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再跑一個試試?
身體狠狠抖了幾下,梟天佑猛地趴在林安好身上,不動了。 車廂內(nèi)迅速彌漫起一股濃郁的奇怪腥澀,很惡心。 林安好的心里無比酸楚。 她覺得屈辱。 但同時,她也很慶幸。 幸虧梟天佑不行,也幸虧她天天都穿牛仔褲,讓梟天佑一下子得逞不了。要不然,現(xiàn)在這種惡心,就要伴隨她一輩子了。 她嚇得不敢吭聲,任憑梟天佑壓著她,一動都不敢動。 梟天佑感覺累極了、爽極了,也憋屈極了。 而且,還覺得特別羞辱。 他沒想到自己這么快,跟個第一次毫無經(jīng)驗的毛頭小子似的。 最要緊的是,他連林安好的褲子都沒脫下來。 要不要這么丟臉? 還是在這個女人面前? 臉在林安好懷里埋了半天,他突然捉住她,含含糊糊道:“再來!” 林安好一下子被他捉住,嚇得身子一抖,還沒反應(yīng)過來,梟天佑就冒出來這句“再來”。 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梟天佑什么意思??? 這樣子他還嫌不夠?他還想再接再勵來第二回合? “天佑……”喊著梟天佑的名字,她奮力將梟天佑的頭拽起來,哪怕連帶著扯痛自己也不在意:“你能不能起來?” “你在上面?”梟天佑松開她,卻順勢含住林安好的唇:“剛才步驟不對,快了點。再說,你太嬌小了,在下面我有點不受力。要不然我坐著,你在我身上?” 她說得不是這個意思好不好? 急得眼淚都掉下來,林安好哭著想掙開梟天佑的親吻:“你走開?。∮憛捁?,種豬渣男!” 這是梟天佑第二次聽見林安好罵他“種豬渣男”。 他腦子里突然浮現(xiàn)出馮希茜在電梯里對他說的話,耳邊更是響起他在里間冰箱里找藥膏,聽見的那聲銷魂蝕骨的悶哼。 妒忌得眼睛都要紅了,他大力抓住林安好的驕傲,怒道:“我是種豬渣男,我討厭?你想讓誰這樣對你?想讓誰干……你?小叔還是馮希源?林安好,你別以為自己很聰明,可以把我們一個個都玩弄在股掌之上。 我告訴你,不管是我小叔還是希源,都不是你這種女人可以要得起的。你最好安安分分伺候好我,只要我爽了,只要你能讓我高興,興許我可以法外開恩,以后給你個名分。要不然,你就是我養(yǎng)的一條狗,我想睡你的時候就睡,想一腳踹開你你就必須給我滾!” 也不知道是憤怒,還是最直接的視覺和觸覺刺激,梟天佑很快又來了情緒。 這次,他不再執(zhí)著于牛仔褲,而是扶住林安好的頭,拼命把她往他身上摁。 眼看越來越近,林安好張嘴就喊:“救命??!來人啊……”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喊叫聲被老天爺聽到了,眼看就要碰上,汽車玻璃突然被人敲了幾下。 卡宴的車玻璃上貼了膜,外面看不見里面,但里面可以清晰地看見外面。 看到一個交警彎著腰想透過車玻璃往里看,梟天佑陰柔的俊臉狠狠抽了幾下。 然后,他松開林安好的頭,先把自己褲子穿好。 林安好的襯衣不是被他解開的,是被他大力扯開的,紐扣早就不知道繃到哪里去了。 沒有絲毫猶豫,梟天佑脫下身上的西裝,像昨天晚上梟旭堯做的那樣,反著給林安好迅速穿上,還順手理了理她的頭發(fā),這才把車窗玻璃降下來。 “有事嗎?” 車玻璃一降下來,交警就聞到一股曖昧的氣息。 交警之前執(zhí)勤,突然發(fā)現(xiàn)這輛車停在路邊上,車身不正常地晃動著。 交警見慣了這種開豪車在外面玩兒車震的人,但是,大白天就敢在大馬路上這么干的,他還從來沒見過。 而現(xiàn)在,車玻璃一打開,車廂里就傳出這樣的味道,毫無疑問,剛才車主確實沒干好事。 所以,聽見梟天佑硬邦邦、冷冰冰的問話,交警也有點不滿,皺著眉給梟天佑行了個禮,問:“你們剛才在干嗎?” “你說我們在干嗎?”