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門來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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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鐲凡腳上的繃帶已經拆下來,扭傷也完全恢復。 拿手機對著腳踝拍了一張,發(fā)給了季正勛。 【腳傷好了!】 他很快回復:【恭喜,能活蹦亂跳了。】 【你今天回消息怎么這么快?】 【因為今天在辦公室喝茶?!?/br> 阮鐲凡失笑,點了一個熊貓頭的表情包發(fā)送了過去。 季正勛:【不過,我以前回消息很慢嗎?】 阮鐲凡坐起身,捧著手機斟酌著打字:【有…一點點?】 等了幾秒,他發(fā)過來一串語音:“做個檢討,以后回你一定秒回?!?/br> 笑倒在沙發(fā)上,她現在感覺自己每次和他聊天心情都跟做過山車一樣,既忐忑又刺激,讓人上癮。 那條語音反復聽了幾遍,他正常說話的聲音不是很厚的那種男聲,反而有些溫潤,透著沉穩(wěn)。 回想初次見面在石橋上,他惡狠狠地怒吼,與現在的他完全是兩個樣子。 不是暴力因子,是正義威嚴。 跟他相處的這些日子,阮鐲凡覺得,季正勛就是那種八面玲瓏,為人處事滴水不漏,但又有一定威信的人。 可能與他的職業(yè)職位有關吧。 這種人知世故而不世故,但仿佛什么事都瞞不過他的眼睛一樣。阮鐲凡其實挺怕這種人的…… 深深嘆了口氣,退出了他的聊天頁面。 這時,郭越澤在群里艾特了全體成員: 【今晚楊晶家的燒烤攤,我請客!@所有人】 唐依風:【你發(fā)財了?】 胡曉雨:【越澤哥帶的奧數小組在市里拿了一等獎,他今天剛發(fā)的獎金?!?/br> 阮鐲凡:【恭喜!】 劉汪:【走著!吃垮你丫的!】 余皓:【干飯jpg. @季正勛 ,哥!快點讓我們下班,嗷嗷待哺呢!】 季正勛:【再廢話加班,幾分鐘都等不了?】 劉汪、余皓:【委委屈屈jpg.】 唐依風:【可惡,欺負我不在鎮(zhèn)子里是吧?】 郭越澤:【乖,周末單獨帶你開小灶?!?/br> 眾人:【吁~~~~~!】 唐依風:【滾?!?/br> 郭越澤:【就這么說定了,都來哈!】 楊晶:【行,到時候給你們留個好位置?!?/br> 說定了時間地點,阮鐲凡起身換衣服,這回她學聰明了,只穿了個黑色體恤,吃燒烤就不怕弄臟衣服了。臨出門又補口紅,對著鏡子照了照,然后拿出手機拍了張自拍,隨即發(fā)到了微博上去。 配文:【吃燒烤去啦!】 路過派出所,阮鐲凡在門口猶豫了一番,還是走了進去。 這個點兒正是下班的時候,叁兩個人結伴出來,看見她,都笑著打招呼,明明沒什么交集。 還有人跟她說話:“來找季所?。俊?/br> “啊…我們待會兒去聚餐。”她忙跟人家解釋。 樓梯口一陣熱鬧的說話聲,是劉汪和余皓,后面還跟著季正勛。 挺了挺身板,她微笑著看他們走過來。 “凡凡,專門來等…我們的呀?” 劉汪的眼珠往他倆身上來回轉,季正勛也不說話,就看著她。阮鐲凡點點頭:“對啊,順路嘛?!?/br> 男人輕笑,走到她身邊:“走吧?!?/br> “嗯?!?/br> 那天在宿舍,關系明明近了許多,再次見面的時候卻更緊張了。 郭越澤早早就到了,點好了東西,等著人來。 