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詐審
書迷正在閱讀:一胎三寶:媽咪又掉馬了、直播之我是荒野之王、駙馬奮斗史、我的美女姐妹花、亂斗西游、港九梟雄、天才萌寶:爹地超寵妻、逆天三寶:爹爹又扒娘親馬甲、火影之本源系統(tǒng)、邪醫(yī)毒妃:輕狂大小姐
以惡懲惡是慈悲。 惡道亦是正道。 韓玥嘆然不已,大夫人卻又一次陷入無動于衷的沉默中。 另一邊,王大明之妻柳氏被帶到審訊室時(shí),仍舊沒回過神來。 她長得五大三粗,額骨略高,顯得五官極不協(xié)調(diào)。 人倒是格外鎮(zhèn)定,張頭張腦地,跟看新鮮事兒似的,還有閑情打量所處環(huán)境,且并沒表現(xiàn)出懼怕云衍的樣子。 云衍凝著婦人。 婦人擦一把鼻子,問道:“不是已經(jīng)審問過很多次了嗎?又有什么事兒呀!” 審訊室有回聲,婦人聲音又格外宏亮,倒把自個(gè)兒嚇一跳。 然而,云衍比她中氣還足,“來者何人?” 許是他眼神太過銳利,婦人腦袋縮了縮,聲音小了許多:“民,民婦柳氏。” “姓名?!痹蒲苊鏌o表情。 “柳,柳云霞?!?/br> 女人嫁夫后,一般冠夫姓,世人都稱她為王嫂,突然說起自己閨名時(shí),柳云霞竟微微紅了臉。 云衍低頭翻著案卷,“王大明死的那晚,你在哪里?” “我在家睡覺啊,官老爺!你們已經(jīng)問很多遍了!”婦人顯出急色來:“我真是在睡覺,家里老娘可為我作證!” 云衍睇她一眼,“王大明何時(shí)離的家?” “這個(gè)你們也問過了……” 云衍在桌上猛拍一下,“問什么答什么,再言其他,休怪本王動刑!” 柳云霞嚇得一怔,眼睛瞪的老大,隨而閃爍著道:“大概是亥時(shí)……” “是就是,什么叫大概!” “那時(shí)天黑好一會兒了,民婦沒注意聽打更,真不太確定?!?/br> 云衍定定看她數(shù)秒,直看得婦人頭皮發(fā)麻,眼神躲閃,才漫不經(jīng)心的道:“看來,你是不打算招了?” 婦人露出一絲恍然來,“招,招什么?” 云衍看著她的眼睛,“楊瘸子之妻梅花,張家大夫人都招了,你們是如何交換殺人,動機(jī)是什么,我們都已掌握。本王只給你這一次主動承認(rèn)的機(jī)會,過了這個(gè)時(shí)辰,你若還是執(zhí)迷不悟,那便直接進(jìn)入羈押流程,嚴(yán)刑拷打必不可少,你想清楚了?!?/br> 說著話時(shí),隔壁應(yīng)景似的傳出幾聲慘叫。 然而,柳云霞似乎不為所動。 她大聲叫冤:“官老爺,民婦才死了丈夫,家中還有老娘要伺候,你們可不能因?yàn)槠撇涣税妇驮┩髅駤D吧!民婦可聽說了,晉王妃提倡以法執(zhí)法,嚴(yán)刑逼供本身就已違法,官老爺莫非是想知法犯法!” 晉王與晉王妃來鳳盈縣辦案一事,人人皆知。 方才,云衍也直接亮了身份。 但這柳氏不直稱王爺,而是一口一個(gè)官老爺,卻又在他面前提起晉王妃,云衍覺得好笑。 “看來,你們知道的還真不少?!?/br> 他聲音沒有一絲溫度,眼神更是深得像寒潭,柳云霞抬頭一望,莫名覺得遍體發(fā)寒。 她挪動著膝蓋,讓自己跪得筆直,好顯得有底氣一些。 