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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guān)系?!泵锨弭岬皖^,釋然地笑了笑:“又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事實。” 莊樾要覺自己失言,閉上了嘴,岔開話題:“那個...點菜吧。” 他按了按一旁的響鈴,服務員推門而入,菜一一上齊,幾個人都有意活絡氣氛,這個話題很快就被揭過了。 這家的糖醋排骨一絕,單位慶功宴,郁瑤來過一次。 排骨一上,她先給孟清翎夾了一塊,孟清翎也是相準了這道。 筷子撞到了一塊,孟清翎立馬換到旁邊那塊,整個過程沒有溝通但異常默契。 因為排骨都不約而同到了對方的盤子里。 孟清翎沒來過,但郁瑤愛吃糖醋小排他一直記得,剛才點菜的時候第一道菜她點的也是這個。 至于孟清翎,郁瑤知道他好甜口,這家的糖醋排骨酸度剛剛好,甜而不膩。 夾完后,她兩就互相看著對方,傳遞眼神,一邊的莊樾看不下去,故意發(fā)出很大聲音,給和他一樣唯一落單的皮皮盛了一小碗排骨湯。 動作放的很大,皮皮一碗他一碗,兩個單身汪轉(zhuǎn)無語為食欲。 他應該把倆人約出來,自己再悄聲退出,讓人家一家三口吃個飯,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留在這當2000瓦的大燈泡。 郁瑤若有所思看他一眼,輕挑眉,揶揄的調(diào)子,一字一頓,裝作在回想的樣子:“莊大帥哥,我記得人廖桐小meimei追了你很久誒,這半年多過去了,還沒什么進展?” 莊樾動作明顯一怔,旋即又笑了:“小姑娘而已,還不懂事?!?/br> “廖桐是誰?”孟清翎也好奇起來,明顯嗅到八卦的味道。 “就那個保姆你還記得不?當時是一個送外賣的小姑娘發(fā)現(xiàn)苗頭給我說我才警覺起來,之前她送過外賣不小心撞我身上硬是賠了我一件衣服。” “送外賣的?!鼻f樾呵了一聲,笑里有幾分意味不明的無奈。 孟清翎郁瑤:“展開說說?” 八卦的視線恨不得黏到他身上,就連皮皮也停下筷子,不明所以看著他,因為爸爸mama都不吃飯了,如狼似虎的盯著莊叔叔,他就也一起盯著。 一左一右兩個大人,中間那個小人還和左邊的復制粘貼的一張臉。 他有種被敵軍層層包圍的壓迫感。 嘴里的飯突然就不香了。 “你們一家人不帶這么欺負人的吧?”莊樾問。 “不想說拉倒?!庇衄幙闯鏊囊鈭D,收回視線,去吃盤子里的排骨。 畢竟人都有隱私權(quán),他明顯不想說,她也就不愿挖掘他內(nèi)心,尊重他,總會有愿意說的那天。 再不濟,她也可以直接去問廖桐。 孟清翎倒是莫名其妙的懟了他一句:“看你是有病。” 莊樾睨他一眼,不明白他突如其來的針對從哪來:“我又怎么惹你了。” “沒惹?!泵锨弭嵩频L輕說一句,甚至給郁瑤細心地剝好一只蝦放到盤子里,抬頭對他冷冷笑了聲,毫不留情給了個白眼。 “是個人都有秘密,我不說還有罪了,那你還說你經(jīng)常半夜——” 他適時止住話音,剩下的話不言而喻。 郁瑤看他一眼:“說啊,他半夜怎么了?!?/br> “不會是——”意識到皮皮還在旁邊,她忍住那個“piao”字,換了種說法:“不會是違法亂紀去了吧。” “天地明鑒?!泵锨弭崆f重地舉起手發(fā)誓:“如果打.槍也違法,那算,除這之外,其余別的,我一樣都不認。” 反應了三秒才反應過來他嘴里說的槍是什么槍,脖子立馬緋紅成一片,他越是這么一本正經(jīng)的解釋,她渾身的血液就燥得更沸騰。 每個人都有生理需.求,這再正常不過,只是這種私.密的話題,也不好在大庭廣眾下說出來。 反正她是不會這樣,但孟清翎顯然不在意這個,他更在意的是向郁瑤表“衷心”,用另類的方式告訴她他沒亂來,這些年他一直守男德。 皮皮瞪著純潔無辜的眼睛:“mama,是玩具槍嗎,皮皮也想玩?!?/br> “我不知道,讓你爸給你解釋?!?/br> 看不見的座位底下,孟清翎昂貴的聯(lián)名款球鞋上落了兩個灰撲撲的腳印。 孟清翎痛呼一聲,莊樾嘲諷地看他一眼,結(jié)果又被罵了一句有病,他直接撂筷子不干了,今晚非要他說個明白,他是怎么惹著他了。 又給他制造機會約郁瑤吃飯,又盡心盡力當月老努力撮合他們,怎么辛辛苦苦半天吃力不討好還換來一句罵。 “你才又病?!鼻f樾懟回去。 “你有病?!?/br> “你有?!?/br> 兩個三十歲的人一點不害臊,你一句我一句小學生拌嘴,誰也不讓誰。 郁悶的不止莊樾,還有郁瑤和皮皮,皮皮疑惑地看著倆人,不解地問郁瑤:“mama,他們是在吵架嗎?為什么爸爸說莊叔叔有病,莊叔叔也說爸爸有病,什么是有???” “他們罵人,不是好孩子,皮皮捂著耳朵,不要學他們?!?/br> 皮皮乖乖堵上耳朵,郁瑤看著唇槍舌戰(zhàn)的兩個人,蹙蹙眉:“孩子還在,你們能不能注意一下影響,出去吵?” 這場較勁才算停下,莊樾自始至終沒搞清楚孟清翎突然針對他的原因,開車回家的路上,苦思冥想驟然反應過來,不會是因為郁瑤叫的那聲“莊大帥哥”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