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頁
書迷正在閱讀:霍格沃茨之血脈巫師、萬人迷女配只想當(dāng)替身、花樣作死后我被大佬盯上了[穿書]、海妖女A,嬌軟男O[娛樂圈+刑偵]、限時曖昧[追妻火葬場]、清穿之成為無名氏、黑蓮花每晚坐等綠茶女配扒馬甲、亡靈至尊、大猿王、至高武尊
張姐嘰嘰咕咕說了一會,覺得自己似乎是多話了。 但心里仍然隱隱有些壓不住的為阿頌不忿,忍不住又道:“如果阿頌她是個從小在家里養(yǎng)著的性子,像那蓮齊或者梅金她們一樣的,可能也不會怎么樣,但阿頌小姐是從小陪著真真小姐上學(xué)的,學(xué)得比真真小姐還要好。她都已經(jīng)知道了外面的生活什么樣,怎么可能再那樣做一個見不得人的……呢?!彼÷粤四莾蓚€字,但韓其卻明白了,他沉默了一下。 但其實(shí)這種情況在南邁甚至整個環(huán)境默認(rèn)的,世俗追求成功和富裕,輿論以有錢人的喜好影響整個社會,繼而變成普通人某種規(guī)則。甚至結(jié)了婚的男人,也可以安排妻子去向游客出租自己的身體,美其名曰稱之為租游。 韓其剛剛失憶的時候,張姐等人在東姐的安排和警告下對這件事保持緘默,那時候大家都覺得既然忘了也不是壞事,但現(xiàn)在韓其卻想了起來,事情就又不一樣了。張姐私心想為阮頌說說話。哪怕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不在了。 韓其沒有回答,他走了過去,伸手入池,四月的池,已有零星的花骨朵,池水依舊冰冷。 這樣涼的水,她在那樣的情況下在里面撈了那么久—— 韓其想起后來一次體檢醫(yī)生隱晦的提醒,恐怕容易落下病根,便站定了。 走到每一個地方,這片已經(jīng)沉默的宅院,卻處處都能看到她的影子,他走到了以前阿頌住的那個小平間,窗戶依然在,透過窗戶看過去,里面是一片死寂。 但在很久以前,他第一次看到里面的姑娘,卻是鮮活靈動生機(jī)勃勃如同熱帶雨林生長的植物,她微紅著臉滿眼是笑拿著他送給她的一個小小的不值錢的鑰匙扣,在唇上輕輕親了一下。 那滿臉的喜悅和水汽,如同她曾經(jīng)對他的那些情緒,讓他心尖重重一擊。 以往那些所有的東西模糊的影子和不知道名字的東西,現(xiàn)在忽然有了面孔,他也終于知道了自己的變化原因,為什么他的口味會突然奇怪的變化,因?yàn)樗矚g吃辣,為什么他會對原來完全沒有興趣的山竹興趣,也是因?yàn)槟窃撬淖類壑?。這些悄無聲息的改變都找到了源頭。 他走出了老宅,去了陳家舊宅,魯克吭哧一下跑上來,來回對著他繞圈,但和原來的熱情洶涌撲上來不同,狗子現(xiàn)在文靜了不少,這些都是曾經(jīng)在阮頌的一次次糾正下才形成的新習(xí)慣,狗子看著他,又耷拉著耳朵左看右看,似乎在找什么人,片刻又呆呆坐了回去。 他走過舊宅的林蔭小道,枝葉扶疏之間落下隱隱的光,他想起來了,那個夜里,她從這里翻了出去,開著車,一個人孤身開了數(shù)百公里,到了他的醫(yī)院,推開他的門,看著他驚訝的樣子說帶了早餐過來。 因?yàn)閺倪@里中途搬走,其實(shí)她的痕跡并沒有完全清理干凈,空蕩蕩的魚缸旁邊她用過的刀和餐盤,還有她忙碌的身影,那一雙雕刻出漂亮藝術(shù)品的手,曾經(jīng)在這里為他日日洗手作羹湯,當(dāng)時的他只道是尋常,甚至偶爾還會挑刺要求換一個口味。 他走到客廳,在樓下下來的拐角,有一次她穿著裙子走得急,壞了一個鞋跟,他讓她站在他腳上,然后伸手扯掉了另一個鞋跟,跟她說:“以后不要穿高跟鞋了。”那之后她真的再也沒有穿過。 他說什么,她都聽。 但她從來沒有跟他說過,她想說什么。 細(xì)細(xì)密密的回憶,像潮水一樣覆蓋他。 他感覺到了難受,頓住了腳步,就在旁邊的椅子坐了下來,伸手按住胸口。 宋加洛見他面色蒼白極了,有些擔(dān)心問:“是舊傷復(fù)發(fā)了嗎?” 他身上穿著的是白色上衣,宋加洛左右看了一眼,并沒有血跡的痕跡,微微松了口氣。 韓其搖了搖頭,并不是,也明明沒有流血,但是不知道為什么,這里很痛。 他沉默了一下,轉(zhuǎn)頭向宋加洛:“加洛,借你的VIP黑卡,幫我訂最快的航班?!?/br> 宋加洛想了一下:“我覺得,你這樣去,勝算不大。要不要聽聽我這個專業(yè)人員的意見?!?/br> ~* 韓其走了之后再也沒有回來,而這兩天,因母親帶回來的學(xué)校信息,阮頌沒有去公司,一家學(xué)校一家學(xué)校慢慢看著,心里卻時常感到一陣陣迷茫,這些都是母親親自為她挑選的,師資都是極好的,但位置卻都是國外,但現(xiàn)在這么選擇的基礎(chǔ)原因已經(jīng)沒有了。想起韓其那時候冰冷憤怒的神情,她一陣發(fā)怔。 就在這時候,忽聽見身后一個聲音:“在想什么呢?” 是齊霄。 這兩日齊霄日日都過來,他來了就是陪著裴簡玩兒,客廳時常傳出他們的說話聲,卻根本不知道他是什么時候過來的。 阮頌立刻順手拉過手冊蓋住桌上的東西:“沒什么?!?/br> 齊霄笑了一下,伸手按住她手肘下面壓著的東西,微微用力,她只覺手肘一陣刺痛,那本冊子被扯開,下面空白的筆記本被拉了出來,上面只寫著幾個數(shù)字。 無一例外,都是7。 他看清上面的東西,臉色微微一變,抬頭看向阮頌,阮頌伸手扯過筆記本,順手將那一頁扯了下來,團(tuán)成一團(tuán),扔進(jìn)了垃圾桶。 “撕了干什么?寫得很好。”他狀似無意問,“7?是韓其?” 阮頌道:“不是。” “那是什么?”齊霄繼續(xù)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