而后扯扯唇:“民女實(shí)在聽不懂官老爺在說什么。” 云衍將案卷一丟,顯出幾分不耐煩來:“說吧,你是怎么殺害楊虎的?” “楊虎,楊虎誰呀?” 婦人裝傻,云衍冷目:“就是楊瘸子,梅花的丈夫,在你丈夫王大明死在破廟的那晚,被你在炒豆坊過了下熱油,隨后拋尸地下暗渠?!?/br> “??!我沒有??!”柳云霞急叫道:“我與楊瘸子無怨無仇,為什么要?dú)⑺俊?/br> 云衍勾著唇角,目光逼視著婦人:“是呀,你們無怨無仇,你為什么要?dú)⑺俊?/br> 那樣銳利的眼神,柳氏半分鐘都捱不住,慌亂地低下頭去。 云衍心里愈發(fā)有底,口吻冷漠的道:“就因?yàn)闊o怨無仇,所以你覺得我們不可能懷疑到你身上來是吧?” 柳氏悶聲悶氣道:“我要說幾遍,我沒殺人!” 云衍目光淡淡落在她身上,“你是不相信大夫人和梅花會招對吧?” 柳氏不吭聲。 云衍點(diǎn)著頭說:“確實(shí),她們口風(fēng)都很緊,梅花為保守你們的秘密,甚至差點(diǎn)咬斷自己的舌頭。但她不說,不代表我們查不出來。那晚,她為了幫你,將炒房坊的看門老頭兒方伯灌醉,但其實(shí)方伯半夜有醒來,他看到你了,只是與梅花有私交之情,受其拜托不敢說出來罷了?!?/br> “至于大夫人……她本來也是什么都不說,但晉王妃在驗(yàn)尸時(shí),查出張甲患病,這種病是導(dǎo)致他做出一系列惡行的重要原因。你是女人,應(yīng)該理解大夫人的心情吧,原本恨之入骨的丈夫,原來是個(gè)病人,是自己的無知造就了這一切。且這種病極有可能會傳染給下一代,而晉王妃又極有把握治療,你說,大夫人會不會向晉王妃坦白一切呢?” 審到這時(shí),云衍心里已有了七八成的把握,語氣神態(tài)自是有十分的肯定。 他又道:“再者,你既然對晉王妃有所了解,就該知道她的能力和手段。前相爺寧淵,就是在她手里落馬。你覺得,你們比相爺又如何?” 柳氏在他的步步緊逼下開始慌神,額頭顯出薄薄一層汗來。 “你的動機(jī)是什么,本王其實(shí)知曉……” 云衍雙手撐住桌子,慢慢站起來。 柳氏頓覺被一道巨大的黑影籠罩。 “你與楊瘸子確實(shí)算不上怨仇,你和大夫人,和梅花一樣,恨的是自己的丈夫!” “我沒有!”柳氏瘋狂搖頭:“不是我,你們不要冤枉我!” 云衍將她的反應(yīng)看了個(gè)清楚。 此時(shí)的婦人,臉色變得蒼白,沒有一絲血色。 云衍沉了沉,照韓玥羅列的問題,一字一句,殘忍道:“那個(gè)傳言是真的吧?你們之前有過一個(gè)孩子……” 柳氏眼珠子猛地一怔,仿佛在她面前的是什么可怕野獸。 “不,不不不……” 她整個(gè)人突然癱在地上,艱難地往后退移,哀求道:“不是的……不要說……不要說出來……” 事到如今,云衍不可能不說。 “王大明曾因饑餓,吃了你們的孩子……” “?。。。 绷习l(fā)出一聲慘叫,仇恨地瞪著云衍,眼里蓄滿悲憤的淚水。 云衍不為所動,字字冰冷:“你恨他入骨,所以選擇交換殺人!柳云霞,你還不認(rèn)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