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女尊小白蓮(16)
一旁的祝慶聞言心下一跳,下意識去看云稚的臉色,見她只是嘴角噙著笑并沒有什么不快,這才松了口氣。 云稚問道:“是城主府的小姐表現不好?” 意料之中。 南宮前輩輕嗤,擺明了是不屑,“要說這云天想當年也是江湖上小有名氣之輩,怎么養(yǎng)的女兒一個比一個無用,老大過了兩招就吐血昏迷,老三也是輸的難看,還有一個草包老二,從始至終都沒有露面?!?/br> 草……草包老二啊…… 這不就在她眼前的。 祝慶悄摸摸挪了兩步。 ——要不要打斷南宮前輩的話。 仇清瀲斂去眼底的異樣,像是忍不住為云稚打抱不平,辯駁道:“二小姐她不是草包!” 來了這么久,他說話一直是溫聲細語,南宮前輩哪里見過他如此疾言厲色的模樣。 ——好感動。 云稚盡職盡責嚶嚶嚶。 好在仇清瀲這些日子已經習慣了。 “怎么?你還和城主府的二小姐認識?”南宮前輩饒有興致地問,說著還不忘看了云稚一眼,一臉的看戲。 仇清瀲抿了抿唇,執(zhí)拗的說了一句,“反正云小姐不是草包。” 說完他就別過臉。 “云二小姐,云稚……”南宮前輩若有所思念叨了兩句,“一個姓氏,你們也是從云城出來的,難不成這云二小姐和你們還有什么關系?” 云稚知道他是什么脾氣的人,也會開玩笑,笑瞇瞇問:“師傅怎么不問我是不是那個云二小姐呢?” “你?”南宮前輩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似的,搖頭輕笑道,“我見過那個什么二小姐,和你比著……不能說是一模一樣,只能說是毫無關系?!?/br> 仇清瀲:“……” 祝慶暗暗窺了云稚一眼,初見二小姐,她那壯碩的身子他記憶猶新,甚至還想過她會不會壓死公子。 要不是他是隨著公子見她一朝一夕瘦下來的,他也不會信這就是當初的二小姐啊。 云稚摸了摸自己的臉,“毫無關系嗎?師傅該見過我娘,也就是云城主吧,不覺得我們長得比較相似?” 南宮前輩遲疑不定,想了想不禁問:“難不成你還是云城主的私生女?” 云稚哭笑不得,“哪能啊,怎么說我娘也是云城的城主,她就是有了什么私生女,直接把人認回去不就行了?!?/br> 南宮前輩神色不明,“她還不知道你的存在?” 云稚:“你覺得呢?” 南宮前輩還真被問住了,靜默了片刻,才又問:“沒開玩笑?” “如假包換。”她點頭。 南宮前輩瞳孔都震了震,“哎呦?你真是城主府的二小姐?不是,你是怎么瘦下來的,簡直像是換了一個人?!?/br> 雖說在南宮前輩眼中,世家子女和路邊乞兒對她來說一般無二,但知道這是云城主那個蠢鈍笨重的二小姐,對她的沖擊還是不小。 好不容易消化掉,她又好奇了起了仇清瀲的身份。 氣度是不凡,也不知道哪家的少爺肯不要名分的跟著她到這沒有人煙的地方來。 還是仇清瀲自己說了是如意倌的伶人,南宮前輩再一次震驚了,這兩人身份懸殊,她竟肯為了一個人人不齒的伶人而與家中決裂,自己倒是小瞧了她。 南宮前輩沒再問兩人之前的事,而是專盯著云稚習武,她心里暗戳戳的想著,一定要讓云稚在最短的時間內學有所成,到時候讓她啪啪啪去打臉。 …… 一轉眼又到了驕陽似火的七月。 要說習武沒什么難的,云稚也能夠感受到仇清瀲在山上這段時間,對自己態(tài)度的變化。 或許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所有的情感不再只是虛情假意。 仇清瀲這塊她不覺得有什么,她是打算溫水煮青蛙,只要時間夠久,總有熟的時候,就是她犯愁的是女主宮鈴這邊。 要說過兩日就是宮鈴被人追殺,南宮冬絮把人撿回來的日子。 但,怎么看南宮冬絮都沒有要下山的意思。 “師傅……”云稚將水缸填滿水之后,才來到樹下,去喚那個坐在搖椅上悠哉悠哉閉目養(yǎng)神的人。 “嗯?”南宮前輩發(fā)出一個音節(jié),便沒有再問。 “師傅,你明日要下山嗎?”云稚執(zhí)起圓桌上的扇子,殷切的為她扇風。 “有事?” 云稚小幅度點頭,“是有點事?!?/br> “這不是要到乞巧節(jié)了,我和清瀲當初就是乞巧節(jié)相識的,我想帶他下山一趟?!?/br> 南宮前輩眼睛掀開一條縫,“想下山就下,我還能綁著你的腿不讓你下不成?” “我這不是想著師傅一個人在山上挺無聊的,想讓你和我們一起下山?!?/br> 南宮前輩輕嗤一聲,“我……” 剛想她不是什么時候想下山就下山,非要在乞巧節(jié)湊什么熱鬧,話剛出唇,就被云稚打斷,“師傅,你要是一個人留在山上,徒弟我心里肯定是過意不去啊。” “你想啊,平時哪里會有這么熱鬧,就當是看這些竹子看膩了,去瞧瞧那些才子佳人養(yǎng)養(yǎng)眼?!?/br> 經不住云稚軟磨硬泡,她還是答應了。 只要她肯下山,云稚就放心了。 以那些劇情的定律,她相信南宮冬絮一定能將宮鈴撿回去。 她就安安心心等著當大師姐就好了。 南宮前輩就是下山也不和他們一起。 沒別的意思。 就是嫌棄祝慶兩個不會武功的拖后腿。 一聽說下山,祝慶比誰都興奮。 在山上要說好也好,不用去想什么糟心事,不用擔心今天會不會有人來找麻煩,只需要做個飯,忙活那些不重的活計就行,每天睡的好吃得好。 可是,山上的日子太清冷了,他往常還能跟著公子出門轉轉,自從來到山上以后就是,找個人說話都難。 雖說公子也聽他說吧,但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他每次都好像能夠惹公子生氣,久而久之,他也不敢多說。 仇清瀲一聽說要下山,雖說是驚訝,卻還是一副聽從云稚安排的模樣。 她現在小有所成,是要下山回城主府了吧? 正如他意。 也不知道云禾沐這些日子以來過得如何了。 呵,想來還是如上輩子一樣,要風得風要雨得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