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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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們,上了戰(zhàn)場我們就是狼,我們要殺得他們片甲不留!到時候的回來再一起喝酒!全算我頭上!”我騎在高大的馬上大聲喊“我們不為別的,想想我們身后的老母幼兒,我們也要勇往直前,保家衛(wèi)國!” “保家衛(wèi)國!保家衛(wèi)國!”下面是震耳欲聾的哄聲,段秋也跟在我身邊,臉上掛著爽朗的笑容。 戰(zhàn)場上刀光血影,根本就停不下來,我沒有手軟,但卻有點迷茫,還好身邊有段秋一直護(hù)著。到底是他戰(zhàn)斗經(jīng)驗豐富,指揮有度。 到最后,我們還是勝了。 眾將士們歡呼著,即使是受著傷的人臉上也洋溢著笑容。 之后,我拖著疲憊的身子走進(jìn)帳篷,卻看到一個應(yīng)該遠(yuǎn)在京城的人。 “阿清?”你怎么趕來了? “啪!”臉上火辣辣的痛提醒著我這不是假的,我正想問?;仡^見到的就是一張鐵青鐵青的臉。 “阿清。。?!蔽依τ谒?,一聲不吭就上了戰(zhàn)場,至今都沒有寄一封信回去。尷尬地走上前,正準(zhǔn)備碰他,只見他身子一歪,就暈在我懷里。 “阿清!”我心一慌,也不顧什么禮儀大聲叫道“快宣太醫(yī)!” “這位公子本就體質(zhì)虛弱,近日太過勞累才會如此,殿下可安心了?!泵记迥啃愕哪贻p太醫(yī)板著一張木臉,如同暮年的老頭。知道阿清無事我就放心了,但看到他又覺得有幾分好笑,不過他醫(yī)術(shù)高明人,也不錯。我客客氣氣地送他出去。 “殿下,微臣還有一事要說?!毙√t(yī)木頭的樣子真搞笑。 我點點頭,“何事?” “那位,若思慮過重,恐有性命之憂。”太醫(yī)繼續(xù)板著臉,而我已沒了笑的心思。 多日的思念,終于見到了眼前的人,受再多的苦,我也心甘情愿。 我轉(zhuǎn)身進(jìn)了戰(zhàn)篷,阿清還在虛弱地睡著,我細(xì)細(xì)打量他。眼下一片淡淡的青色。 聽聞他醒來,我趕緊放下手頭的事去見他。他看著我許久,終是化作一聲長嘆。 原以為他醒來之后見到我的第一件事,定是把我一頓狠罵,因為我私自出來上戰(zhàn)場。自母后仙去已有十個年頭,父皇我?guī)缀跏遣桓乙?,兄弟姐妹們,不提也罷,也就只有阿清能如此縱容我,關(guān)心我。 我低著頭走到他面前,抱住他,“哥哥,我錯了?!?/br> 他摸摸我的發(fā),好像我們還在宮中“罷了?!?/br> 我心中十分委屈,我明明是為了我們大順,為了阿清,為什么到頭了又是我錯了。但,顧忌阿清的身體只能受著。 沒想到他竟至此留下,做起我的軍師。加上我天生神力,身邊又有段秋這等人指點,我們的隊伍在戰(zhàn)場上一時之間幾乎是所向披靡。 一日,我正帶軍殺于戰(zhàn)前,突然腹下絞痛,心下一顫,呼吸都要停止了。 這痛來的氣勢洶洶,我頭一次覺得手上的狼牙棒如此沉重,幾乎舉不起來。轉(zhuǎn)眼之間便被敵方將領(lǐng)一刀砍在身上,頓時血流如柱,差點把我劈成兩半。