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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憫生一陣無語,這還小心謹(jǐn)慎個屁??! 不過這間依舊是空蕩蕩的,四周的墻壁上似乎刻了些壁畫,地上什么都沒有。 洞門…… 也沒有??! 憫生抿唇看向境一,卻見境一抬頭看著天花板。于是憫生也準(zhǔn)備順著境一的目光看過去。 可是什么都還沒看到,就忽然眼前一黑。 境一伸手擋在憫生眼前。 與此同時,憫生再次聽到了思苑的尖叫聲。 “?。。 ?/br> 憫生:“……” “師尊,上面有一張鬼臉?!本骋桓嬖V憫生,希望她提前做好心理準(zhǔn)備不至于被嚇到。 “好,”憫生心里暖暖的,其實她本來就是不怕這些東西的:“我知道了。” 聽到憫生這么說,境一才緩緩收了手。 天花板上果然是一只瞪大眼睛的鬼臉,不過這個鬼臉是…… “怎么感覺她要哭???”思苑怯怯地出聲。 憫生贊同地點點頭。 “你們靠過來。”境一淡淡地開口道。 聞言思苑趕緊拉著紀(jì)堯站在境一身后。 然后境一牽著憫生往前走了一步,隨即便聽見“咔擦”一聲。 憫生低頭,看見境一腳底下那顆頭骨……的碎片。 “這里有陣?” “嗯。” “那你把陣破了?”憫生依舊看著那些碎片。 “沒有,我讓它啟動了。”境一道。 “……” 啟……啟動了??! 果不其然,下一刻頭頂上忽然傳來一陣凄厲的哭聲,隨之而來的一陣傾盆大雨嘩嘩而落。 境一的上方瞬間結(jié)出一道屏障,擋住了充斥著心酸惡臭的雨水。 境一站在原地,伸手捂住憫生的耳朵。 “哎呀,吵死了!”思苑伸手捂住耳朵,五官都皺到了一起:“嗯!!什么東西啊!好臭啊!”說著思苑又去捂口鼻,可惜他只長了兩只手,捂住了口鼻捂不住耳朵,那鬼臉哭的著實難聽,這雨水也著實難聞。 境一輕輕瞥了思苑一眼,許是聽到他說雨水難聞,于是便把憫生擁入懷中,雙手還是捂住她的耳朵。 憫生感到一股熟悉的氣味撲面而來,頃刻間充斥著自己的鼻腔,取代了原來那種惡臭味。 那邊的紀(jì)堯本來也是雙手捂住耳朵,聽到思苑的哀怨聲,瞥了一眼境一,瞬間醍醐灌頂,有樣學(xué)樣地把思苑拉進(jìn)了自己懷中。 說實話境一并未被外界的聲音和氣味影響,畢竟萬枯谷內(nèi)的氣味比這要難聞百倍千倍,各種怪鬼妖獸的吼叫聲也比這要刺耳的多。相比之下這些根本不算什么。 但當(dāng)憫生的小手捂上自己的耳朵的時候,境一還是忍不住僵直了身體,垂眸看著埋在自己懷里毛茸茸的小腦袋,輕輕勾起了唇角。 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憫生的胳膊都舉酸了,那鬼叫聲終于停了。 憫生重重呼出一口氣,剛離開境一的懷抱,就被他攔腰抱起:“誒誒誒???” 憫生嚇一跳,下意識伸手勾住境一的脖子。 “洞門開了?!本骋恍α诵Γ骸暗厣吓K?!?/br> 聞言思苑和紀(jì)堯往地上看去,果然,滿地的……猩紅。 思苑忍不住蹙了蹙眉。 “我背你?!奔o(jì)堯忽然開口道。 憫生看不到后面的情況,但她能聽見啊,聽到紀(jì)堯這么說,她的唇角就不受控制地翹起。 “啊……?。??啊不用不用,”思苑愣了愣,趕緊道:“我沒那么嬌氣?!?/br> 嬌氣的憫生:“……” 擱這兒指桑罵槐說誰呢??? 紀(jì)堯好像沒有聽見一樣,拉起思苑的手臂放在自己的肩膀上,然后走到前面輕松把人背了起來。 “誒我……” “別說話?!?/br> “哦……” 境一抬步往前走去,紀(jì)堯跟在境一身后。 境一抱著憫生入了洞口,一路往前走著,也沒有要把人放下來的意思。 走了有一段,憫生正糾結(jié)著要不要告訴境一一件事,就聽見境一說:“師尊,你能告訴我,靜心劍為何會生出自己的靈識嗎?” 其實這個問題憫生自己也想過,想來想去,最終得出的結(jié)論是——自己的血。 “……我也不知道,它突然就這樣了?!睉懮瓜马桓抑币暰骋?。 境一沒注意憫生的小動作,只是道:“按理來說,靈器生出靈識都會有一個契機(jī)?!?/br> “……嗯。” “師尊不知道?” 憫生下意識咬了一下下嘴唇:“不知道?!?/br> 憫生的小動作被境一盡收眼底,但他還是道:“好吧?!?/br> 既然她不愿意說,那就算了。 “無憶,其實有一件事我想告訴你?!?/br> “嗯?” “其實也是很久之前的事了,但是我答應(yīng)了別人不能告訴你,所以我一直沒有說?!?/br> 境一勾唇笑了笑:“師尊是想說,哭面人嗎?” 憫生睜大眼睛:“你怎么知道?” “上次,我看見了,”境一道:“還有你們的談話?!?/br> “對,”憫生忽然激動道:“從哭面人出現(xiàn)的那一刻起,我就覺得不太對勁,總覺得他是帶著什么目的的。” “怎么說?” “他可以造出紅色鬼火,他會夢境之術(shù),也可以傷口愈合,這一切的巧合,都在讓我把猜測往你身上引,還有他告訴我京城的怪事?!睉懮聪蚓骋唬骸斑@件事你知道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