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質(zhì)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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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身影行步飄逸,語聲更是清幽:“何事使得相爺如何氣急敗壞?” 寧淵牢牢盯著來人,“你究竟是誰?” “在下歐陽槿,拜見相爺。”男子轉(zhuǎn)身瞧著寧淵,燭影搖曳中,鎏金面具尤為詭異刺眼。 寧淵眼風(fēng)似刀,極力隱忍:“今日之事,你怎么解釋?” 歐陽槿俊眉微揚,“與我何干?” “難道不是你做的?” “殺人的是夏侯林,是相爺?shù)娜??!?/br> “那晉王手下的韓沖又怎么說?” “相爺呀相爺……”歐陽槿搖頭輕笑,“相爺莫不是以為,到現(xiàn)在你的計謀還天衣無縫無人知曉吧?” 寧淵面色一僵,“你是說,晉王此行是沖本相而來?” “相爺覺得呢?” 嘲弄的語氣令寧淵隱隱動怒:“我早就告訴過你,不要太激進,你非不聽!短短數(shù)月,你就在襄州搞出那么多事來,晉王沒行動才怪!” “相爺這是在怪我咯!”歐陽槿抬手輕撫面具上光溜溜的眉,笑聲陰寒:“晉王手下那仵作破案有多高效,相爺今日已經(jīng)領(lǐng)教。若不是我拖著,相爺能等到今日?” 他眼風(fēng)一瞥,嘲意更甚:“可惜,相爺一個機會也沒把握住,現(xiàn)在,倒還怪上我激進了?!?/br> 寧淵自知理虧,重重嘆了口氣,強忍下情緒道:“是本相錯怪了先生?!?/br> 歐陽槿語聲沉涼:“相爺既要流芳百世的好名聲,又要那至高無上的權(quán)力之顛,這本身就很矛盾,在下能力有限,恐是難以成全,相爺還是另尋高人吧。” 聽聞此言,寧淵竟是臉色大變,忙抱拳道:“先生息怒。” “先生乃天降奇才,足智多謀,若非有先生相助,本相怎敢肖想那高位。這天下,懂我之人,只先生一人。我若是那只貪戀權(quán)勢之人,又何需一等再等,錯失無數(shù)良機?!?/br> 歐陽槿輕嘆:“蕭家氣數(shù)已盡,難當大任,放眼望去,普天之下,也就相爺能接此重任??上酄斎粼倮^續(xù)如此優(yōu)柔寡斷,看重虛名,恐真就要錯過好時機了。” 寧淵雙手不由一緊,“先生何出此言?” 歐陽槿看他的眼神似有些失望,“相爺難道還看不出?晉王的人為何偏偏出現(xiàn)在命案現(xiàn)場?他的目的是什么?最后不但能全身而退,還引得相爺對在下如此猜疑,這一切,還不明顯嗎?” 寧淵咽了咽喉嚨,“你是說,這一切都是晉王的圈套?” 他猛拍桌子,恍然大悟:“對啊!如此就全都能說通了!夏侯林是晉王的人,他殺死老馮制造命案,那仵作再故弄玄虛,最后把所有的事都推到先生頭上……一舉幾得,晉王好手段??!” 歐陽槿冷冷提醒:“相爺最該想的是,晉王到底想要什么?” 寧淵雙眼用力一瞇,“先生放心,東西沒丟……不過,已經(jīng)被我毀了?!?/br> “如此也好,要重新修復(fù)只是時間問題,確實犯不著冒險。”歐陽槿語氣終于緩和了些,淡道:“但晉王絕不會善罷甘休,相爺還是好好想想,該銷毀的銷毀,該收斂的收斂,待風(fēng)頭過去再作打算吧?!?/br> 寧淵點點頭,“晉王今日直接點明先生的存在,等于是敲山震虎,看來此行,他是勢在必得?!?/br> 歐陽槿無所謂道:“西北軍無異動,起碼說明晉王并無實質(zhì)的證據(jù),此行興許就是試探,相爺只要多加小心,他抓不到把柄自然也只能暫時擱淺。” “可他身邊那小仵作實力不容小覷,依先生之見,有沒有必要先除掉,以絕后患!” 歐陽槿眼神一涼,“此人我還有大用,先留著?!?/br> 寧淵點著頭,欲言又止:“本相有一事不明……若夏侯林是晉王的人,他為何不直接盜走那東西?” “如此,相爺又怎會看到今日那般精彩的戲碼?相爺又怎會在此一再質(zhì)疑在下?”歐陽槿目光微涼,語氣里是不加掩飾的譏諷。 寧淵神色又是恍然,隨而,是羞愧:“本相愚昧,讓先生見笑了。” 歐陽槿輕飄飄地笑了下:“相爺不必如此自謙,凡事往往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而已,相爺乃天選明君,思量的是天下蒼生,那些爾虞我詐上不得臺面的事,就交給在下去做吧?!?/br> 與相府隔著兩條街的天香酒樓,韓沖已是第三次沖伙計嚷:“上菜快點,實在不行先弄點能吃的上來啊,快餓死老子了!” 想起今日之事,他后怕地灌了好幾口茶,“多虧我家玥兒厲害,不然我可就成冤死鬼了?!?/br> “這個歐陽槿實在是可惡,防不勝防,動不動就玩控心術(shù),這誰能玩過他!” 沒人理韓沖的聒躁,韓玥怔怔望著街上來來去去的行人,在想事情。 晉王云衍則在認真剝花生,一顆顆將薄皮也剝掉,再放進韓玥碗里。 韓沖看得直皺眉,“吃花生不帶皮,這是什么時候養(yǎng)成的壞毛病?” 還是沒人理他,韓沖怒羞成怒,敲敲韓玥的碗,“喂!說你喃!” 韓玥回神,“什么?” 韓沖指著那剝好的花生,“吃花生為何不吃皮?” “小時候差點被花生皮嗆死?!表n玥輕描淡寫。 韓沖眨著眼睛,“有這回事嗎?我怎么不記得?” 韓玥抿唇,那是她在現(xiàn)世的事,他怎么會知道。 不過,她不吃花生皮這事兒,云衍怎么知道? 云衍不動聲色地剝完手里那顆,轉(zhuǎn)眸看著她,“在想些什么,想清楚了嗎?” 韓玥搖搖頭,“就是覺得很奇怪?!?/br> 云衍:“哪方面?” 韓玥皺眉:“王爺覺不覺得劉字和寧相有些奇怪?” “我對劉字不熟悉,但寧相……”云衍揚眉,思索著用詞:“性情大變,判若二人?!?/br> 他想了想,道:“這么說吧,若是從前,今日,你我不可能進到相府,更不可能有機會破案。寧相生性多疑,行事滴水不漏,他府上發(fā)生命案,他絕不可能聲張。” 韓玥仔細回憶,“可他的每一個表情都是真的,沒有表演的痕跡,就像是預(yù)先設(shè)定好的一樣。還有劉字……這樣的人,是怎么當上刑部尚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