我勉強(qiáng)撐住不倒下,血從傷口流出染紅了半邊身子,只能狼狽退回,那人卻不放,一路追殺,我節(jié)節(jié)敗退。 幸虧后來增援及時,我才保住了一條小命。因為失血過多,昏沉沉躺了半月有余,夢里總是見著一雙冰冷的眼,目光沉沉,誓死不休。 再次醒來的時候,外面已是靄色沉沉?;椟S的光線彌漫在房室中,我像往常一般想撐著手坐起,卻感覺胸口一陣撕裂的鈍痛,我這才想起,原來我受傷了。 我躺在床上,喝下那甜膩的湯水,身子卻是不痛了,頭還有點暈呼呼的。 “阿清,我這是怎么了?” “。。?!?/br> “阿清?” “哼,你怎么連自己來。。。月信都不知道?!?/br> “月信?那是什么?” “桂嬤嬤沒教你嗎?” “她只教我綁胸。”我無辜地指了指自己胸前一馬平川。 “阿清?” “干嘛?” “你臉紅了?!?/br> 傷剛好,能下地走動時,皇宮便秘密傳來消息,父皇駕崩了。 我和阿清對那權(quán)位并無興趣,只能面面相覷,最后還是趕了回去。 我只能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趕回去,因為那圣旨下面還有一道密旨,我那已經(jīng)高坐皇位的大哥發(fā)現(xiàn)了我們的秘密。 至于阿清,自然也是跟了回來,不過我是快馬加鞭,一路的風(fēng)吹雨曬。而他坐著慢悠悠的馬車?yán)锩妫此巧眢w,我哪里敢讓他一人。 我手里有一支騎兵,名為十八騎,皆為我的心腹。留下幾名守在邊關(guān),除了一名同我回去,其余都護(hù)在他身邊。 回到宮中,那太監(jiān)們死活不讓我進(jìn)靈堂,要不是那些侍衛(wèi)分毫不讓,要不是我受傷未好,怎么可能老實呆著。怎么也得沖進(jìn)去。 “放肆?!痹谖疑砗箜懫穑仡^,正是我以登皇位的大哥,雖說沒有和阿清親,卻也是從小的情誼,何況他現(xiàn)在是皇帝了,怎么也得給點面子。 我老老實實行禮,因戎裝未脫,倒不必行禮“為臣見過皇上...” “哼,你眼里哪還有朕這個皇帝!”他氣呼呼的看著我,說罷回退侍衛(wèi)和侍女帶著我單獨走進(jìn)父皇的靈堂。 想我父皇雖說與我不甚親厚,但我性格本就粗枝大葉,對于旁人的眼色什么的倒真是沒怎么看的出來,在我父皇和兄弟姐妹眼中,我大概就是個病怏怏的公主。 咳,說遠(yuǎn)了,都說人走茶涼,我父皇每日處理國事也算得上是盡心盡力,可惜最后還是孤零零躺在這冰冷的棺材里,旁邊只有被風(fēng)吹動的白帆。 “你可知朕為何招你回宮?!被市盅劭粗胺?,突然問道。 “父皇濱天,為人子女自然要回來一趟?!蔽业?。 “這倒是你的風(fēng)格?!被市植豢次?,繼續(xù)說道“我們這一代倒是生的奇怪,男子如女子,女子比男子。二妹生來就聰慧又機(jī)智,做起事來不比世間男子差,可惜最后也敗在色字上。三弟更是可笑之極,天天想著做個女人。四妹嘛,不說也罷。五弟倒是個好苗子,雖說身子骨弱了些,卻是個明白人。至于其他弟弟meimei都還小,不成什么氣候?!?/br> 皇兄含笑數(shù)落著自己的弟弟meimei們,我在旁聽著一邊冷汗直流,一邊又覺得他說的倒是挺在理的。 “不過,我最佩服的還是你。六妹?!被市洲D(zhuǎn)過臉直勾勾得看著我。“看著心大,到關(guān)鍵時刻又挺聰明的,難怪五弟這樣照顧你。