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他是唯一清醒的那個
梟旭堯接到短信的時候正在談判桌上。 “小叔,天佑要強我,在江城大飯店1888號房,你快來救我!” 看著這條短信,梟旭堯狹長的深邃瞳眸中,迅速閃過一抹狐疑。 這不是林安好發(fā)的短信。 首先,好好現(xiàn)在很少叫他小叔。 她現(xiàn)在喊他旭堯。 其次,好好每回被天佑用強,都是突發(fā)情況。 那樣的情況下,她根本來不及向任何人求救。 所以,前幾次,他從來沒有接到過她的求助。 最后。 現(xiàn)在才剛剛四點,天佑應該剛到江城大飯店。 天佑這個人非常混賬,對待女人,無異于禽獣。 但,天佑對梟家的每一個長輩,都異常尊重。 哪怕是江蘺那樣的人,哪怕明明知道江蘺和江晚夢的事情,天佑對江蘺的態(tài)度,還是恭敬有加。 這樣的天佑,不可能當著江晚夢的面兒,對林安好霸王硬上弓。 所以,這條短信是假的。 不是林安好發(fā)的。 但毫無疑問,林安好遇到危險了。 她出事了! 眸中閃過一抹精芒,梟旭堯微笑著站起來,主動向談判對手伸出手:“杜總,我今天還有事,這個項目,就按照你們的要求辦吧!改天我讓助理跟您約時間,我們正式簽訂協(xié)議?!?/br> 杜總吃了一驚。 他有種天上掉餡餅的不真實感。 不過,管他呢! 梟旭堯是個有誠信的人,他同意了,絕對不會抵賴。 站起來,杜總討好地握住梟旭堯的手:“好的好的,梟少您隨意!” 一走出談判室,梟旭堯就開始給林安好打電話。 手機關(guān)機。 很反常。 好好本來就不想出席這場鴻門宴,她已經(jīng)提前嗅出了危險的氣息,怎么可能關(guān)機? 心中有個聲音越來越肯定:“她出事了!” 很顯然,林安好只是個餌。 利用她的人,想要釣的,是他梟旭堯這條大魚。 對方已經(jīng)給他挖好了陷阱,但,梟旭堯沒有給自己第二個選擇。 他要去救他的小貓。 飛快地開著車離開旭日集團,午后的陽光透過窗玻璃,靜靜灑在梟旭堯的側(cè)顏上,將他冰雪般的精致面容,映襯得愈發(fā)清俊逼人,眉目如畫。 他的視線安靜地平視前方,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周身卻散發(fā)出強悍的冷冽威壓。 打開車載電話,梟旭堯接通沐飛。 “沐飛,江城大飯店1888號總統(tǒng)套房,來幫我!快!” …… 從旭日集團到江城大飯店,有一個小時車程。 梟旭堯只用了二十分鐘。 一走進江城大飯店,梟旭堯就被前臺叫住了:“梟旭堯先生嗎?” “我是!” “這是您訂的1888號總統(tǒng)套房的房卡,請收好!” 梟旭堯什么也沒問,接過房卡,迅速走進電梯。 他沒有耽誤一秒鐘,出電梯,走到1888號總統(tǒng)套房門口,刷卡,推開門,走進去。 梟旭堯剛進入房間,隔壁房門就開了,李副院長從里面走出來,滿臉獰笑地對著電話說:“梟旭堯進去了!可以通知記者們上來了,讓天佑也快點來!” …… 梟旭堯很謹慎。 知道這是個陷阱,他全身的每一塊肌rou,都緊繃著。 進入房間后,他的第一反應就是鎖門。 房門在身后發(fā)出“咔噠”的輕微脆響,他抬起腳,往里走。 還沒有走進去,他就聽見馮希源的聲音:“安好,安好,你會不會后悔?我是師父,師父很喜歡你,非常非常喜歡你。師父會對你負責的,你把自己交給師父,好不好?” “師父……師父……”林安好的聲音:“我要……要吃……你的……棒棒糖!” 梟旭堯腦子懵了一下,黑著臉走進去。 果然,臥室大床上,馮希源和林安好摟抱在一起,翻滾著,倆人都一絲不掛。 希源似乎還保持著一絲清醒,他一邊親吻林安好,一邊不停地發(fā)問。 林安好卻像一頭急紅眼的小狼崽,在馮希源身上亂咬亂啃,占據(jù)著主動權(quán)。 大約馮希源絮絮叨叨分了心,很快,馮希源就被林安好壓在了身下。 林安好強悍地開始胡作非為。 也許是從來沒有做過這種事情,她又急又羞,完全像只無頭蒼蠅。 馮希源在藥物和她的雙重撩撥下,難受得俊臉扭曲,雙手拼命在她身上點火。 