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真假證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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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韓玥胸有成竹的樣子,云衍心里也是一松,“娘子放心,等事情忙完,為夫會好好犒勞你?!?/br> 夫妻間最尋常的幾句調(diào)笑后,二人又開始行動起來。 方伯一共改了三次證詞。 第一次,他說喝了太多酒,什么也沒聽到。 第二次,說半夜迷迷糊糊間,似乎聞到了一股rou香味兒,好像還有哭聲。 第三次,他否認(rèn)了上一次說法,堅稱是做夢,什么也沒聽到。 韓玥拿著筆,一句一句地分析。 先是第一版,“方伯的證詞,都是圍繞著聽沒聽到這個答案在進(jìn)行。其實,他說酒喝多了,什么也沒聽到,這是沒什么問題的,但他描述的太詳細(xì)?!?/br> “他說了妻子生病,說他已經(jīng)很久沒回家,還說和兒子喝了幾杯,回作坊后,自己覺得又冷又孤獨,所以又喝了許多……” “聽著,更像是傾訴,然而,過度敘述,有時只是想讓自己的理由聽起來更可信,或者說,他想掩飾這個過程中發(fā)生的某件事。” “潛意識覺得,拉長敘述內(nèi)容,就能讓這個過程看起來更豐富,沒有空間去做別的事?!?/br> “舉個例子,丈夫在買菜過程中,碰到初戀情人,二人敘了敘舊。回到家,妻子其實并未多想,但丈夫怕她問,就主動說起買菜的整個過程,什么菜漲價了,相熟的老板鬧了什么笑話等等?!?/br> 云衍懂了個大概,多了句嘴:“我沒有初戀情人?!?/br> “連鋮不是?”韓玥瞥他一眼。 云衍:“……” 往事可真不堪回首。 玩笑點到為止,云衍擰眉道:“也就是說,方伯這段證詞是真,只是隱瞞了其過程中的一部分。” “可以這樣理解?!表n玥翻開第二段證詞。 “半夜,迷迷糊糊中,我聞到了一股rou香味,像是豬皮炸糊了。似乎還有哭聲,我以為是在自己家里,我老太婆病了好些年了,動不動就哭,我聽煩了也勸累了,便翻了個身沒管……” 韓玥停頓下,若有所思。 云衍試著分析:“他一再提起妻子生病一事,后半天的感觸應(yīng)該是真?!?/br> 韓玥點點頭,“前半段也是,有嗅覺的描述,都是主觀上的?!?/br> 云衍:“他確實聽到也聞到了,你認(rèn)為他真沒起來看嗎?” “我覺得沒有?!表n玥道:“油炸活人的場面足夠震憾人心,方伯若真親眼所見,心理層面不會這么冷靜?!?/br> 再看第三版,“他直接否認(rèn)了第二次的說法,堅持是做夢,很顯然,這就是謊言?!?/br> 云衍目光一凜:“他到底想隱瞞什么?” “我想我已經(jīng)知道了?!表n玥有聲輕嘆:“走吧,聽聽他的第四版證詞?!?/br> 方伯不算太老,五十歲左右,精神頭還算不錯。 見到韓玥,他遲疑著道:“您就是晉王妃?” 韓玥點點頭,“我是?!?/br> 方伯將她上下打量,眼里閃過一絲緊張。 “該說的我都說了,真喝多了,真什么也沒聽見……” “我知道。”韓玥目光平和,“那有沒有看見什么呢?” 方伯愣了愣,“我回作坊時已經(jīng)很晚,又喝了不少,睡的像個死人似的,真是什么都不知道?!?/br> “你從家里到作坊的路上,可有碰見熟人?”韓玥問。 方伯立即搖頭:“沒有!都亥時了,黑燈瞎火的,誰還會在外面。” “到作坊后,你一個人喝酒?”韓玥笑了笑,“一個人喝酒有什么意思?!?/br> 方伯哀嘆一聲:“可不就一個人么,老太婆病了后,我就和孤寡老頭兒沒什么區(qū)別了?!?/br> 韓玥淡靜地說:“我還以為有梅花陪你喝?!?/br> 方伯怔住。 “她都和我說了?!表n玥語氣尋常,“那晚,她跟著楊虎出來,就碰上了你。” 方伯雙手抓住衣袍,表情僵硬著,不知說什么好。 “梅花酒量應(yīng)該不錯吧?”韓玥看著他的眼晴,貌不經(jīng)意的道:“把你都喝醉了,她還能自己走回去。” 方伯瞇了瞇眼,似乎意識到了什么。 劉家三姐妹后來的證詞,韓玥還沒給云衍說。 所以,云衍在一頭霧水中,慢慢理清其中關(guān)系后,也微微變了臉色。 韓玥繼續(xù)道:“你還挺仗義,這么大的事都替梅花瞞著?!?/br> 方伯僵硬地笑了笑,解釋說:“王妃有所不知,這劉家三姐妹是真可憐,尤其是梅花……自嫁給楊虎后,就沒過過一天好日子。沒曾想,楊虎那天殺的,不但搶占劉家家產(chǎn),還糟蹋了她兩個meimei……” 說到最后,方伯眼圈都紅了,“梅花心里是真苦??!” “是,你們都是苦命人……”韓玥意味深長道:“平時,你很關(guān)照她們?nèi)忝冒???/br> 方伯眼珠子來回轉(zhuǎn)了幾圈,嘆然道:“我就是個看門兒的,也關(guān)照不了什么。” “你常去梅花屋里嗎?” 韓玥突然問了這么一句,方伯猝不及防地嗆了下,用力咳了好幾聲。 云衍雙眼微微一瞇,大概也明白過來了。 許是沒想到劉家三姐妹連這種事都招了,方伯有些尷尬道:“老太婆養(yǎng)病多年……我,我也是個正常男人……這個,這個不犯法吧?” 韓玥不評價,只是問道:“楊虎死后,你懷疑過梅花嗎?” “沒有?!狈讲B連搖頭,“你別看梅花五大三粗力氣很大的樣子,早些年,她被楊虎打斷過手,使不上什么力的……就是她們?nèi)忝靡黄鹕?,也不一定能搬得動楊虎,絕無可能是她。否則我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替她隱瞞?!?/br> “再者,我相信她。” 方伯這么說時,混濁的眼眸里有著微微亮光。 韓玥心里涌著說不出來的滋味兒。 “謝謝你?!彼鹕?,想了想,又道:“你妻子也是個苦命人,都說少年夫妻老來伴,她將所有的美好都給了你,最后這段路,你理應(yīng)多扶著她一些,夫妻之道的珍貴之處,不就是患難與共,福禍相依嗎?” 方伯眼圈更紅,慢慢跪下去,啞著聲音道:“多謝王妃教誨,老朽銘記于心?!?/br> 韓玥沒再多說什么。 走出審訊室,沒等云衍開口問,韓玥主動說道:“劉家三姐妹也是楊虎的斂財工具,方伯有病妻在家,出于身理需求,是楊家后院的??汀D峭恚敲坊▽⒎讲嘧??!?/br> “至于人是誰殺的,現(xiàn)在我們得聽梅花自己說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