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真相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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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蝶升騰起來的一點喜悅還沒有擴散,下一刻愕然的盯住他。 聆言抱著大紅色五毒刺繡的襁褓,灰色的道袍依然凌然正氣,他就那么無波無瀾的站住。在長久的靜默里,忽地苦笑搖頭。“原來當(dāng)時我全然被蒙騙而懵然不知,他們說的毒蟲害人看怕也是真的吧,你、會煉毒物之術(shù)……”最后那一句不是問,而是肯定了。 弄蝶沒想過會有再見到的時候,更不知他為何去而復(fù)返。聽著他失望到底的指責(zé),她反而比他更生氣,一把扔下竹鼠跑過去。 “我是騙了你,但也不至于就是十惡不赦的壞人吧!這些日子來大家互相扶持,品行如何也熟悉,今日竟還被你這樣誤解!” 弄蝶也是有一句說一句,絲毫不顧忌道:“會蠱術(shù)便是害人伎倆,你們中原人狗眼看人低,一直以來便對我們苗疆之人帶著偏見。殊不知反觀其身心術(shù)不正,李馬二人也是自作自受。你們男人皆是見美色就忘形的混蛋,我孤身一人本是不易偏還要來與我為難!” 聆言有些半信半疑,聽到后面深思不已。這一個月以來,她確實對自己和泓然都很好,何來加害之心,確實不應(yīng)輕信旁人之言。 “我知你艱難?!彼运艜绱丝搭?,于情義無關(guān),只是憐惜她的悲弱。 “誰要你同情我!”之前自己有些做戲,她難堪的轉(zhuǎn)過身,才好說出口:“我本就不是什么寡婦,我是被仇人追捕,不得已踏上江湖之路,本想隱姓埋名,誰知……” 誰知有些一輩子不可能有所交集的人會擾亂了她的生活,平白多了不必要的牽扯。 身后之人自然難以回應(yīng)一聲,她捏緊拳頭復(fù)又轉(zhuǎn)身,“你既然走了,又回來找我干嘛?”話音剛落,他懷內(nèi)的孩子“哇”的大聲哭了出來。 弄蝶心頭莫名泛起些許苦澀,低喃:“我就知道……” 她往前走了幾步,回頭見聆言還是站在那里看著啼哭不停的泓然,不由得嘆了一口氣,“難不成你要我在這處給他喂食嗎?” 天色已暗,聆言圍著篝火煮飯,木枝架起的小瓦鍋熬煮著濃郁的野菇鮮菌米粥。隔了半刻,弄蝶抱著已然睡著的泓然走過來,把孩子放在一旁的衣服上,饑腸轆轆的蹲跪著,去嗅鍋里的香氣。 聆言給她盛了熱騰騰的香粥,兩人靜靜的進食,并未開聲。 弄蝶無意望了他一眼,一身腰板挺直如同松柏之軀,清雋的臉容被火光映得眉目更加明朗,若不是道士的話,那該有多好! “道長,你好好的為何去修道呀?” 聆言正好用完,便放下碗筷看向她,“戰(zhàn)亂民不聊生,我的父母親為了年幼的兒子能活下去便送到白云觀修道。” “那你怎會到此處來?尊父尊母呢?”弄蝶對他很是好奇,恢復(fù)本性后,便也不再對他尊稱“您”了。 “他們在戰(zhàn)爭中去世了,我亦喜歡四處游歷,在天地人中修行。” “那你也是挺可憐的,跟我差不了多少。我的族人長期不和,故分成兩派,父母只能長期分居兩地,我隨了母親一起。可是娘……”回憶起往事,弄蝶的眸子在火光中失神。也許是長久來的壓抑無人可靠,此刻只想迫切的傾訴出來:“娘幾個月前便去世了,她和爹到死都不能見面,或許我爹現(xiàn)在還不知道她已……這十幾年我便一直看著他們之間分分合合,求而不得的相聚。” “我答應(yīng)你照顧泓然,個中也是動了惻隱之心,世道無常,這個孩子這么小就失去雙親?!?/br> 對于每個人來說,親情最能觸動最柔軟的心底,孑然一身的聆言終究只是凡人,也曾有過那段想起便心疼的時光。那會以為自己還有希望回去團聚,卻不料在道觀山腳天梯下那一次相送竟成最后一面了。 此時的聆言再也說不出當(dāng)初那些開解她的話。 ——人皆是會來來去去,不必保留,徒增傷悲。 “貧道在替泓然留意著可去的好人家,善信請放心,泓然這孩子的命格甚好,日后必有一番作為。” “泓然已有安排,可我卻進退兩難,唉……這個世間的法則太艱難了,若是可以我也想跟你一樣做個修道之人,自自在在多好……” “善信若是有心,貧道可薦你去南華的玄清觀。