梟旭堯沒有發(fā)狂,他臉上漫過一抹濃郁的心疼,走過去,一把將林安好從馮希源懷里搶過來,順手丟給馮希源一個枕頭。 梟旭堯的眼睛沒有瞎。 希源很反常,陽春白雪的俊顏紅得異常,眼神狂熱,卻很呆滯。 所以,希源被人下藥了。 至于林安好。 更不用說了。 上次希源從林氏別墅把林安好抱回來時,小貓的樣子,梟旭堯還歷歷在目。 眼下,情景再現(xiàn)。 大約,這次的藥物比上次的還要猛烈,林安好的小臉都難受得扭曲了。 可是她在哭。 在她潛意識里,一定是知道的。 她一定不愿意這樣。 不管對方是馮希源,還是他梟旭堯。 她不愿意這樣失去自己的清白。 “好好?”梟旭堯喚她,糾結(jié)得聲音都在顫抖。 果然,聽見他的聲音,林安好突然睜開了眼睛。 看見他,她眼角一下子滾落兩顆大大的淚珠。 “旭堯……我難受……難受……我要……要吃你的棒棒糖!” 心疼潮水般涌上來,梟旭堯多少有點明白林安好為什么不停地告訴希源,她要吃他的棒棒糖了。 大約之前梟旭堯在女洗手間對林安好做的事情,刻在了林安好記憶深處。 所以,不管是誰,哪怕是個女人,現(xiàn)在抱林安好一下,親她一下,林安好也會要求吃棒棒糖。 因為心疼,梟旭堯愣神了下。 就是這么一瞬間的愣神,他的嘴唇就被林安好堵住了。 梟旭堯猜得不錯。 林安好根本不知道剛才跟她糾纏的人是誰? 她腦子里都是和梟旭堯的負距離接觸,她感受得到,他們已經(jīng)負的零點一厘米接觸了。 旭堯的棒棒糖。 她只要他的。 她迫不及待想打破那負的零點一厘米距離,她想要更多。 被馮希源吻住、抱住、觸碰住的時候,林安好可以聽見馮希源的應聲。 但她聽不清。 她隱約聽見馮希源在說話。 馮希源曾經(jīng)跟她說過:“哪怕全世界都不喜歡你,師父也會喜歡你。安好,只要師父還活著,就不允許任何人欺負你!” 她這么難受,這么難受。 就像,就像上次在家,喝了叔叔親手遞給她的果汁雞尾酒。 所以,她是被人下藥了?。?/br> 上次就是師父從天而降,把她就出去的。 那么,這次,師父會不會來救她? 會! 師父一定不會拋棄她。 所以,林安好腦子里瘋狂地想著梟旭堯的棒棒糖,嘴里卻始終在呼喚師父。 然后,她聽見梟旭堯在叫她。 男人的聲音那么好聽,就像古時候焦尾琴彈奏出來的天籟之音。 果然,睜開眼睛,林安好立刻看見了梟旭堯的臉。 那么精致俊美的一張臉,比冰雪還要干凈,像國畫大師筆下最悠遠寧靜的水墨畫。 她怔怔地看著梟旭堯的嘴唇。 腦子里有個念頭在破土而出。 他是她的男人,是她的,她一個人的私藏。 她要,吃了他! 對,吃了他就會很舒服。 吃了他,她就不會這么難受了。 梟旭堯剛剛打橫把她抱起來,林安好就像一頭餓紅眼的小狼崽,抱住他的脖子,狠狠堵住了他的嘴唇。 好甜! 像學校門口那家蛋糕店最美味的黑天鵝蛋糕,抹了蜜,還有抹茶和芒果的清香。 水果味兒的。 她喜歡! 身體里的燥熱和難受,遠比剛才被馮希源抱著、吻著、撫摸著,要強烈了千百倍。 林安好很想很想,讓梟旭堯燒死她。 梟旭堯走進房間時,是極冷靜的。 哪怕希源已經(jīng)跟好好零距離接觸了,他也沒有絲毫不滿。 他在心疼林安好的同時,也心疼希源。 希源是個多正經(jīng)八百的人? 干凈得跟朵水晶花似的。 醒來之后,要是知道自己對好好做過這樣的事情,希源該多內(nèi)疚?對傷心? 梟旭堯只能顧著一頭。 他要先把林安好帶走,只能讓馮希源一個人,繼續(xù)在這里先煎熬著,等待沐飛的救援。 可是現(xiàn)在,被林安好這樣撩撥,梟旭堯能怎么辦? 平時都是他花盡心思撩撥小貓,什么時候反過來,變成小貓撩撥他了? 他又不是柳下惠,忍不住的。 理智告訴梟旭堯,不能待在這里,很危險。 強忍住某處的爆炸感,梟旭堯把林安好放在地上,開始給她穿衣服。 其實,在床上穿更方便。 但希源在床上,梟旭堯害怕林安好和希源纏到一塊兒去。 他又不能讓林安好坐在地上。 所以,他讓她靠著他,歪在他身上,他彎下腰,給她穿褲子。 林安好哪里愿意穿褲子? 剛才馮希源給她把衣服脫下來的時候,她感覺,自己就像一只繭子里的蠶寶寶,突然破繭而出,化羽成蝶。 自由! 現(xiàn)在,梟旭堯要重新把她裹回繭子里。 她不要! 