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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竹,若非在馬車上,我恐怕真的忍不了了……” 阿竹嬌喘連連,無暇言語,眼神愈發(fā)迷離,非但沒有推開他,反而顫著手去扯自己的衣領。 邊野了解阿竹的性情,最初以為她會推開自己,后來見她也深陷其中,便覺得二人情到濃時、情不自禁。 此刻阿竹的手輕軟而顫抖,拂過衣領并未能真正地解開,卻聽她喃喃說道:“好熱……好癢!” 男人喉頭滾動,咽下一口唾液,單臂抱住懷中嬌軟的女人。另一只無處安放的大手,嘗試著為她解癢?!昂靡稽c嗎?” “嗯!”阿竹紅著臉,微微嚶嚀,似是邀請他更進一步,眼神中也滿是渴望。 邊野先是驚喜,轉瞬便有些糾結。若此刻是他們的洞房花燭夜,阿竹這般渴望邀請的眼神,會令他勇往無前??纱丝淘谶@冰天雪地之中,在一直趕路的馬車上,一向克制的姑娘,怎會突然性情大變,熱烈邀請。 感覺到不對勁兒的男人,不敢貿然再進一步。腦海中卻忽然浮現出那日自己中了夜幽香的迷香之后,身體似乎也是這般反應。 今日懷里抱著自己喜歡的姑娘,對她有旖旎的想法也不是一次兩次,晚上做夢都纏綿過好幾回了。可此刻不一樣,那種沖動似乎不是像以前一樣發(fā)自心底,而是來自身體某種難以克制的力量。 莫非又中了那女人的迷香? 邊野拉過被子裹住阿竹,不讓她著涼,細細回想從早晨起來到現在,并沒有聞過那香味。莫非是她在食物中下了藥?邊野突然一激靈,想起自己喝的那一碗丸子湯。那味道確實有些怪異,阿光也曾說過,按照昨晚放入的調料來看,不應該出現這種味道才對。 莫非那女人走之前溜進了廚房,下了藥才走掉的。那阿竹呢?看來阿竹吃的辣椒醬也有點不對頭。 “野哥,我癢,你幫我揉揉?!卑⒅耠p眼惺忪,在棉被中扭動著身子,似乎十分難受。 邊野深深吸了一口氣,有力的臂膀把棉被抱緊,咬了咬牙,忍痛說道:“阿竹,我們都被下藥了。若是就這么著了惡人的道,豈不令親者痛,仇者快?忍一忍……忍一忍就過去了,我也很難受,憋的快要爆了。可我絕不能在這個時候要了你,明知我們都被下了藥卻順水推舟,與你生米煮成熟飯,那我一輩子都對不起你?!?/br> 邊野抱緊棉被,輕輕吻了一下阿竹的額頭。抬眼看看前方的路,發(fā)現涿郡的城樓已經隱約可見。 “快到了,快到了,堅持一下。”他慶幸自己神智尚算清醒,即便身體已然難以承受,卻咬著牙告誡自己,不可在此刻對阿竹有半點褻瀆。 馬車忽然停了下來,似乎是被什么東西絆住了。邊野不得不放下被棉被裹著的阿竹,跳下馬車去查看。 踢走車輪下的石頭,他沒有直接坐回去,而是雙手捧起一捧雪,在自己臉上用力搓了起來。 涼氣襲來,令他越發(fā)清醒,身體的悸動似乎也減輕了許多。他抓起一把雪,想幫阿竹也擦一擦,可是看到姑娘嬌嫩的小臉,終究是舍不得下手,把手里的雪球扔了出去。 “阿竹,一會兒咱們住進客棧你喝點水,我給你擦擦臉,估計就會好些的?!?/br> 阿竹暈暈乎乎,有口難言,任憑他卷在被子里,就這樣一路抱著進了涿郡城。馬車趕進東來客棧的后院,邊野把被子拉高,擋住阿竹的臉。把馬車交給店小二,他抱著被子卷直接進了客棧。 “我娘子染了風寒,馬上給我們開一間上房?!?/br> “好勒,您跟我來?!钡晷《堰呉邦I進一間客房,放上洗漱用的一盆溫水和泡茶的一壺熱水。 邊野趕忙打開卷著的被子,讓阿竹透氣。而此刻完全放開桎梏的阿竹,依舊嬌喘著平躺在床上,沒有半點要起身的意思。 邊野越發(fā)肯定自己的猜測,果然是被那壞女人下了藥。只盼著藥勁兒趕快過去,不要傷害到阿竹才好。 在水盆里蘸濕了棉巾,邊野輕柔地幫阿竹擦了臉和手。感覺她的呼吸似乎沒那么急促了,看來藥勁兒最烈的時候已經過去。 數九寒天,不敢給她喝涼茶。邊野給阿竹倒了一杯熱水,慢慢吹涼才放到她嘴邊,讓她緩緩飲下。 阿竹倚著床頭平復了好一會兒,臉頰依舊緋紅,眼神卻平靜了許多?!皠倓偂也恢窃趺戳耍孟瘛孟窈鋈挥幸粓F火在燒一樣,渾身都沒有力氣,還有些癢,我是不是……是不是很丟臉?” 她垂下頭去深深吸了一口氣,艱難地開口解釋?!耙案?,我其實不是那么隨便的人……” “阿竹,”邊野見她難過,趕忙搶過話頭接著說道:“我知道,我都明白。你是什么樣的性情,我還能不了解嗎?這件事情是有原委的,你別急,聽我慢慢說?!?/br> 邊野把關于夜幽香的事情前前后后原原本本地說給阿竹,“就是這樣,昨晚上就因為中了她的藥,我才突然……我覺得特別對不起你,一宿都沒睡好,早早起來就去舅舅家門口等你,想跟你道歉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br> 阿竹又喝了一杯水,感覺自己好多了,握住邊野的手安慰道:“野哥,你別在意。我剛剛不也做了不受自己控制的事情嗎?以后咱們可要千萬小心,莫再上了這種人的當?!?/br> 邊野點頭:“是啊,這些五花八門的藥真是坑人不淺,咱們倆也就罷了,就算是忍不住生米煮成了熟飯,大不了趕快成親??墒俏椰F在有點擔心邊祥,我只喝了一碗就……那樣了,他喝了一鍋,我真擔心他闖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