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撿回一個落魄反派
等了有十多分鐘,那男人還有有出來的跡象,謝忱蹲不住了,兩人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好。 他選擇摁響了門鈴,開門的是那個男人。 謝忱不給人反應的機會,直接擠了進去。 司薄安眉目一寒,對這個不請自入的人沒有半分好感。 尤其是想到他和云稚可能有著更密切的關系,更是看他哪哪都不順眼。 謝忱一副主人的做派,坐在沙發(fā)上翹著二郎腿,抬眸睨了他一眼,帶著幾分痞意淡淡問:“小稚呢?” 司薄安低啞涼薄的聲音不急不緩道:“未經過主家允許,擅自闖入別人的住處,好像不太好。” 謝忱當即冷眸閃過寒光:“不好意思,我住在這里?!?/br> “也是主家。”他一字一頓補充。 此話一出兩人之間的氣氛瞬間是劍拔弩張,一觸即發(fā)。 司薄安揚眉,輕嗤:“怎么也沒聽小稚說過?!?/br> 小稚? 謝忱磨牙。 而聽到動靜的云稚拿著鍋鏟從廚房里出來。 謝忱心中頓時覺得委屈,她怎么可以給一個陌生的男人做飯! 在看到謝忱以后,她眉頭緊鎖,水潤的紅唇抿了抿,疏遠問:“你怎么過來了?” 謝忱本來看到她還有幾分不自然,但瞧見她拿他當陌生人的架勢,心里的那點小別扭頃刻間煙消云散,故意道:“當然是回來換衣服的,我上次洗的衣服都干了吧?你幫我收了沒有?” 他就是讓這人知道他們兩個關系匪淺,她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肖想的。 司薄安愣住,臉色有一瞬間的僵硬,頃刻間又恢復如初。 他們到底是什么關系,他該聽云稚說,而不是聽這個男人的滿口胡言。 云稚哦了一聲:“你的東西我都給你打包好用行李箱裝起來了,就在你住的那間房,這幾天我一直沒有機會給你送過去,你今天既然來了,就拿走吧?!?/br> 司薄安眼眸半遮,就算這個男人真的和她關系匪淺又如何,他喜歡云稚,對于她曾屬于過別人他會嫉妒,但他可以接受,只要她肯給他一個追求她的機會,別說是一個前男友,就是十個他也不放在眼里。 司薄安淡淡出聲:“需要我?guī)兔μ徇^來嗎?” 謝忱怒視,他們兩個在說話呢,這個男人插什么嘴,說什么屁話。 他毫不客氣呵斥:“你閉嘴。” 司薄安完全沒把人放在眼里,他要的只是云稚的一句話。 他等著她回答。 謝忱一下子慌了,怕她說出自己接受不了的話,他忙道:“云稚,我們……” 云稚避開他的視線,低聲道:“謝忱,我們之間該說的話已經說完了,不是嗎?現在我們需要做的就是劃清楚我們之間的界限?!?/br> 謝忱心里的矛盾云稚能猜的**不離十。 他想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她可不想陪他一直玩這種無聊的游戲。 最煩的就是這種磨唧唧的人。 謝忱? 司薄安眉頭一皺,這個名字好像是在哪聽過? 不等他細想,謝忱已經慌亂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臂:“劃清界限?” 明明是她先來招惹自己的?她憑什么說劃清界限。 司薄安想都沒想就攥住謝忱的手臂,冷冷道:“放手?!?/br> 謝忱執(zhí)拗盯著她不肯松手:“我有話要和你說?!?/br> 云稚毫不示弱的回視,輕嘲:“謝忱,到底是什么給你的自信,讓你覺得你讓我做什么我就該做什么?你說什么我就必須聽著?你以為你是誰?” 謝忱臉上有些掛不住,想到還有一個外人在,一個對于他來說就是一個威脅的存在,他忍住轉身就走的沖動,軟聲示弱:“那我希望你給我一個可以和你好好聊聊的機會?!?/br> 要說云稚,她是個軟硬不吃的人,但在任務世界里,到底是要吃哪一種都是隨著目標人而定。 她面露不忍,終究是選擇妥協(xié),愧歉對司薄安道:“對不起,今天說好的是請你吃飯的……” 司薄安知道自己不該留給他們獨處的機會。 可是,他防得了一時防不了一世。 司薄安微笑著頷首:“又和我說對不起?” 她不好意思抿唇。 司薄安嘆道:“雖然很遺憾今天不能吃上你親手做的飯,但是來日方長,等什么時候你有時間再請我吃也一樣,今天既然有事情要談,我就不打擾你了,改天再約?!?/br> 謝忱打翻了醋壇子,整個人從心底到眼底都酸酸澀澀的,他還在呢,約什么約。 云稚勾唇:“好。” 她把人送到電梯口,回到房間就看到他把核桃從窩里放了出來,拿了一塊小面包逗著它玩。 那傻狗就被他逗的圍著他團團轉。 云稚索性不去管,開門見山道:“你如果來這只是為了換衣服,我剛剛已經說過了,你所有的東西都給你收拾好了,全在你房間里的行李箱里,你可以直接拿走。” 謝忱興致缺缺的將小面包丟進旁邊的垃圾桶,站起身看向她:“你要趕我走?” 她驀地紅了眼眶:“我趕你走?是!我是趕你走!你現在恢復記憶了,心里眼里裝的全都是池呦呦,從頭到尾都沒有過我半點身影,在你眼里我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或許在你心里還想著,云稚多傻啊?!?/br> 她咬牙問:“謝忱,你告訴我,這樣的你我還留著做什么,是要時時刻刻提醒我自己干的蠢事嗎?” “我……” 他嘴唇動了動,想要反駁卻不知道該反駁哪一句,他心里的人的確是池呦呦,那個他愛了這么多年的人。 可是,他心里也不止是只有池呦呦,他騙不過自己,他有時候甚至都在想要是沒有恢復記憶該有多好。 他承認,他喜歡上了云稚。 喜歡上了這個把他騙回來的人。 在看到有其他男人和她走的近了,他瘋狂的嫉妒。 只要一想到她要是把對自己的這份好轉移給別人,他心中更是刀絞似的難受。 這些話,他說不出口。 他只說了一個字,便選擇了沉默。 有時候沉默最是傷人。 她失落垂下眼瞼,轉身沖到房間里把行李箱拉出來,推到他面前,故作灑脫道: “你放不下誰,那你就干脆去找誰,你要真有本事將池呦呦從君淮遠手里搶過來,謝忱我也會真誠的祝福你。我選擇放手了,我也求你不要再來打擾我平靜的生活,我真的累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