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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方先生癱瘓數(shù)十年?” “不,不錯。” 憫生瞥了一眼拘謹?shù)姆接幔骸胺较壬槐厝绱司o張。” 聞言,方俞不經(jīng)意地向左瞟了一眼,他似乎很怕封瑯:“是?!?/br> “說實話,”憫生道:“據(jù)我所知,死者化作厲鬼的少則半年,多則數(shù)年。而先生化為厲鬼的速度,著實讓我驚訝?!?/br> 方俞的手微微顫抖著,沉默不語。 “當然,也有合理的解釋,那就是怨氣足夠足夠深重。但那種化出來的厲鬼,怎么說都應該是魍階的吧?而先生的階品似乎并非魍階而是魅階。那我就很好奇了,先生是如何在如此短的時間內(nèi)化作厲鬼的呢?” 方俞還是沒有回答。 憫生停下腳步,回眸輕輕看了他一眼。 忽然,方俞跪倒在地,雙手緊緊捂住耳朵,止不住地顫抖著,含糊不清的不斷重復:“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別問了,求求你了,求……我不知道……”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憫生一驚,她蹙著眉和封瑯對視了一眼,又垂下眸看著跪在地上不斷求饒的方俞。 “求你了求你了,饒了我吧,別傷害我的孩子,求你了……求你……” “先生,你……” “啊啊啊啊?。。。。?!” 憫生被嚇得一愣,往后退了一步。 封瑯則毫不留情地打出一掌,把人打暈在地。 “……”憫生抿唇,神情嚴肅道:“先帶走吧,等你們君上回來再說?!?/br> “是?!?/br> 憫生蹙眉,看著封瑯把人提走,立在原地細想了一會,最終還是沒想通什么,轉(zhuǎn)身繼續(xù)朝前走去。 這魔宮似乎確實沒什么好轉(zhuǎn)的,大是大得很,只是憫生沿路推開的殿門內(nèi),除了必要的用品外,什么都沒有,沒有人,也沒有任何的生活痕跡。魔界的空氣似乎都不怎么好,土壤更是寸草不生,有幾顆孤零零的樹,灰蒙蒙的天,紅墻金頂顯得格外突兀。 憫生忽然意識道,她日后是不是會在這里生活千千萬萬年? …… 可能想得太多了吧。憫生笑著搖搖頭。 漫無目的地走了不知道多久,其實她只是想好好看一看這個境一生活了那么多年的地方罷了,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她發(fā)現(xiàn)這里似乎沒有什么地方能與她印象里的境一聯(lián)系到一起去,除了……這座宮殿本身的奢華貴氣。 沒什么好看的,憫生打算原路返回。 行至一半,遇上了前來尋她的境一。 憫生展顏一笑,加快腳步。 境一見到憫生,速度也加快了幾分。 “你回來啦?”憫生的手搭在他的胳膊上,抬頭看著他,好像一會不見就有點想念了。 “嗯?!本骋灰残?,伸手握住憫生的手:“去處理了一點小事?!?/br> 憫生點點頭,又道:“封瑯告訴你方俞的事了嗎?” “嗯,師尊怎么想?” 境一牽著憫生往回走去。 “目前尚且不知,但我總覺得似乎不簡單?!?/br> “那待會我陪師尊去問問?!?/br> “好,有你在也好辦些?!?/br> “嗯?!?/br> 沉默片刻,憫生又道:“無憶?!?/br> “嗯?”境一側(cè)眸,尾音輕揚。 憫生也看向他,道:“你們是如何聯(lián)絡的?也是通靈嗎?” 境一勾唇:“差不多,師尊想學嗎?” 憫生抿了抿唇,道:“嗯,可以嗎?我想著有時候你有事離開了或者怎么樣,我找不到你?!?/br> 境一停下腳步,側(cè)身對著憫生,輕輕笑道:“自然可以,倒是我思慮不周了。我似乎忘了告訴師尊,若你伸手握住那片銀杏葉,我這里,”他抬起右手,露出那條銀杏葉手鏈:“便會發(fā)光,如此我就知曉師尊想見我了?!?/br> 憫生驚訝地睜大眼睛,抬手握住自己頸間項鏈上的銀杏葉,果然,境一的手鏈瞬間閃爍著紅光。 “到那時,無論師尊身在何處,我都會第一時間出現(xiàn)在你面前?!?/br> 憫生笑了,雙眸亮晶晶的,看向境一。 “這是第一種方法?!本骋坏?。 “那第二種呢?” “第二種,”境一低頭附在憫生耳邊念了一句口訣,接著道:“然后師尊對我說的話我便能聽見了?!?/br> 憫生點點頭:“嗯,記住了?!?/br> “要試試嗎?” 憫生眨巴眨巴眼睛:“我沒法力?!?/br> “沒事,我有。”說著,境一一手托住憫生的脖頸,另一只手摸到腰后,雙唇不容抗拒地覆上了憫生的。 憫生大腦瞬間空白,瞳孔微張,僵住身子,一時半會尚未反應過來。 境一的氣息鋪天蓋地朝憫生襲來,逼得人一陣面紅耳赤。 他稍稍離開憫生,睜開眼,垂眸,勾起唇角:“閉眼。” “……啊…哦……”憫生聽話地閉上眼睛,下一瞬,境一便又吻了上來。 內(nèi)心深處一陣波濤洶涌,心跳快到讓憫生懷疑自己下一刻是不是就要窒息過去。 “吸氣?!?/br> 好,吸氣。 與之而來的,是源源不斷地法力。 境一沒有經(jīng)驗,卻也懂得憐香惜玉,如獲珍寶一般的小心翼翼。 離開的時候,憫生的呼吸都亂了。 境一調(diào)整片刻,待憫生休息好了,輕聲道:“試試?!?/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