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一起毀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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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淵咬牙切齒:“我該殺了你!我早該殺了你!” 云衍望著他,語聲更慢:“她沒有開口求你,只是一聲聲地喊你的名字,倒是你父親在一旁苦苦哀求……” 越來越多的回憶如潮水般涌來,壓得寧淵再也控制不住,猛地怒喝:“云衍!你殺了我!” 云衍不予理會,語聲沉重壓人:“最后,你掐死了你母親……對嗎?那萬丈崖下,不僅有閑王的尸骨,也有你父母親的。” 云衍的聲音就像是鐵珠落地,終于歸于平靜。 寧淵胸腔劇烈起伏,眼球左右擺動,再也忍不住的為自己辯護:“我,我,我只是想讓她少受些罪……我也是被逼無奈,若不把握這次機會,我此生再無出頭之日。他們愿意的,真的,是他們鼓勵我這么做的?!?/br> “是么?”云衍輕笑,“你終于肯承認(rèn)了,本王還以為你會詭辯到底呢?!?/br> 寧淵語聲更加的急促,“不能怪我,真的不能怪我……他們都是這世上至純至善之人,但他們不該在一起。就像閑王和那古瀾國女子一樣……” “他們都是為愛癡狂的傻子,根本不知道權(quán)勢壓力有多可怕,因為他們的一意孤行,我亦深受其苦,我何罪之有??!” “弒母之罪,欺君罔上,忘恩負(fù)義,那一條不是天理不容,你說你何罪之有!”云衍語聲高昂,字字錚然。 “路是你自己選的,你卻毫無擔(dān)當(dāng),將所有的仇恨都轉(zhuǎn)嫁到他人身上!” “你費盡心機,加入盛京五子時,就已開始布局,所有人在你眼里,都是可用的棋子。你明面上與閑王走得更近,實則背地里是先帝的支持者。閑王確實最是信任我父親,但我父親收到他的信后,回復(fù)的意見是不必回來?!?/br> “只是這信,最終被你掉了包!” “你了解他們每一個人,所以每一次的推波助瀾都是致命的?!?/br> “寧淵!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懦夫!你窮兇極惡,機關(guān)算盡,到頭來不過還是一個縮在陰影里的懦夫,你妄為人!” “是他們一個個太愚蠢!不是我的錯……怎么可能是我的錯……”寧淵面露癲狂之狀,至此,防線已全然崩潰。 云衍望著已處于崩潰的寧淵,眉頭緊皺,“你所害的,都是你最親近之人。父母親人,兄弟朋友,甚至是你傾慕的女人,你全部算計其中?!?/br> “你有沒有想過,明日你們就將團聚,到那時,你有何顏面見他們?” 此話,如有千斤,壓得寧淵抬不起頭來。 審詢室里,死一般的寂靜。 門口,蕭池手指掐著掌心,年輕的臉龐因氣憤而漲紅了臉。 但理智還在,并未出聲打擾。 韓玥就顯得平靜多了,她辦案無數(shù),總結(jié)起來,也就是應(yīng)證了那句老話: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 還有些罪,是含在基因里的。 不良的成長環(huán)境,等同于肥沃的土壤,滋養(yǎng)著罪惡開花結(jié)果。 所以,只要有人類在,罪惡就在。 人民需要思考的是,如何凈化這片土壤,盡可能的讓罪惡的種子胎死腹中。 而不是冤冤相報,讓罪惡無限蔓延。 韓玥知道,她很清醒,比任何時候都清醒。 良久后,寧淵抬起頭來,臉上一片濡濕,笑容卻是愈發(fā)癲狂。 “諸善已亡,萬惡盛行,人間不值得,何不一起毀之?” 云衍眸子狠狠一縮。 寧淵陰森森地笑著,“他們討債來了……早就來了……逃不掉的,一個也逃不掉的……” 韓玥聽得頭皮發(fā)麻,起身走進去。 “你果然在?!睂帨Y慢慢轉(zhuǎn)頭看向她,瘋狂之色愈發(fā)明顯。 韓玥很平靜,“你一生都在享受cao控他人的樂趣,結(jié)果,也不過是別人棋盤上的一顆棋子,感受如何?” “我仍然享受?!睂帨Y說:“毀滅的樂趣太過美妙,你不想試試嗎?” 韓玥說:“我是正常人,瘋子的樂趣我一點興趣也沒有?!?/br> “一雙兒女,一正一邪,有趣??!”寧淵血色彌漫的眼睛,死死盯著她,一字一句:“你猜,最終你們兄妹倆誰會贏?” 韓玥沒什么情緒,只問自己感興趣的,“你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懷疑他的身份的?” “從一開始。”寧淵灰暗的眸子,此刻因興奮,微微發(fā)著亮光,“因為我比任何人都清楚,這世上所有的人情都標(biāo)記著代價。一個人幫你,只能說明,他想從你這里得到更多。在我看來,我們之間不是相互利用,而是合作!” 他用力咬字,“我們都是一樣的人!” 韓玥絲毫不理會他說什么,問:“連鋮父親的死,是不是你一手造成?” “是。他是我最不想傷害的人,但也是最先對我起疑心的人,所以,他必須先死!” “連鋮將軍呢?他的死和你有關(guān)嗎?” “哈哈哈……”仿佛這是個天大的笑話,寧淵笑到眼淚都出來了。 他道:“那小子一點不像他爹,同樣是個愚蠢的。我把方才講給晉王聽的故事說與他聽,只不過,把背叛兄弟的罪人安成了他爹,他就受不了良心的譴責(zé),最終和他爹一樣,成了第一個出局的人?!?/br> 幾乎是在他話音落下的同時,云衍幾步上前,攥住他衣領(lǐng),一拳揮在他顴骨上,怒喝。 “為一已之私,你究竟殘害了多少忠良!你這該死的混蛋!” 這一拳,起碼用了六成力,寧淵顴骨塌下去一塊,痛到眼冒金花,頭腦嗡嗡直響。 那痛,卻令他爽快莫名。 他甩甩頭,眸光不定地瞥向云衍,笑得更加癲狂,“若不是你們從中作梗,我必要他也背上洗不掉的罪名!誰都別想死的清白!” “混賬東西!” 攥住衣領(lǐng)的手指陡然握緊,云衍一把將寧淵提起來,朝著墻面狠狠撞去,似要將他粉身碎骨也不解恨。 ‘砰’的一聲巨響,寧淵像煮熟的大蝦一般,弓著身子,狼狽地咳出一口血來。 云衍動作如猛虎一般欺上前,死死掐住寧淵脖頸,只需稍加用力就能捏碎他骨頭,“連鋮視你為父,敬重有加,又身在軍中,對你少有威脅,為何容不下他!為何!” “因為你呀,晉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