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養(yǎng)娃(20)
他們已經(jīng)不是過去那個傻傻的小孩。 云龍飛慢慢理著那些話。 云稚完全不需要添油加醋,楊夏宇移情別戀,另組家庭,對不住原主是事實。 兩人心里并不好受,爸沒有去世,而是變了心和別人組建了新的家庭,還有了孩子。 他們心里想的出奇的一致,這一刻他們寧愿他是不在了,也不想聽到這些。 云稚坦然道:“你們要是想認他我能理解,所以我也不干涉你們的選擇,但是也請你們理解我,就是想和他見面,也不要告訴我?!?/br> 云靜秀和云龍飛搖頭,“我才不要認他。” 他們小時候是羨慕過別人有爸爸,但這么多年他們沒有他也過來了,現(xiàn)在他們不需要他了,自然也就不會找他。 比誰他,他們更關(guān)心云稚。 他們連他長什么樣都不知道,為什么要為了一個陌生人去傷母親的心。 云龍飛這兩年個子如雨后春筍,蹭蹭的往上漲,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接近一米八的個子,他湊到云稚身邊媽喊個不停,給她錘著肩膀,帶著討好道:“他又沒有照顧過我們一天,他對于我們來說就是一個陌生人,媽才是我們的親人?!?/br> 他小時候被人罵,受人欺負,是和他同歲的云靜秀替他打回去的。 他生病是云稚抱著他去看醫(yī)生。 就是上學也是外公外婆接送他們。 云靜秀心思要細膩許多,她依偎在云稚身邊,抱著她的手臂,惴惴不安問:“媽有沒有后悔生下我們?” 要沒有他們,她也不用這么辛苦,她的半生都是為了他們cao勞。 問完她也后悔了,她要媽怎么說? 不后悔? 云稚若有所思,原主有后悔生下他們嗎? 想到凄苦死在異鄉(xiāng)的原主,云稚心里無奈嘆氣,原主后悔的遇到楊夏宇,如果給她一次重來的機會,她絕對不會和他有任何糾纏。 如果沒有楊夏宇,她不會走到那一步。 楊夏宇是說過讓她吃藥。 可也說過要是有了孩子他們就領證,就把孩子生下來,他會當個好丈夫,當個好父親。 至于兩個孩子,她也沒有盡到當母親的責任,自己選擇了錯路,后不后悔有什么兩樣。 “談不上后悔不后悔吧?!痹浦蓻]有直說,她拍著靜秀的后背,輕聲道,“我只是自責,在還不能對自己負責的時候,就生下了你們,導致你們也受苦受累,跟著我受了這么多冷嘲熱諷。” 這個答案云靜秀聽了心里又酸又澀。 她知道母親不容易,知道要不是因為自己和龍飛,母親一定過得比現(xiàn)在好,明知道是他們兩個拖累了她,卻還是怕聽到不想聽的。 她紅著眼睛撲在云稚懷里,“不管后不后悔,我和龍飛永遠是你的孩子,你永遠不能拋下我們?!?/br> 小時候他們不希望母親再嫁,希望她永遠圍著他們轉(zhuǎn),這長大了,還是私心的希望她能多愛他們一些。 “怎么會拋下你們。”云稚撫著少女的長發(fā),“你們是我存在于世間的一種意義?!?/br> …… 遲星辰到底是割舍不下這么多年的感情,不舍得放手,就只能掌控。 她和遲曄說了許多,遲曄明白她的意思,便將楊夏宇手里的權(quán)力一點點收回去。 楊夏宇卻是丁點的不滿都不敢表示,甚至還在遲星辰問他會不會介意時,還只能陪著笑說只要能讓她安心,都沒什么。 不管是遲大嫂的意思,還是遲星辰的意思,總歸遲曄還是來了江市。 前因后果遲大嫂已經(jīng)聽遲曄說過。 發(fā)生這種事,她私心自然是偏頗遲星辰的。 在診所說話到底是不方便,遲大嫂讓遲牧定了個餐廳,幾個人圍著一張桌子坐。 遲家兄妹三人在,遲大嫂也在,造成這種情況的罪魁禍首楊夏宇卻是不在的。 說不尷尬是假的。 不過感覺尷尬的也是遲家人,云稚面色如常。 她問了一下他近幾日的身體狀態(tài),遲曄一一回答。 她也沒有急著說他這情況到底是治的怎么樣,而是談起了楊夏宇。 服務員將點的菜上齊之后,云稚便讓人先出去。 服務員小心闔上門。 云稚抬眸,嗓音不輕不重,剛好每一個人都能聽清,她道:“大家都在有些話也就攤開說了。” 她說著視線轉(zhuǎn)向遲星辰,“我能理解這件事遲小姐委屈,畢竟你從和楊夏宇認識,一直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我的存在。 我能理解遲小姐,我也希望你們能夠理解我,我和他談婚論嫁,肚子里揣著他的孩子,他突然變了心,攀上了你們遲家,我也很委屈。 我上次也和遲小姐說了,我生氣并不是因為楊夏宇,而是因為遲先生擅自調(diào)查我,還弄什么親子鑒定。” 來之前遲星辰也和他說過了。 遲曄心里有所準備,他也不是不知變通的人,換位思考正如她所說,星辰委屈,她同樣也委屈。 她也沒有想著找楊夏宇,如果不是他們,說不定這輩子她都不會再和楊夏宇有什么牽扯。 “這件事是我考慮不周,我向你道歉?!边t曄舉杯道。 “我一次又一次的說這些,也只是想讓你們知道,我不虧欠你們什么,你們不是受害者,我也不是加害者,我的孩子更不是私生子,我懷孕的時候遲小姐和楊夏宇還不認識?!?/br> 無論是遲曄還是遲牧,都認定了這兩個孩子是私生子,這一點她得說清楚。 已經(jīng)和她聊過一次的遲星辰也沒有最初的一點就炸,她想了很多,楊夏宇向她保證了許多她還是不安,但當楊夏宇手里一無所有只能仰仗她的時候,她心里的不安消失了。 她知道云稚是對的。 只有掌控他,才不怕他做出什么對不住自己的事。 飯局結(jié)束,難得氣氛還算融洽。 等遲曄要去結(jié)賬的時候,收銀員卻說云大夫已經(jīng)結(jié)過了。 幾人看向云稚,明明她沒有單獨離開過。 云稚淡淡道:“我的一個病人和這家餐廳的老板是親戚,一來二去我也認識了,想著走會員價就多充了點錢,我和這里的負責人說過,我?guī)诉^來都算到我賬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