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朝堂看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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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池淡笑不語,云衍開口道:“昨日一起蹊蹺案子引得本王注意,豈料,查來查去,竟查到了相府二公子頭上。此案本由刑部經(jīng)手,本王指派侍郎洪大人前去請寧二公子協(xié)助調(diào)查,本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br> “可這洪大人竟放走了二公子,再后,因此案牽涉到陳家小姐的死,而相府大小姐又曾與陳小姐是閨中密友,本王再次指派洪大人請大小姐到刑部問話?!?/br> 云衍眉眼微挑,“相爺猜怎么著,洪大人竟說寧大小姐也逃了,且是因相爺一手遮天的緣故……” “你胡說!”寧羽急道:“我,我當(dāng)時分明不是那個意思!” 云衍看都沒看她一眼,繼續(xù)道:“辦差不行,還敢辱我一國之相,本王氣惱之下,就想取他狗命,還相爺一個公道?!?/br> 這時,他才轉(zhuǎn)身望向?qū)幱?,唇角揚(yáng)著嘲諷之笑:“誰知,這洪大人搖身一變,竟成了寧大小姐。這等荒唐奇妙之事,就是本王也從未見識過,故而,只得請陛下,以及各位大臣一同見證見證,這等奇事,究竟是寧大小姐貪玩取樂之舉,還是相爺當(dāng)真能一手遮天!為收攏權(quán)勢,竟視律法綱常為兒戲!” 朝堂之上,頓時嘩然。 今日被陛下急召,大都不知是為何事,如今聽來,竟是這等奇妙怪異之事。 當(dāng)然,其中,已有人得知消息,驚訝之色便顯得過于刻意。 聞言,寧淵只是微微瞇眼,并未立刻作出回應(yīng)。 倒是寧羽,急得不得了,口不擇言地嚷道:“怎么就一手遮天了,這和收攏權(quán)勢有什么關(guān)系,女子入仕怎么就不行了,若沒女子,會有你們這些個自以為是的男人!” 歐陽槿掩唇輕笑,韓玥睇他一眼。 寧羽這話,等于是將陛下與寧相一起罵了,寧淵忍無可忍,喝道:“放肆!” “爹!我沒有說錯什么,對女子的偏見若是錯的,為何不能改正?”寧羽道:“那日在龍泉縣時,仵作牛軛就曾說過,這個時代應(yīng)該給予女性多一些包容,多一些機(jī)會!她還說古往今來,吏治一直是治理國家的難題,吏治不清或永滯不前,只會讓一個國家走向滅亡!” 說完,她偷瞄一眼場上。 陛下,晉王,以及她爹,雖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但竟沒有人有阻止她的意思。 寧羽咬咬唇,膽子大起來,“我說不出什么大道理來,只覺得上蒼創(chuàng)造女性,肯定不僅僅是要她們傳宗接代,伺候男人。同樣是人,呼吸同樣的空氣,為何就不能享同樣的禮遇?女子是有她的劣勢,可男子也不是無所不能呀!” “起碼他們不能生孩子,也繡不出好看的花,做不出可口的食物,他們最大的優(yōu)勢就是力氣大,膽子大……不不不,實際上并不是所有男子都如此,應(yīng)該說,他們最大的優(yōu)勢就只是運(yùn)氣好生成了男兒身而已。” “他們敢上陣殺敵,說是保家衛(wèi)國,實則大部分是國令如此,被逼無奈。若有一日,女子也要上陣殺敵,我敢說,也會有驍勇善戰(zhàn)者。你們肯定會說,女子柔弱,殺雞都不行還上戰(zhàn)場。” “是,我承認(rèn),女子在身形上是不如男兒,但女子有韌性,有耐力,若從小如男子一般培養(yǎng),就算不能上陣殺敵,那也可以做文官,可以經(jīng)商,可以育人教書……男子不也如此嗎?若非有意培養(yǎng),誰天生會打仗,會識字?jǐn)辔模俊?/br> 寧羽越說越來勁兒,以跪步往前挪了挪,“陛下您想,若把女子用起來,那孰國人才相當(dāng)于翻了一番,何樂而不為呢?” 此話出,堂上竟有議論聲出。 “寧小姐說的不無道理,若女子能善用起來,相當(dāng)于無人再吃閑飯,許真是件天大的利事。” “且不說女子能不能用,誰不希望娶妻德才兼?zhèn)洌@可是直接影響子孫后代的大事。” “歷來朝代,不乏廢除舊俗惡習(xí),更正陳規(guī)陋矩的例子……吏治更正,也許不是件壞事?!?/br> 聽著這些聲音,寧羽激動的熱淚盈眶,叩頭道:“民女自幼跟隨哥哥們習(xí)文斷字,也有為國出力的抱負(fù),奈何無路可走,這才斗膽冒險一試。民女愿領(lǐng)罪,只求陛下能透過民女之愿,看到普天之下,所有女子之愿?!?/br> “陛下圣明,愿陛下為孰國興盛思量,接受民女之諫,民女死而無憾。” “陛下圣明!愿陛下為孰國興盛思量,接受進(jìn)諫!”朝堂之上,陸陸續(xù)續(xù)有人附言。 蕭池目光定在寧羽身上,一言不發(fā),情緒不明。 云衍也看著寧羽,腦子里想的卻是韓玥。 想著她星眸爛亮,想著她堅毅如石。 想著想著便心生遺憾,此時,若換作是她,定會說的更精彩非凡。 顛覆陳規(guī)陋矩之事,又事關(guān)女權(quán),本應(yīng)由她親自來。 不得不承認(rèn),是他遮擋了她的光芒……凡事他都可率性而為,唯獨待她,他太謹(jǐn)小慎微,又不得不謹(jǐn)小慎微。 不怪她怨他如此,只是想著她心中失望,他便心如針刺,苦澀不安。 這些心聲,韓玥聽得明明白白。 其實不用什么意識共享,她亦知道他所思所想。 耳旁,歐陽槿低嘆:“為了你,他也算是煞費苦心??蛇@世間事呀,不是心懷美好就能美好,現(xiàn)實往往是背道而馳。你要知,遺憾悲涼才是人間本色?!?/br> 韓玥不語,目光從云衍身上移開,心中苦笑……這人還真是矛盾的很,一邊替她鋪路一邊又要推開她。 凡事不堅定,也是件挺讓人失望的事。 寧淵同樣不動聲色,進(jìn)宮之前,他早已命掌事的傳話給其中幾名說話有份量的大臣。 只要云衍不反對,天家之態(tài)便無足輕重,無非是多幾句言語相激。 可晉王不近女色,尤為厭惡女子與公事混為一談,對他來說,此乃大忌。 寧淵心中暗暗懊悔,早知那仵作只是個幌子,并非晉王之命門,他何需冒此大險。 也是,才能歸才能,那仵作不過區(qū)區(qū)賤民,怎么可能拿捏得了晉王? 糊涂! 不知是不是老了的緣故,寧淵發(fā)現(xiàn)自己真是越來越糊涂了! 就在這時,云衍眼風(fēng)淡淡掃來,“相爺不打算說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