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頁
池晚僵了一下,看他:“做什么?” “做點開心的事。”燕驍眼底霧蒙蒙的,漾著nongnong的情意,“猜猜看?!?/br> “我不知道。” “我想睡你?!?/br> 池晚頓住腳步。 燕驍抬起手,揉了揉鬢角,含糊不清地改口:“親你,抱歉?!?/br> 看來他徹底醉了。 燕宅的管家職業(yè)素養(yǎng)極強(qiáng),聽到燕驍?shù)脑捄翢o反應(yīng),宛如一個透明人。 和管家一起把他扶到客廳,池晚直起身:“燕叔叔,我先去睡覺了?!?/br> 燕驍張著腿,仰靠在沙發(fā)上,目不轉(zhuǎn)睛地望著她。 喝醉后,他的目光坦蕩而直接,毫不掩飾對她的情意,薄唇上揚(yáng),似乎很愉悅。 “等我,別睡那么早。” 池晚猶豫了一下,默默上了樓,沒有回原先的房間,在二樓挑了間小房子走進(jìn)去。 把門反鎖,又?jǐn)Q了擰門把,確認(rèn)鎖好后,池晚緊繃的神經(jīng)放松下來。 房間里沒有配套的衛(wèi)生間,池晚躺在床上,抓起被子拉過頭頂,蓋住發(fā)燙的臉。 三十分鐘后,燕驍上了樓。 外面走廊回蕩著男人低沉的聲音:“晚晚,跑哪去了?!?/br> “燕先生,池小姐不在房間里嗎?”是管家的聲音。 “不在,幫我找找她。” 燕驍站在二樓和三樓中間相連的平臺上,烏絲微亂,眼睛潮潤發(fā)紅,瀲滟含情,是他喝醉的征兆。 “找到了嗎?”片刻后,他插著兜問。 管家從三樓下來,走到二樓,一間一間敲門,象征性找了一遍,“沒有。” “那就去一樓,地下室,酒窖。”燕驍脫了外套,穿一件剪裁合身的白襯衫,站在歐式樓梯上,身形挺拔清俊。 “燕先生,現(xiàn)在很晚了?!惫芗椅裉嵝?。 燕驍抬起腕表,看了好長時間:“去睡吧。” 管家微微頷首,往樓下走。燕先生和池小姐玩的情趣,他這個年過半百的老頭還是別摻和了。 “自己的姑娘,我自己找?!毖囹斃_一扇虛掩的門,開了燈,又啪地關(guān)上,邁步走入另一間。 聽著走廊上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池晚心里忐忑不安,掀開被子,悄然下了床。拉開柜門,關(guān)上,目光轉(zhuǎn)向沙發(fā)后面。 篤篤兩聲,燕驍敲了兩下門,挺有禮貌。 一門之隔,池晚站在房間里亂轉(zhuǎn)。 燕驍站在外面,擰了擰反鎖的門把,發(fā)現(xiàn)反鎖,頭一抬,緩緩松了手。 門外安靜下來,池晚高懸的心落了回去。 一口氣還沒松,就聽見鑰匙清脆碰撞的聲音。 緊接著,插.入鎖眼,轉(zhuǎn)動。 池晚頭皮發(fā)麻,找了找能躲藏的地方,迅速彎下腰,鉆進(jìn)空蕩蕩的床底。 咔噠一聲,門開了。 燕驍站在門口,醉意朦朧的眼睛在室內(nèi)逡巡一圈,“晚晚?” 聽到燕驍?shù)穆曇?,池晚一聲不吭,坐在床底下,沒有發(fā)出一丁點動靜。 沉穩(wěn),緩慢的腳步聲在房間里響起,燕驍走進(jìn)來,慢悠悠在房間里轉(zhuǎn)。 “還不出來?別讓我抓到你?!?/br> 從池晚的角度,只能看到燕驍?shù)哪_。 锃亮的黑色尖頭皮鞋來到床邊,往上是一截筆挺的純黑色西褲。 禁欲系的穿搭,莫名給人一種緊張的壓迫感。 過了一會,燕驍離開了床邊,在斜對面的沙發(fā)上坐下。 修潔手指撐著半張臉,他嗓音溫沉,在黑暗中有些撩人的曖昧。 咔噠一聲輕響,他抽出黑色的皮帶,折了兩段握在手里。 顧忌著燕驍剛剛喝醉時說的話,池晚猶豫片刻,還是沒敢出去,抱著腿,臉埋在膝蓋里,等他走人。 房間里沉寂下來。 池晚蹲的時間久,腳有點麻,剛試著動了動腳,眼前床單一掀,對上燕驍戲謔含笑的眼睛。 “別藏了,看見你了?!?/br> 池晚嚇一跳,頭磕在床板上,發(fā)出咚的悶響。 她嘶了一聲,條件反射地抱住腦袋,淚眼汪汪看著他:“你能不能別嚇我?!?/br> 燕驍似是清醒了些,蹲在床邊,好半天沒說話。 半晌,他握著她的手腕,把她從床底下拉出來,掌心揉了揉她的腦袋:“撞疼了嗎?” “不是那里?!背赝砦嬷^頂,聲音挺委屈,“很疼?!?/br> 燕驍?shù)男姆路鹑喑梢粓F(tuán),被一只手緊緊攥著,愧疚又自責(zé)。 他拽著她的胳膊,把她抱到懷里,下巴抵著她柔軟的發(fā)頂,“對不起,我今晚喝多了……情難自控?!?/br> “你別說了?!背赝砦孀t的耳朵。 抱了她一會,燕驍扯下她的手,掌心貼著她的腦袋,和她對視:“外面下得很大,想不想堆雪人?” 彩色的地?zé)羧苛疗?,將偌大的莊園妝點得宛如童話城堡。 地上的雪潔白厚實,池晚歡樂地堆著雪球,余光看見燕驍面前的雪人,驚訝地走過去:“你是雕塑系畢業(yè)的嗎?” 燕驍用雪塑了一個女性的上半身。 肩背性感,脖頸優(yōu)美,骨相優(yōu)越,說是藝術(shù)品也不為過。 “這是你?!毖囹斠槐菊?jīng)說。 池晚愣了下,看見他發(fā)紅的手按著雪人的肩膀,蹭掉多余的部分,又拿起一點潔白的雪按在胸口處,拍了拍。 “你、你無恥??!”池晚的臉飛快燒紅了,一腳踢過去,半身雕塑瞬間沒了一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