做這樣的事情,險些把我也蠻過去了?!?/br> 我無奈賠笑“臣妹不敢,皇上” “皇上?”皇上笑了起來,帶著點張狂的樣子“你又有什么不敢,以女子身做天下男子都不敢做的事情,我看,你真的是好的很!” “……”我一時之間有點摸不清他到底想要說什么,只能沉默以對。 “六妹,朕看你在外面真是玩混了頭!”皇上冷冰冰得看著我“連戰(zhàn)場也是說上就上,要不是段秋在你邊上,估計這回你到是可以和父皇一起躺著了?!?/br> 他把我困于宮中,還不許我同外界接觸,我心急如焚,卻毫無辦法。 “大哥,我錯了,放我出去吧。”我身著一身華麗的宮裝,沉甸甸的飾品讓我越發(fā)煩躁, “。。?!?/br> “皇兄,不,皇上。戰(zhàn)還沒有打完啊,臣妹愿前去?!?/br> 他俊朗的臉上帶著陰沉的神色,“大順還沒有弱到需要一個女人來護(hù)?!?/br> 說完,他甩袖而去。 又過一月,鄰國收兵來和親,還派了阿清來護(hù)親。 我自然又悄悄和阿清換了身份,還是男裝穿著舒服,我不怕嫁去異國,卻怕這么多年來的努力,到頭來還是落得個老死宮闈的下場。 我還是嫁了出去,又換了一身新裝,新婚之夜卻不見我那千里求娶的夫君,倒是第二日便聽聞,他私自扣下阿清,我雖不知發(fā)生了什么,可見那些宮娥神神秘秘的笑容,卻知定不是什么好事。 貴族之間流傳的那些腌臟之事,我不甚清楚,卻自然也是知道一些的。 我心下頓痛,差點氣暈過去,阿清在我心中如同天仙,怎能受此辱? 幾日之后,阿清便來見我,我觀他面色蒼白,想來定是受了他們的侮辱。心下痛惜,越發(fā)討厭這里,我發(fā)誓一定要離開。 阿清便教我如何。 我悄悄與朝中宰相相見,他為人正直,最是不屑這些事情,我便照著阿清的法子告訴他。他倒是告誡了幾句他們的殿下放過阿清,為兩國的關(guān)系。 阿清離行那日,我與阿清相見之時,便見到了那個人,竟是當(dāng)日傷我之人!我不敢當(dāng)面對視,怕自己忍不住殺了他! 他見到我似是有幾分驚訝,后來倒是帶著笑意扭頭又和阿清說了起來。 更令我意外的是,阿清對著他那含情脈脈的表情居然也沒有任何表情,依舊是一副安之若素的模樣。 “我說子清這幾日精神倒是不錯,又讓我想起本宮與你戰(zhàn)場上那一戰(zhàn),真是,暢快淋漓?!睌硣牡钕滦Σ[瞇得看著阿清,又突然看了我一眼“本宮還真不知道你與公主殿下長的如此……相似?!?/br> “我們本是一胎所生?!卑⑶逍χ?。 “殿下說笑了。”我低眉順眼。 最后我和敵國的殿下一起送走了阿清,他見隊伍已然遠(yuǎn)去,便含笑握住我的手?!叭羰窃琰c知道公主……不過現(xiàn)在也不晚。” 我被他手碰過的地方頓時起了一陣雞皮疙瘩,強(qiáng)忍下心中惡心的感覺,“臣妾先行告退?!?/br> “對啊,你現(xiàn)在是本宮的夫人了。”他像是想起了什么,頓時眉開眼笑一把抱住我。親昵道“夫人?!?/br> “滾!”我終于忍不住推了他一把,卻不想被他報得更緊。 大順十五年,順流公主出嫁芩國,至死未歸。 大順十九年,大順皇帝封德流殿下(五皇子)為德流王,同年遷去封地。 很久很久以前的一個小故事,有點沒頭沒腦,也不知道為啥會寫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