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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清雅,待她越發(fā)的賞識,隔三差五的,便賞下些稀罕物什,不僅像待身邊的大丫頭一般,給她安排了單獨的屋子,還格外的給了她多些冰盆,這可是主子方才有的待遇。 小魚瞧在眼中,也不由得為她感到高興起來。 蘇柔揉了揉自己的十個手指頭兒,她是什么時候?qū)W會繡花的呢?大約是在她六歲的時候,便開始拿起針線了吧,那個時候她總是不明白,為什么別的小朋友可以吃著薯條看電視,她卻只能啜著眼淚,做這等壓根就沒有用的事情。 她一直都抱怨自己的母親,若不是她是什么大家出身,尤擅繡藝,后來跟著父親做生意,不慎傷了手,再也無法繡出好的繡品來,她也不至于要做一個繡娘。 現(xiàn)在想來。任何記憶感情都是會發(fā)生變化的,唯有那手藝,卻不管在什么時候,都是安身立命的根本。 可不是,她蘇柔憑借這這手繡活,又得以重獲新生。 她心里頭想著往事,手里的活計卻一刻都不敢放松,這人像油畫,寫實得很,像是照片一樣栩栩如生。天下之大,除了她,怕是不會有第二個人繡得出來了。 “主子。是時候了?!毙◆~隔著玻璃窗兒,看了看外頭的人影,沖著蘇柔點了點頭。 蘇柔肆意的笑了笑,她原本生得就極其好看,一流一轉(zhuǎn)都極具溫柔。只是這些天來伏低做小,差點兒都讓她忘記大笑該是什么樣的了。 她拿起框子的剪刀,輕輕的在那繡布上頗有技巧的剪了兩剪子,然后站起身來,在那墻上一劃拉,頓時那墻面上竟然憑空出現(xiàn)了一個波光粼粼的門。 “小魚。咱們走。” 小魚瞪大了眼睛,看了好一會兒,方才回過神來。無論看了多少次,她都覺得神奇無比,這主子也不知道是哪里來的仙人,竟然可以帶著她,在那墻上穿透而過。她也試著去拍過那墻面??墒桥牡米约旱氖侄加行┘t腫了,墻卻依舊堅硬無比。主子她。到底是怎么掩蓋住洞口的呢? 她們前腳剛走,后腳敲門聲便響起,“蘇柔,小魚,主子讓我給你們送些新鮮的瓜果兒,我且進來了。” 夏芒輕輕地推開了門,心中萬分不屑,不過就是個丫頭身,還真當(dāng)自己有主子命了,得了娘娘的幾句夸獎,便猖狂得不知道天高地厚了,連個應(yīng)門的都沒有。 她一腳剛踏進門,便眼尖地看到了繡架上那被剪斷的線,心中暗道不好,中了jian計,剛想拔腿回去,卻聽得身后女子的一陣尖叫之聲。 她鎮(zhèn)定的轉(zhuǎn)過身來,卻見蘇柔正眼眶紅紅一臉委屈的看著她,而她身邊的小魚,不要命的尖叫著,不一會兒便把周圍的人,全都聚攏了過來。 蘇柔擦了擦眼睛,有些強顏歡笑的問道:“夏芒jiejie,這是為何?我為了主子,盡心盡力的當(dāng)差,jiejie心中待我便是有再多的怨憤,大可直言,怎的做出這等事情呢?乞巧節(jié)眼見著就要到了,主子的花貼都已經(jīng)下了,若是耽誤了事情,蘇柔便只能以死謝罪了?!?/br> 夏芒見她一副裝模作樣的惡心樣子,不由得冷笑出聲。 “敢問通情達理,忠心不二的蘇meimei,我這一手托著哈密瓜兒,一手端著葡萄,前腳剛踏進這個門檻,后腳如何就剪了你的繡布?!?/br> 她說著,將那瓜果放到一旁的秋分手中,雙手一攤,對著眾人道:“主子憐你辛苦,特意使了我用冰鎮(zhèn)了這些果子之后,方才與你端來,我這雙手,都被凍得通紅的,還有那冰化了之后留下的水漬。我若是剪了布,那剪刀柄還有布上,應(yīng)該有我的濕手印才對,眾位姐妹看看,這屋子里除了我剛進門站著的地方,其他的地方可是干爽著呢?!?/br> 蘇柔一愣,顯然沒有想到夏芒如此能言善辯,又恰好手里端了冰鎮(zhèn)的果兒,不由得埋怨起小魚來,真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不然憑借她的本事,弄幾個濕漉漉的手印,又算得了什么? 可她也不想就這么放過夏芒,只是咬著唇,眼淚汪汪的不說話,見到眾人同情又有些幸災(zāi)樂禍的眼神,轉(zhuǎn)頭便掉了淚。 夏芒見她啞口無言,冷哼了一聲,“別在那里青天白日的就訛詐人,這養(yǎng)心殿里的姐妹們個個都是好的,做不出那等齷蹉事兒,也不知道是不是你自己繡不好,又怕主子責(zé)怪,便給剪壞了,還死皮賴臉的誣陷到別人身上,真拿自己當(dāng)個人物了。” 她平日里便是這股子辣椒勁兒,說話語速又快,又是鏗鏘有力,再加上蘇柔一副弱柳扶風(fēng)的樣子,清雅與九阿哥過來的時候,便顯得她有些咄咄逼人的在欺負蘇柔了。 九阿哥皺了皺眉,看了蘇柔一眼,眼神頓了頓,輕聲問道:“可是出了什么事兒,莫要再哭了?!?/br> 他這話一出口,眾人頓時都驚疑不定起來,這萬歲爺除了對皇后娘娘之外。何曾對其他女人如此細聲細氣過?莫非這天要下紅雨,蘇柔她要一飛沖天了! 也是,男人哪里有不偷腥的,萬歲爺定然是吃慣了皇后娘娘那樣的鮑參翅肚,對于蘇柔這等清粥小菜也來了胃口。 這一下子,前兩日沒給蘇柔好臉色的瞧的秋霜與秋寒臉色也開始難看起來。 蘇柔也是一愣,已經(jīng)有多久,沒有男子待她如此溫柔了呢?先前里,也曾有人待她如珠似寶,那時候她以為便是全世界。回頭一看,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她拿起手,擦了擦眼角的淚。微微地笑了笑,朝著九阿哥與清雅叩拜了下去,“是奴婢辦事不利,也不知道怎么那繡布便被人剪斷了,不過主子別擔(dān)心。奴婢一定會挑燈夜戰(zhàn),將這繡品完成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