梟天佑一臉不耐煩:“我未婚妻暈過去了,我正在給她做人工呼吸。” 林安好真想趁這個機會跳下車逃跑。 可是,太尷尬了。 她這輩子第一次這么丟臉過,還是在警察面前。 而且,她的襯衣壞掉了,褲子上還有梟天佑的臟東西,怎么跑? 所以,她低垂著頭,半張臉都埋在梟天佑的西裝里,剩下半張臉,被垂下來的長發(fā)遮住,動都不敢動一下。 交警這輩子第一次遇到梟天佑這么不要臉的主兒,他看了林安好一眼,眼睛里閃過一抹鄙視。 然后,重新看向梟天佑道:“請把您的駕駛證拿出來!” “啪”梟天佑把一堆證件拍在了駕駛臺上。 交警也不在意他的態(tài)度,從里面找到駕駛證打開。 看見梟天佑的名字,交警吃了一驚。 等看清楚梟天佑的家庭住址和工作單位,交警額頭上的筋跳了幾下。 果然,他還沒把駕駛證合起來,梟天佑就冷傲地說:“你是東城分隊的吧?跟你們張局說一聲。旭日集團(tuán)捐贈的那批警車,這兩天就會運過去,讓張局安排人做好接洽?!?/br> 見交警瞠目結(jié)舌地看著他,梟天佑又問:“還有事兒嗎?” “沒了!”交警趕緊說。 梟天佑卻從褲兜中摸出錢包,抽出五張百元大鈔塞進(jìn)交警手里。 他的聲音緩和了些,但依然咄咄逼人:“我違章停車,這個算我交的罰款?;仡^你把罰款單給我郵寄到旭日集團(tuán)總裁辦吧!” 說完,吊兒郎當(dāng)?shù)貨_交警揮揮手,梟天佑發(fā)動汽車,揚長而去。 林安好有點無語。 現(xiàn)在的社會就是這樣,誰有錢誰就是大爺。 別說在江城,就是在全國,旭日集團(tuán)名義上的執(zhí)行總裁,也沒人敢惹。 說起來,梟天佑還算好的。 最起碼他知道自己做錯,直接交罰款,沒有強詞奪理,更不像某些豬狗不如的二世祖,連警察都敢打。 可是,他差點強了她,卻這么大搖大擺地走了,是不是太輕易了? 牛仔褲上沾著些不明的白色臟東西,到處都是,看起來很惡心。 林安好想忽視它,忽視不了。 而且,她總不能帶著這樣的臟東西回家吧? 李梅那個人眼睛那么尖,一旦看見了,說不定今晚會讓梟天佑留宿,有可能還會直接讓梟天佑跟她住一個房間。 想到這里,林安好咬著牙伸出手,想去拿駕駛臺上的濕紙巾。 她現(xiàn)在反穿著梟天佑的衣服,動作有點笨笨的,也慢。而且,梟天佑之前把座位往后調(diào)整了,她只能仰靠著。 所以,手伸出半天都沒有碰到濕巾盒。 著急下,林安好索性往前一撲。 剛好前面紅燈,梟天佑一腳踩下剎車。 “咚”地一下,林安好的額頭磕在了駕駛臺上,痛得她“咝”地吸了口氣。 “怎么那么笨?” 梟天佑把濕巾盒丟過來,斜睨著看過來。 林安好之前摔倒在地就磕到了額頭,現(xiàn)在再磕,還是對稱的,看起來像是腦門上長了兩只小小的犄角。 而大約是撞得狠了點兒,林安好的眼淚都差點掉下來。 但她揉了一下,仿佛怕被梟天佑看見她的脆弱,趕緊松開手,又從濕巾盒里抽出濕巾,開始仔仔細(xì)細(xì)擦拭牛仔褲。 也不知道是疼還是羞愧,林安好抿著嘴唇,眼淚汪汪,小臉卻憋得通紅。 她這幅委委屈屈的樣子,再加上腦門上的犄角,看在梟天佑眼睛里,可愛極了。 尤其是想到她正在擦拭的東西是他的,而剛才,他抱著她、壓著她、吻著她、含著她,梟天佑的眼睛里終于升起一抹復(fù)雜的心疼。 帳篷還支著,但確實不能在車上繼續(xù)了。她不配合,施展不開,麻煩。 但這些,并不妨礙他心疼她。 才想到心疼,梟天佑的大手已經(jīng)伸出去,把林安好的臉扳過來。 林安好嚇得一抖,條件反射就往后縮。 還沒動,梟天佑的手掌已落在她腦門的犄角上。 “再跑一個試試?我不在乎當(dāng)著交警的面要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