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繼續(xù)犯案
書迷正在閱讀:一胎三寶:媽咪又掉馬了、直播之我是荒野之王、駙馬奮斗史、我的美女姐妹花、亂斗西游、港九梟雄、天才萌寶:爹地超寵妻、逆天三寶:爹爹又扒娘親馬甲、火影之本源系統(tǒng)、邪醫(yī)毒妃:輕狂大小姐
“外面早就傳開了!” 韓欽林生怕嚇著她似的,嘆了口氣,情緒緩下來,柔聲道:“路引的事,爹來想辦法。你什么都別管了,這些日子好好呆著就行,沒事別下樓。聽話!” 韓沖陰陽怪氣地附合:“就是,你可是親生的,一定要聽話,聽話啊!” 韓玥睕他一眼,輕聲安撫韓父幾句后,乖乖上樓。 毫無疑問,韓父那番言論,是由兇手親自放出。 要將輿論之風(fēng)掀得更狂肆,最好的辦法就是——繼續(xù)殺人! 韓玥有心提醒,偏偏韓沖那廝一點默契也沒有,竟還在樓下與韓父掰扯。 突然,風(fēng)將窗戶吹開。 韓玥走去關(guān)好,再回身時,床上便坐了一個‘她’。 饒是百毒不侵,神鬼不忌的她,也被駭?shù)靡惶?,冷道:“你是怎么進(jìn)來的?” ‘女子’眨著美眸,“人家穿墻進(jìn)來的呢?!?/br> 韓玥果真去看墻,冷楓咯咯嬌笑:“真是可愛!” 韓玥好心提醒:“你這般作態(tài),會被我爹打死的?!?/br> “那這樣呢?” ‘女子’規(guī)規(guī)矩矩站好,眉眼半垂,嬌而不作,媚而不妖,柔而不弱,清冷但不疏離。 真,就像照鏡子一般真! 韓玥勉強(qiáng)點了下頭,高冷道:“還行吧?!?/br> 冷楓保持住,正色:“第二名受害者出現(xiàn)了,王爺命你速速前去?!?/br> 第二名死者,乃醉香樓老板李世軒。 除去酒樓經(jīng)營,李家還是襄州乃至西孰最大的貨貿(mào)商,與戎人、西域之間,都有貨物往來。 可以說,在襄州流行的御寒物與藥材,大多數(shù)都是北狄提供。 因此,李家賺得盆滿缽滿,算得上是襄州數(shù)一數(shù)二的富人。 毫無疑問,戰(zhàn)爭會切斷這條最大的利益鏈,故而,李家是議和的絕對擁護(hù)者。 李世軒死在酒樓常年為他留的上房,尸身的慘烈,與第一起幾乎一樣。 跪地,挖眼割舌,掀去頭蓋骨…… 韓玥在尸檢后,發(fā)現(xiàn)幾處不同。 其一,死法不同,黃伯是異物血液進(jìn)入氣道的同時被勒喉,窒息而死。而李世軒,是吞金而死。 吞金是一種艱難的死法,因為它比重大,在體內(nèi)會形成較嚴(yán)重的下墜,會傷及腸胃、內(nèi)臟器官,形成大出血最終導(dǎo)致死亡。 其二,這次,兇手拔走了兩顆牙。 其三,這次,兇手沒等尸僵形成,他扎了一個簡單的人偶,從后勾住死者衣領(lǐng),令其保持跪地。 人偶不大,只比尸身高一截。 遠(yuǎn)遠(yuǎn)看著,像是孩童趾高氣揚(yáng)地揪住了一個垂頭喪氣的地痞無賴。 血腥,詭異,滑稽,諷刺,這是畫面給人最直觀的感受。 云衍到時,韓玥已經(jīng)尸驗完成,將檢驗結(jié)果詳細(xì)說了一遍后,凝眉道:“根據(jù)尸斑,尸僵,胃腸內(nèi)容物等判斷,死者死亡時間不超過五個時辰?!?/br> “現(xiàn)在不過未時初,也就是說,死者死在今日凌晨?!痹蒲芎⒉[,周身氣勢隨即一冷。 