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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剪頭發(fā)?”他低著腦袋,坐下來,忍不住和她說話。 池晚看見封佐,就想起記憶錯亂時,和他搶明希兒的光榮事跡。 放下包坐下,她不咸不淡開口:“你很失望?” 封佐沒料到她會搭理自己,愣了一下,看了眼席世承,別開臉,沒吭聲。 他低頭玩手機,無意中往桌底下瞄了眼。 池晚踩著時尚的尖頭紅底細高跟,右腿抬起,疊在左腿上,腳尖輕晃。 裙擺下端的小腿細長,小腿肚弧線緊致優(yōu)美,如磁鐵一般吸引著他的目光。 “封佐,不是不想看見大美女嗎?這會兒倒是挺殷勤啊?!崩钣鴻C會損他。 回到座位上的陸勛聞言,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腳,頭挨過去,翁聲說:“李狗,你能不能有點眼色。” 李御撩起眼皮,看見席世承靠著椅背,側(cè)身坐著,胸膛對著池晚,慢條斯理地給她撕開一套餐具。 這么多人看著他,他卻渾不在意,眼里只剩下池晚一個人。清瘦的臉容煥發(fā)著生動的神采,不像剛才那么萎靡不振。 “看把他寶貝的。”李御低頭笑,像第一次認識他。 什么時候世承為女孩子做過這種小事?向來都是女孩子寵著他,他對誰都不冷不熱的。 對面的厲書白有點混亂。 他盯著池晚看了好一會,各種思緒揉在一起,想發(fā)泄卻找不到出口。 陸勛他們一直談?wù)摰拇竺琅尤皇浅赝恚?/br> 她和席世承什么時候關(guān)系那么好了?? 一桌子的人眼觀鼻,鼻觀心,目光在顧小梔和池晚之間交替。 今天是顧小梔的主場,她特意打扮了一番,穿了身價格不菲的白色連衣裙,做了發(fā)型,清純動人,美得不可方物,宛如山谷里純潔的山茶花。 池晚這朵明艷的富貴牡丹一來,山茶花頓時顯得有些素了。 杜雁怔怔地看著她,還以為這個素未謀面的女人頂多算是清秀,沒想到會這么讓人眼前一亮。 “陸少,你不是說jiejie和小梔長得像嗎?”一個鵝蛋臉的姑娘放下刀叉,目光投在池晚身上,“我怎么不覺得?” 陸勛心說真是饒了我吧。 怎么一個個小姑娘都不嫌事大? 從池晚進門開始,顧小梔就再也沒說過話,臉上的笑也有些勉強,聽到那個妹子的話,她淡淡開了口:“的確不太像,我喜歡淡妝?!?/br> 桌上安靜下來。 陸勛再遲鈍也反應(yīng)過來,顧小梔的意思,是說池晚濃妝艷抹太夸張? 他清了清喉嚨,想化解一下尷尬的氛圍,封佐冷笑一聲,說:“本來就不像,小梔好歹像個女人。” 池晚看了他一眼。 總覺得封佐因為射擊比賽的事記恨上了她。 要不怎么老逮著機會陰陽怪氣? “世承哥,他是不是對我有意見?”池晚支著臉,佯裝不高興。 席世承握著她的手,手指伸入指縫中,眼神柔和:“我?guī)湍銌枂??!?/br> 他目光涼涼掃過去,封佐默不作聲低下頭,抱著一條胳膊玩手機。 自從被池晚虐過一頓后,封佐就魂不守舍的,偶爾說幾句混賬話,故意表現(xiàn)出討厭她,夸顧小梔比她好看,舉動和小學生一樣幼稚。 這幫兄弟都知道他犯了什么病。 封佐和席世承之間的摩擦,厲書白聽這幫朋友提起過,當時還笑了笑,不怎么關(guān)注。 現(xiàn)在親眼看見他倆圍著池晚,一個故意引起她注意,一個體貼周到無微不至,厲書白的太陽xue發(fā)緊,突突跳著,煩悶不已,扯了扯襯衫領(lǐng)口。 在看到席世承怕傷了她的手,親自為她處理蟹腿時,厲書白終于忍不住,出聲喊她名:“池晚?!?/br> 池晚轉(zhuǎn)過頭,平靜自若地瞧著他:“有事嗎?” “你來怎么也不和我說一聲?”厲書白壓著心里的妒意,語氣和緩下來。 旁邊的顧小梔臉色煞白。 ……她是那個替身池晚? 看到這位大美女的第一眼,她就覺得眼熟,像在什么地方見過。 以為她是娛樂圈的明星,或者時裝界的超模,卻獨獨沒把她和那個替身聯(lián)系到一塊。 怎么可能是同一個人呢?前世的池晚小家子氣,眼神躲閃,見到顧小梔根本不敢直視她的眼睛。 穿A貨,背高仿,品味也一般,說話輕聲細語,自卑能從骨子里散出來。 現(xiàn)在的池晚,舉手投足都像個世家大小姐,氣質(zhì)徹底變了不說,連顏值都變高不少,只有五官能依稀看出原先的底子。 發(fā)覺厲書白旁邊的女孩臉色不好,池晚多看了她幾眼,逐漸猜到了她的身份。 女主顧小梔? 阮黎黎覺得氣氛有些怪異,又說不上來,主動解釋:“是我把jiejie叫來的,我們平時都在一起玩,算是一個圈子里的朋友?!?/br> “是呀,jiejie槍法特別好,上次和封佐比射擊,我還拍下來了,你們誰要看?”鵝蛋臉的小姑娘拿著手機問。 “拍那個干嘛。”封佐覺得沒面子,臊眉耷眼的。 “小可愛,給我發(fā)一份?!标憚壮Z蛋臉妹子拋了個媚眼。 難得封佐有吃癟的時候,幾個富二代也湊熱鬧,紛紛吵著要看錄像。 瞥見池晚幽怨的眼神,席世承目光微凝:“怎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