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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曉映點點頭,面上有幾分欣喜,“哥哥同我說,以后要帶我去很遠的地方,崖安哥哥也住在那里嗎?” 崖安聞言樂了兩聲,“對,我住那里?!?/br> 裴曉映面上露出期待,“那里是什么樣子,真的有詩里講的那么美嗎?” “詩?什么詩?” 裴曉映將聽過的詩說與崖安聽,崖安聽完又樂了半天才道:“騙你的,北疆才沒那么美好,滿天黃沙,張嘴便灌一嘴沙子,夏日熱冬日寒,邊境還有戰(zhàn)亂?!?/br> 裴曉映聽完久久沒愣過神,怎么哥哥嘴里詩意如畫的北疆到了崖安嘴里便徹底變了個樣。 “所以你哥嫁來北疆,也不一定是來享福的?!?/br> 看著裴曉映緊張的神色,崖安笑的十分開心,半點沒有逗小孩的罪惡感。 裴曉映睡前還要練握筆姿勢,崖安看了半響,只覺得他在做無用功。 “哥哥說這樣練,看見后寫字會穩(wěn)上許多?!?/br> 崖安搖頭嘆道:“你可真聽你哥的話,我幼時要有你一半乖,我爹怕是能樂死。不過你光會寫字也沒法謀生,在北疆你總得尋個技藝傍身?!?/br> 崖安不知曉他的話對大梁男子多有沖擊力,徑直把自己的心思套在裴曉映身上,他當年就是不愿早早嫁人,才非要四處行醫(yī)逃過他父親的嘮叨。 但裴曉映聞言眨了眨眼,輕聲道:“那我想學醫(yī)?!?/br> 他想醫(yī)治哥哥的腿,也想醫(yī)治自己的眼。 崖安聞言立刻那些微弱的困意立即消失,他饒有興趣的給裴曉映講著學醫(yī)的好處與所需天賦,可憐裴曉映對崖安嘴中的話其實什么都聽不懂,還要忍著困意聽崖安給他講。 主臥內(nèi)。 裴景瑤縮在云肆懷中,他睫毛輕顫,顯然并未入睡。云肆攬住他腰身的手緊了緊,側(cè)身湊至男人白嫩的耳垂處。 “怎還不睡,明天還要早起下山呢。” “有些睡不著。” 裴景瑤在云肆懷中轉(zhuǎn)了個圈,兩人對視之際,云肆方才攬住他腰身的手輕觸到那到奴印上。 他身子立刻一僵,又強迫自己放松下來。 “重接斷骨會很疼,早些睡養(yǎng)些體力才是好?!?/br> 裴景瑤搖了搖頭,眸中認真道:“我不怕疼的?!?/br> 他這話說過不止一兩次,每次云肆聽完都心中復雜,她將裴景瑤往懷中摟了些,男人的臉頰感受到她的柔軟,悄悄紅了臉龐。 “怕疼也沒關系,疼了就喊我,我雖無法替你忍受,但你可以咬我解疼?!?/br> 裴景瑤驀然想到了昨夜,云肆用嘴在他身上留下好些個印子,她也會咬人的。 他小聲道:“我怎能咬你,就算咬你也不解疼?!?/br> 云肆一樂,帶著他的指尖摸上自己的肩頭,“那這處是誰咬的。” 裴景瑤羞得埋在她懷中不肯抬頭,還不是都怪云肆,她太能折騰人,裴景瑤實在受不住她的力道,才在沐浴時尋了機會咬了她一口。 那或許都稱不上咬,用啃字更加合適,和覓食的小貓一般。 見裴景瑤不抬頭,云肆笑了一下,那笑聲順著胸前傳之裴景瑤的耳中,他羞臊的不行。 “好,不是你咬的,不知道是哪個不聽話的小貓咬的行不行?!?/br> 見云肆用這般理由給他開脫,裴景瑤抿唇抬眸看向女人,“是我咬的,才不是小貓咬的?!?/br> 見裴景瑤吃味莫須有的小貓,云肆看著十分新奇,但下一秒裴景瑤便隔著衣服撫上她胸前一處,就在云肆想翻身按住他時,裴景瑤暗藏心疼的聲音響起,澆滅了云肆的火氣。 昨夜裴景瑤便看見,云肆鎖骨下有處極深的疤痕,看起來便十分駭人,他甚至不敢想象這是如何傷的。 昨夜云肆未給他機會問,今天裴景瑤總算找到機會問出口,他想了解云肆,一直都想。 “妻主這處是如何傷的?” 云肆啞然半響,給他解釋道:“十三歲那年被狼咬的。” 差點咬了個貫穿,若傷處再往下些,她今日怕是見不到裴景瑤的。 “狼?” 裴景瑤啟唇怔怔望向她,下一秒眸中便染上疼惜。 “是不是很疼?” 裴景瑤指尖輕輕觸上,他甚至不敢用力,云肆見此抓著他的手按上自己那處疤痕。 “早不疼了,不用這么小心翼翼?!?/br> 裴景瑤默然許久,他定定望著云肆的眼眸,惴惴不安的開口道:“妻主可否告訴我是如何傷的?” “這有何不能,我十三歲那年被師父扔到狼群里,廝殺過后身上便留下幾處疤,其他的都淡了,就這處留了下來。” 云肆說的云淡風輕,裴景瑤卻不敢想象其中場景,與狼群廝殺,還是在她十三歲的時候,裴景瑤撐起身子望著云肆,面上情緒分外復雜。 云肆也跟著坐起,“你莫難過,我的疤早不疼了,可你若難過我可是會心疼。” 聽云肆哄自己,裴景瑤便是想笑也笑不出,只難過道:“十三歲那般小的年歲,是如何狠下心將你扔進狼群。” 云肆將裴景瑤垂下的發(fā)絲別在耳后,“不算小了,北疆女子八九歲便要學會上馬打獵,學不會是會被旁人笑話的?!?/br> 裴景瑤第一次聽說這事,他看著云肆胸前的疤許久,又不自覺的抬手觸到自己腰的奴印,見他這般動作,云肆連忙將他整個人圈進懷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