梟旭堯剛把她的一條腿穿進去,她就重重地趴在了梟旭堯背上。 然后,一只手突然伸過去,以極快的速度,把梟旭堯的小帳篷拉開了。 梟旭堯沒料到林安好這么敏捷。 他毫無防備地被她一壓,整個人往前撲倒。 而林安好像纏在他身上的一條藤,隨著他往前撲,直接壓在了他身上。 前面就是床,梟旭堯毫無懸念地栽倒在床上。 人剛翻轉(zhuǎn)過來,皮帶就被林安好解開了。 小貓整個人都趴在他身上,手忙腳亂,比妖精還要命。 而最要命的是,馮希源剛才情緒高漲的時候,懷里的小徒弟突然沒了,變成了冷冰冰的枕頭。 馮希源整個人都有點蒙。 現(xiàn)在,林安好隨著梟旭堯重新回到床上,馮希源像嗅覺敏銳的獵狗,一下子就找到了目標。 林安好剛趴到梟旭堯身上,馮希源就撲過來,從身后抱住了林安好。 這場面亂的。 簡直要命了! 此時,梟旭堯已經(jīng)知道陷阱是什么了。 不管設計陷阱的人是誰,毫無疑問,對方就是要看見他們?nèi)齻€人在一起的混亂畫面。 如果這樣限制級的污穢畫面被媒體拍攝到,那么,梟氏或者馮氏,都有可能一夜之間,在江城消失。 誰做的? 江晚夢嗎? 或者,江蘺? 答案已經(jīng)不重要了。 敢設計陷害他們?nèi)齻€的人,必須得死。 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趕緊帶林安好離開。 顧不上林安好胡來,梟旭堯一把將馮希源從林安好身上拽下來。揮起拳頭,對著馮希源就是一拳。 梟旭堯的拳頭很準,一拳就把馮希源打暈了。 說了句“兄弟,得讓你先委屈一下”,梟旭堯把林安好從身上扯下來,迅速給馮希源穿好衣服。 他把馮希源平放在床上,給馮希源蓋好被子。 這樣看起來,馮希源仿佛喝醉了,正在睡覺。 然后,梟旭堯找了條毯子,不管林安好怎么折騰,像裹粽子似的,直接把林安好裹得嚴嚴實實,只露個小腦袋,這才把林安好放在床上。 梟旭堯發(fā)狠了,林安好一點反抗的余地都沒有。 但她還有嘴,能說話。 她眼淚汪汪地看著梟旭堯,委屈巴巴地叫他:“旭堯……旭堯……旭堯……” 梟旭堯的心都被她喊化了。 低下頭,在她唇上親吻一下,梟旭堯開始整理自己的衣服:“寶貝,我要帶你離開。” “旭堯……”林安好難受得一個勁地掉眼淚:“我難受……” “我知道!”邊提褲子,梟旭堯邊低頭親她:“等回家,我想辦法幫你解決?!?/br> “我現(xiàn)在就想要!” “現(xiàn)在不行,這里不行!” “可是……”林安好小小的舌,一下下舔舐梟旭堯的唇:“我想你的棒棒糖!” 真是! 這丫頭學壞了。 怎么滿腦子都是棒棒糖? 以后再也不能給她提這個了,萬一她饑不擇食,去吃別人的棒棒糖怎么辦? 哪怕梟旭堯給她裹的襁褓再結(jié)實,林安好是個成年人,亂蹬亂掙扎,她也把襁褓弄散了。 梟旭堯剛把褲子穿好,正在扣皮帶,林安好“撲通”一聲跳下床,直接跪在了梟旭堯面前。 下一秒,褲鏈又被她拉開了。 完蛋了! 小貓今天不搞死他,誓不罷休??! 強忍住快要爆炸的熱情,梟旭堯捧住林安好的臉,想要推開她:“好好,快起來!” “你別動!” “你要干嗎?” “棒棒糖……舔一下……甜……” “我……” 話還沒有說出來,梟旭堯就悶哼了一聲。 天! 這只貓,妖精! 最后一絲理智在一點點消退,梟旭堯緊繃的身體,終于放松了。 他在堅持什么? 這是好好,是他找了十年的女孩。 是他深愛的女孩。 圈套又怎么樣? 陷阱又如何? 被人捉jian當場怕什么? 她本來就是他的女人。 他從來都經(jīng)不起她的誘惑,現(xiàn)在裝什么裝? 可是,真的可以嗎? 現(xiàn)在這個房間里,他是唯一清醒的人。 他真的要讓這種亂七八糟的關(guān)系坐實嗎? 真的要讓好好、希源和自己,一輩子都活在這種骯臟的三角關(guān)系里,徹底毀了大家嗎? 近似粗暴地把林安好拎起來,梟旭堯痛苦得整張臉都扭曲了。 他狠狠吻了林安好一下,咬牙切齒道:“跟我回家,你想吃多少棒棒糖,我都喂夠你?,F(xiàn)在,要是再胡鬧,我就打你!” 話音剛落,房門“砰砰砰砰”被人砸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