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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真看向境一。 境一繼續(xù)道:“她想要的,本帝都會幫她得到。她的夢想是守護天界,守護蒼生,而本帝的夢想是唯她一人,這并不沖突。” 師真微微一笑:“早些時候,帝姬曾找過老身,詢問關于你的事情。” 境一挑起眉毛:“何時?” “大概是年前中秋節(jié)后罷?!鳖D了頓,師真繼續(xù)道:“那時老身便看出來帝姬或許會成為一個例外。” 境一勾起唇角:“本帝比道長早了幾百年。” “哦?”師真饒有興致地看向境一。 “流落人間的時候,她曾救了我,后來我一路遠遠跟著她到茶館,那是我平生第一次聽到有人為蔽日天魔說話?!?/br> 聞言,師真輕輕笑了笑。 “她眼里有光?!?/br> 境一抬眸看著眼前飛懸的瀑布,激蕩著的清澈水花,想著那日在茶樓里的場景。 人界的茶館人滿為患,十分熱鬧。 “今日我們繼續(xù)來講講那蔽日天魔!”說書人桌子一拍,開始口若懸河:“世人都知魔帝境一兇神惡煞,想當初,他殺兄弒父,六親不認……” “為何要殺兄弒父?”他遠遠地站在茶館外,看著小小的身影忽然落至門前。 “……”眾人一看,是一個白衣少年在二樓說話。 “人心邪惡,自然是各種壞事都能做盡。” “哦?”白衣少年從二樓一躍而下,負手而立 道:“那么敢問先生,人性本善,無緣無故,為何會變得如此邪惡呢?” “這……我如何知曉?” “那先生如何得知,他殺兄弒父六親不認呢?”白衣少年笑道。 “自是傳聞,世人皆知?!?/br> “既是傳聞,如何能信?既然世人皆知,那不如給我講講他為何墮魔呢?” “你……你是來砸場子的吧?”說書人答不上來,只能氣憤道。 憫生揚唇笑了笑,溫和道:“自然不是,只是好奇。既然先生不知,那我就不打擾了,不過,傳聞嘛,還是少相信為好。先生在公共場合如此大肆宣傳蔽日天魔的惡行,就不怕他或者他的屬下報復嗎?” 他看見憫生在店小二的托盤里放了一錠銀子,邁步出去了。 又親眼看見在場的凡人紛紛一陣惡寒,忙不擇路地起身付錢離開,致使茶館提早關門大吉。 想到這里,境一忍不住勾起唇角。 “無憶?!边@時,憫生的聲音在境一身后響起。 境一驚喜地轉身,笑意盈盈迎上去:“師尊?你怎么來了?” “方才聽紀堯說你往這邊走來了,我便來看看?!闭f著,憫生對著師真行禮道:“師真道長。” 師真回禮:“帝姬多禮了,老身見過帝姬?!?/br> 憫生微笑著,看著面前的大瀑布:“這瀑布真好看吶?!?/br> 師真贊同地點頭:“魔帝大人好眼光,這里依山傍水,靈氣聚集,實乃修煉圣地?!?/br> 憫生笑著看向境一,道:“是啊,不愧是魔帝大人。” 境一看著憫生,悄悄伸手牽住她的。 憫生看了一眼師真道長,又看向境一。 于是境一道:“道長且在此慢慢觀景,本帝與師尊就先離開了?!?/br> 師真微微點頭:“二位慢走。” 境一點頭,牽著憫生慢慢悠悠地往回走去。 路上憫生開口問道:“你跟道長聊什么了?看樣子聊得還挺高興?!?/br> 境一微微一笑:“我能聊什么?當然是關于師尊了?!?/br> “聊我?”憫生抬起空閑的手捏著下巴:“背后說別人壞話是不好的哦?!?/br> 境一聽后就笑了:“嗯好,我下次注意。既然背后說不好,那我就當面說好了?!?/br> 憫生笑得眉眼彎彎,看著金燦燦的銀杏樹葉,感受著拂過面頰的微風,又轉眼看著身邊的人,忽然覺得所有的煩惱仿佛都如過眼云煙一般。那一刻她只覺得歲月靜好,如果可以,她想和身邊的人手拉著手,一直一直這樣走下去。 但上面都說了,如果可以,如果就是如果。 境一忽然停下腳步,神色驀地變得凝重起來。 “怎么了?”憫生不解地看著他,神色擔憂。 “師尊,封瑯出事了,我得趕過去?!?/br> 憫生一驚,立馬道:“好,我和你一起。” “嗯?!?/br> 憫生和境一加快腳步往蕓生擇一前庭走去,憫生邊走邊在通靈陣內(nèi)傳話:“父君,鬼界那邊出了點事,兒臣和魔帝要趕過去,這里就交給您了?!?/br> “本帝也要去!”子墨立馬出聲道。 “不行,你要照顧二哥。”憫生拒絕。 “不行,二哥自有人照顧,本帝要去戰(zhàn)場!” “……” “師尊!徒兒也要去!”思苑也開口。 “我也去?!奔o堯附和道。 “不行!戰(zhàn)場危險,你們倆不能去。” “徒兒不能坐以待斃,徒兒也想為天界做點什么!”思苑不依。 “嗯?!奔o堯也跟著出聲。 “……”憫生默了默,最終還是道:“前門,過期不候。” “是!” “好好好,來了來了。” 憫生和境一出現(xiàn)在前門的時候,思苑紀堯和子墨早已等候在那里。 “事不宜遲,快走?!?/br> 以宗絕為首的鬼界和以忌白為首的狐族在狼族領地內(nèi)與狼族開戰(zhàn),封瑯受意率黑騎死侍前往支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