韓玥卻是絲毫未受影響,沉道:“黃金比重大,下墜壓迫腸道,不能排出,而一時又不會致命,一般吞金者是疼痛難忍折磨而死。死者因被暴力吞金,數(shù)量又多,進(jìn)入消化道后,劃破了消化道以及胃腸道而死亡,根據(jù)其內(nèi)出血情況推斷,整個過程大概在三個時辰以上?!?/br> 云衍瞳眸一震,“你的意思是,昨晚你在驗尸的同時,兇手正在準(zhǔn)備殺人?!?/br> 韓玥揉了下額頭,“正是?!?/br> 感覺,兇手像是在和他們比賽。 “你有什么看法?”云衍挑眉,冷冷看著那人偶。 韓玥快速道:“兇手的心理畫像更加清晰,殘暴,大膽,仇恨戎人,對支持議和者痛心疾首。他將自己視為身負(fù)特殊使命的人,正義的化身,對被害人實施制裁、懲罰、報復(fù),以此來喚醒孰人對戎人的仇恨?!?/br> “拔其牙齒的真正意義,我想,應(yīng)該是唇亡齒寒的意思——議和等于引狼入室,襄州亂了,百姓也不會有好日子過?!?/br> “那些只顧切身利益的無知者,最終會自食其果,就像吞金一樣?!?/br> “掀頭蓋骨的手法,仍然完美……我在想,如果兇手不是戎人,他怎會有如此高cao的手法,或者說他怎么會知道戎人的技巧?除非,他親眼所見,才會如此深刻,刻到了骨子里!” “用人偶來固定死者跪姿,我想,不是因為兇手時間不夠,他是故意的。他想用這個畫面來表達(dá)自己想說的……” “來人!”云衍突然出聲。 被打斷,韓玥不悅地凝眸望去,便見他臉色發(fā)白,眼底一片血色,不加掩飾地透著一股令人詫異的驚色。 劉大壯上前:“卑職在!” 云衍勾勾手指,示意劉大壯靠近,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后者面色驚變:“是,王爺!” 劉大壯像是領(lǐng)命辦事去了。 云衍眼底掙扎,瞳孔深處壓著陰戾,眸色陰霾晦暗,仿佛沉淵大海里,藏著無人敢窺探的不知名的情緒…… 毫無疑問,韓玥的分析,令他想起了什么。 可,她也不敢問呀! 氣氛就那么僵著,今日元福沒來,其他親兵都在外候著。 屋子里,只有他和她,以及沒有生命特征的尸體和人偶。 韓玥眼觀鼻,鼻觀心,正準(zhǔn)備重新整理思路,看看還有無遺漏之處時,云衍居然開了口:“我最好的兄弟,在一次戰(zhàn)爭中,死在戎人刀下,頭蓋骨被戎人取下作酒器……尸體就這樣跪著,被戎人擺在陣前,逼我退軍?!?/br> 話落,他沉沉閉了下眼,“當(dāng)時,被俘的還有他的幾名親兵。后來,我?guī)к娖脐嚕瑓s一個也沒能救出來……我早該想到的?!?/br> “所以,你懷疑兇手是那幾個親兵之一?”韓玥震驚之余,轉(zhuǎn)過身去研究人偶,故意不看他泛濕的眼角。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她出身軍人世家,對戰(zhàn)友之間那種敢于交付生命的信任與情誼十分理解。 更何況……最好的兄弟,傳說中戰(zhàn)死沙場的摯愛? 因不小心窺探到別人的隱痛,韓玥有些不安,偏偏天生就不是個會安慰別人的人。 索性什么也不說,任沉默蔓延,給彼此一些緩沖的時間。 “本王只相信事實!”很快,云衍語聲清冷道:“有沒有可能是很快便知,現(xiàn)在,你先隨本王來一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