵呵一笑,我很禮貌地說道:“爺爺,你能認(rèn)真看棋別說話嗎?” “跟我一樣的臭棋簍子?!?/br> 孟老頭白了我一眼,陳老頭瞇眼一笑。 就這樣,一來二去,半個小時過去了。 我算了一下,就這半個小時的時間,孟老頭總共扇了我十巴掌,之所以打我,是因為,有好幾次我都放過了陳老頭的棋子,這在孟老頭眼里就是失誤。 此時,我跟陳老頭已經(jīng)到了定勝負(fù)的時候,我還剩單車單炮,雙相雙士,過河卒一只,陳老頭跟我的棋子差不多,唯一的區(qū)別是,他還剩單馬單車。 一馬當(dāng)先后,我立刻出士護(hù)將,陳老頭接著單車殺入,我也一.炮直插敵營。 到最后,看到他的馬和車合圍入宮,我便微微一笑,說道:“陳叔,我輸了。” “故意讓我的吧。” 小老頭依舊笑著:“不急不躁,比孟叔強(qiáng)多了,這局下得舒坦,好了,時間也不早了,孟叔,咱們喝點去?” “喝酒有害身.體健康,但你要是幫我照顧一下這小子,我還是可以喝一杯的。” “好說,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