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確實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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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王爺?!?/br> 林崇先瑟聲道:“火災起因不明,孩童是阿布所撈,但無人看見是他所為,女子,女子確實是自殺……” 韓玥冷目:“自殺的動機是什么?認定自殺的理由又是什么?” “有人親眼看見她自己抹的脖子……”林崇先吞咽著:“說起來,這起案子與張甲有關,那自殺女子是鎮(zhèn)上崔家新娶的媳婦兒,據(jù)說被,被張甲給糟蹋了。” “這本王就不明白了,三起事件都與阿布無關,幽靈殺人一說從何而來?”云衍眉頭皺緊,下意識望了韓玥一眼。 韓玥沉默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有人說,說那阿布雖然沒親自動手,但他可以cao控人的意識……”林崇先抹一下額頭的汗,“是誰先散播的謠言無從查起,百姓無知,聽風就是雨……自然就傳開了?!?/br> 云衍若有所思:“也就是說,兇手從那時起,就已經(jīng)開始策劃這一切了?” 這個問題,顯然是問的韓玥。 韓玥靜了片刻,問道:“看見幽靈,就有人會死,這個說法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這個……這個下官也說不清……”林崇先撓著頭皮道。 還是不對…… 就算看見幽靈,有人會死,可梅花怎么知道死的會是楊虎呢? 韓玥眉頭愈發(fā)緊蹙,對林崇先道:“麻煩林大人將這七起案件里,看見幽靈的那個人都找來?!?/br> 她又對云衍說:“我要去見見阿布?!?/br> …… 牢里,當韓玥問起那幾起案子時,阿布一臉訝色,“原來,他們就是因為這個懷疑是我所為?” 云衍道:“你放心,本王自會還你一個公道?!?/br> 阿布擺擺手,“老奴是個將死之人了,清不清白的都無所謂……” 他目光微微一凜,“但古瀾族人的清白不能毀,阿依想問什么就問吧,奴若知道,一定如實回答?!?/br> 韓玥直接道:“火災時,你為何出現(xiàn)在現(xiàn)場?” 阿布道:“那戶人家就在驛站隔壁,出那么大的事,奴總要出去看一眼吧?當時,我族好些人都想著要去幫忙,都被奴攔了下來。” “落井孩童呢?” “奴剛好路過,聽見婦人在找孩子,恰巧看到井邊有掉落的鞋,便懷疑是落了井,奴識水性,便下去撈了起來?!?/br> “為何路過?” “驛站每日有族人送來,奴需去衙門報備,那是條必經(jīng)之路?!?/br> “去衙門的時間固定嗎?” “每日辰時?!?/br> “自殺女子,也是在這條路上出現(xiàn)的?” “正是,奴本意想救人,晚了一步?!?/br> 韓玥點點頭,“如果不是巧合,那就是有人對你的行動路線了如指掌,刻意為之。” 云衍立即喚人來,“查古瀾族人暫住期間,驛站所有可疑人員?!?/br> 善意一再被曲解利用,阿布自嘲一笑:“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說到底,亡國滅種是亙古不變的規(guī)律……” “有我在,滅不了!”韓玥少有激動的時候。 云衍愣了愣,用力握她冰冷的手,也對阿布說道:“我們會查清真相,無需多想,有我云衍在一日,永保古瀾族人?!?/br> 阿布混濁的眸沉沉望他。 也許是想說,若你不在了呢? 他的族人用退讓和信任換來的茍且,還能長久? 最后,阿布什么也沒說。 …… 韓玥再見劉家三姐妹時,三人已吃飽喝足,正相互依僵著打盹。 這次,韓玥沒一起問,一個個的來。 先是最小的蘭花。 蘭花是三姐妹們,較為好看的一個。 韓玥問她:“你們?nèi)忝弥?,楊虎對誰最好?” 蘭花搖搖頭。 “都不好?” 蘭花還是搖頭,“不知道?!?/br> “怎么會不知道呢?”韓玥耐心引導:“比如陪誰的時候多一些,說話溫柔一些,總會有差別的。” “他……” 蘭花攪著手指頭,話音低的含糊不清:“他不陪我們。” 韓玥愣愣,“可你們?yōu)樗撕脦讉€孩子?!?/br> 話音落下,她猛地一怔。 孩子都不是楊虎的……所以他才會當貨物一樣,想賣就賣! 可,“是誰的?” 蘭花又搖頭,“不知道。” 這樣的事,對她來說,無疑太難以啟齒,蘭花費了好大功夫,才慢慢說道:“關著燈……每次都不一樣……” 韓玥心一緊,暗暗咬牙。 這個楊虎,確實該死! 蘭花一張臉紅得像是要滴出血來。 韓玥心有不忍,但有個問題必須要問。 她用很平和的語氣,輕輕問道:“你們恨他嗎?” “不知道?!碧m花說。 畢竟年紀最小,看得出,她是個極度沒主見的人。 韓玥靜了靜,又問:“那晚,梅花有交待過你什么嗎?” 蘭花想了想,說:“大姐讓我們看好孩子,晚上不要出來?!?/br> “楊虎什么時候離家的,你知道嗎?” 蘭花搖頭。 “還有其他異常嗎?比如,你有沒有聽到什么動靜?” 蘭花咬唇,想了想,還是搖頭。 韓玥讓她出去,換桃花進來。 桃花怯怯不安地看著她,“我什么都不知道。” 韓玥笑了笑,“我都還沒問?!?/br> 桃花就低下頭去,不敢看她的眼睛。 “你們的事,蘭花都說了?!表n玥平靜道。 桃花僵了僵。 “你恨楊虎嗎?” 桃花偏頭看到別處,“王妃也是女人,是你的話,你恨嗎?” “恨?!表n玥說。 桃花眼淚就落了下來。 韓玥靜了靜,“梅花說她那晚看到幽靈了,她告訴你們了嗎?” 桃花想了好一會兒,說:“天亮,得知楊虎死了后,她才和我們說?!?/br> “楊虎這么對你們,你們可有商量過對策?比如要不要教訓他,要不要報官,或是別的什么自救辦法?” 桃花苦笑了聲:“劉家已無人,我們又能做些什么呢?” 她終于抬起頭來看著韓玥,目光幽幽地,有悲傷,更多的是一種意味不明的嘲諷:“連老天爺都沒長眼睛,讓這種人活在世上,我們又能怎么辦呢?” 韓玥靜靜看著她,“所以,你覺得那幽靈管了老天爺不敢管的事?可百姓都認為幽靈是古瀾族人,是孰國的仇人……” 很沖突不是嗎? 當然,最后這句,韓玥承認自己帶了點私人情緒。 桃花顯然沒想過這個問題,她現(xiàn)出迷茫之色,皺起眉頭。 韓玥請她出去,換梅花進來。 桃花走到門口時,突然轉(zhuǎn)身說了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