這天下之大,總有能清凈的歸宿之處?!?/br> 兩人就著篝火促膝長談,這一夜的談話比認識以來的談話還要多得多。 弄蝶靠在粗大的樹桿和衣躺下,眼前濃郁的繁枝遮蔽星月,周遭是各種夜蟲的鳴叫聲。不遠處的聆言盤腿打坐,在弄蝶來回翻滾了十?dāng)?shù)遍后,他終是起身去包袱里取來自己的道袍,蹲下去覆在她身上,卻意外的嗅到絲絲奶香味兒。弄蝶睜著一雙明亮的眸子凝著他,身子在寬松的灰色道袍下發(fā)抖,“道長,我不是冷……” 眼前之人一派月朗風(fēng)清,對她從無邪念,可偏又能解她之苦,如此矛盾至極,若是…… 之前已經(jīng)泯退的歪念頭又冒了出來,她也不懂自己為何一見到他便失了心性…… 明明只是相望片刻,聆言竟然生了赧意,鼻端縈繞的奶香讓他不敢開口追問,只是快快的遠離了她身旁,反而比之前坐得更遠。 弄蝶此時雙手還按在鼓鼓脹脹的乳前,她方才在悄悄擠奶緩解疼痛的時候他卻走過來。手抓住他輕薄的袍子以防滑下,她脫下了里面的衣物,掀起褻衣,壞心的把乳汁抹到道袍上。 他近在眼前,自己在道袍下卻是赤身裸體,乳兒揉著揉著生起了快感,頂端的rou粒挺翹著,隨著她的動作摩擦身上的道袍。私密處隱隱有些癢,她又得夾住大腿,上下兩處皆不爽利。羞恥之心使她跟平常一般用盡全力去壓抑那股欲望,迷茫間滿臉通紅的盯著聆言,生怕他突然睜開眼,發(fā)現(xiàn)她的秘密。 隔日醒來,身旁躺著睡得正酣的泓然,篝火里的干柴還是壘得結(jié)結(jié)實實,上面早已熬好了一鍋白米粥。 弄蝶等聆言回來才去溪邊清洗臉面,胸前黏膩的一片,山間的夜晚和清晨皆冷,她用帕子就著冰冷的水草草擦了幾下。 回去吃了早飯之后,接下來的幾天便是跟著聆言趕路,足足走了兩天叁夜才見到有人煙的地方,不過這是好事,那條“毒蛇”更加難尋跡而來了。 兩人在當(dāng)?shù)卮迕竦漠悩幽抗庀?,借宿了一夜修整體力。一個挽著婦女的發(fā)髻,一個是道士,中間還抱著個嬰兒,很難讓人不想歪。 等到縣城后,投宿問題又成了迫于眉睫的問題。一間普通客房一夜須十文錢,到付錢的時候,兩人皆是兩手空空。 聆言說:“我所有銀子放置在桌上?!?/br> 弄蝶當(dāng)時一氣之下怎么會拿那錢,撇著嘴道:“我身上就幾文錢,全留給昨夜留宿的農(nóng)戶了?!敝皬貕r她就把家里的錢都交給他,自然手頭只余幾枚零散的銅錢,哪里會知道這道長也是不留余地的大方。 興許縣城附近會有些觀堂供人留宿,兩人便往郊外走。 街道兩邊的槐樹正開著素白的花骨朵,香氣撲鼻,入暮的涼風(fēng)不斷拂起地面的落葉,灰石板上零零落落不少殘葉。聆言卻頓在原地一動不動,目光悠遠而不明內(nèi)意。 弄蝶抱著手臂觀察四周,這里居然比起深山還要冷,更不尋常的是,一路走來,縣內(nèi)的石板路干凈可見,這里卻殘葉凋零,還未入夜街道已大門緊閉,空無人跡。 弄蝶順著聆言所望的方向看去,十幾丈外有一處古樸的宅邸,看不見盡頭,看怕能占這條街的一半之大。 聆言在告示前面看了半晌都沒吱聲,弄蝶好奇的問道:“道長,這上面寫了什么?” “宅內(nèi)有邪魅作祟,方老爺出二十兩白銀聘請法師?!?/br> “二十兩白銀!”弄蝶驚呆了,“原來你們這些道士和尚賺錢可以這么快……” “錢財乃身外之物。”說著,卻摘下那紙,走近黑沉沉的大門。 賺得快和賺得容易是兩回事,恐怕這是要命的活計呀!弄蝶情急之下扯住他的袖子,“道長,方老爺出這么大的一筆錢依然沒有人敢接,我們再缺錢也不能不顧自身安危呀?!?/br> “并不全然因為錢?!?/br> 許是關(guān)心則亂,那股不好的預(yù)感強烈的涌現(xiàn),弄蝶攔在他身前,“道長,你還要照顧泓然的,要是你出了什么事,我們孤兒寡母的可如何是好,還是快走吧?!?/br> 她滿臉的擔(dān)憂,小手固執(zhí)的抓緊他的衣袖不放。聆言覺得這世間之人皆貪慕虛榮,眼前的小姑娘雖有時會心術(shù)不正,在一無所有之時卻把他的安全和那個陌生的嬰孩放得這么重要。 任我奔波天地離,何有旁人在意兮? “我觀此處陰氣沉沉,必有妖孽危害人間,身為修道之人,怎能袖手旁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