胡曉雨跟郭越澤是一個學校的教師,都是教數學的,鎮(zhèn)上的中學報名參加了姑蘇市的奧數比賽,由郭越澤帶隊,挑選最有競爭力的學生,成功在大賽上獲得了一等獎,這是鄉(xiāng)鎮(zhèn)學校從來沒有過的榮譽。 學校也給郭越澤發(fā)了獎金,他今天高興,趁著周五把大家都喊了過來。 楊晶給他們安排了包廂,里面有空調。 他們到的時候,店里頭已經有很多客人了,楊晶忙前忙后的,暫時還不能和他們一起吃。 阮鐲凡坐在季正勛旁邊,端上來的羊rou串他分給她叁根。 “能吃完吧?” 男人說話時往她這邊稍稍傾斜,肩膀碰在一起,阮鐲凡聞著他身上那股清爽的香皂味,他應該是新換的衣服。 揚起下巴看他:“瞧不起誰呢?” 男人點點頭:“行?!?/br> 她偏頭看見他眼角的笑意,戳了戳他的胳膊,發(fā)覺還挺硬。 季正勛沖她挑眉:“干嘛?” “幫我拿個紙?!?/br> 眼睛在桌子上搜索一圈,伸手跟對面的余皓說:“把你跟前的紙給我?!?/br> “噢。” 阮鐲凡如愿得到一沓厚厚的餐巾紙,笑瞇瞇地道謝:“謝啦?!?/br> 此刻正滔滔不絕狂吹自己學生的某教師不樂意了:“你倆,有沒有聽別人說話?沒看見我正演講呢嘛?” 季正勛垂下腦袋撓撓頭,撇著嘴對他做了個“請”的手勢。 阮鐲凡看了看他,捂嘴偷笑起來。 劉汪問郭越澤:“澤哥,你看你水平這么高,也有不少學校挖你,考慮過換個地方嗎?姑蘇這么多城市呢。” 郭越澤搖頭:“現在還沒有這種打算,我在長橋鎮(zhèn)待慣了,而且…我也放心不下啊。” 他不僅是數學老師,還是班主任,還是年級主任,上上下下cao心的事有不少,這么多年了,對這里的孩子、學校,甚至一切都有感情了。 一時感慨,郭越澤喝得有些多了,摟著旁邊的劉汪開始傾訴。 “我當初跟依風分手啊,就是因為她覺得在這個小鎮(zhèn)里沒有發(fā)展前途,她想要更多更大的機會。這些我不知道嗎?我比誰都清楚,比誰都明白。可是,如果人人都這么想,這個鎮(zhèn)的學生誰來教?我舍不得,放不下啊……” 一頓飯下來,平時話少人又溫和的郭越澤著實顛覆了平日的形象。 打電話給唐依風又是求復合又是撒嬌,聽得他們渾身起雞皮疙瘩。 阮鐲凡正好坐在空調正對面,搓了搓胳膊,悄悄對旁邊的季正勛說:“越澤哥喝醉簡直太可怕了?!?/br> 季正勛支著下巴,平淡道:“我喝醉了也這樣?!?/br> “真的啊?” “真的,吧。” “那你喝醉過嗎?” “沒有?!?/br> “……” 吃完了飯,阮鐲凡和季正勛負責把郭越澤送回家。 她提前給蔣蘭發(fā)了消息,人已經在巷口等著了。 蔣蘭見到醉醺醺的郭越澤,上去就是“邦邦”兩拳,一臉嫌棄地看著自家兒子。 “喝那么多酒干什么?顯著你了?就你會喝!” 季正勛為郭越澤解釋:“越澤今天剛拿了獎金,學生獲了獎,他高興,就多喝了兩杯?!?/br> “真的是…那也不能喝這么多呀?!?/br> 正準備把人攙進家門,遠處跑來的人嘴里喊著“阿勛”,吸引了他們的注意。 是梅嬸。旁邊跟著她的小兒子楓偉。 少年先跑了過來,氣喘吁吁地對季正勛說:“勛哥,你快…快去看看,你媽她…” 平淡的眼神驟然轉變,男人立馬緊張了起來,抓住楓偉就問:“我媽怎么了?” 話還沒問完,就拔腿往鐘夢嵐的院子方向跑。 “哎,阿勛!” 阮鐲凡還沒反應過來,人就不見了,追在后面喊他一聲,他頭也不回,一股腦往前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