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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當親一塊人形電池好了。 納蘭究俯下頭, 池晚湊過去,唇貼在他臉上,一觸即離。 “藏浴室,他走了你再出來?!?/br> “沒什么感覺?!奔{蘭究往里走。他不明白燕驍, 席世承, 和季修遠他們老想和她親吻的原因。 關上浴室的門,池晚走到門口,拉開門讓厲書白進來。 厲書白上身穿著sao粉西裝,打著銀灰領帶, 頭發(fā)抓向腦后,偏分一道,幾縷發(fā)絲垂下,露出額頭。 像個風流不羈的貴公子,能看出他特意打扮了一番來見她。 池晚側身,讓他走進來:“我正好有事找你?!?/br> 厲書白進了客廳,打量室內的陳設裝潢。 極簡風格的家具,沒有花里胡哨的小物件,家里看起來東西很少,卻又面面俱全,處處透著高級感。 厲書白很意外。之前的池晚,可不會有買房子的想法。 不小心觸及到了她骨子里獨立的一面,厲書白心里產生些許危機感。 太清醒的女人,總是難以掌控,哪怕帶她看盡世間繁華,她也不會迷失在與男人的情愛里。 “你失蹤后,我聯(lián)系了你的父母?!笨匆娚嘲l(fā)上一灘洇濕的水痕,厲書白略頓了下,在旁邊坐下來,“宋嫻告訴了我你的地址?!?/br> 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張卡片,放在桌上,指尖抵著推到池晚面前。 那是池晚曾經(jīng)留給宋嫻的聯(lián)系方式。 她讓宋嫻離婚后,來新家找她。 池晚瞄了眼茶幾上的卡片,淡笑一番,拎起胖肚子紫砂壺,給他倒了一杯便宜的茉莉花茶,“招待不周,見諒?!?/br> 厲書白坐在對面,含蓄地瞧著她,“半年沒見,你倒對我客氣了。” 他不喜歡這種生疏的客套,這么長時間沒見,他更想聽到池晚罵他幾句,越難聽越好。 “厲先生,你來找我,是想問協(xié)議的事吧?”池晚纖細的手腕一抬,給自己斟了一杯茶,宛如面對大客戶的乙方,臉上掛著客服式的微笑。 厲書白靜默少許,遞給她一張卡:“這里面是3000萬,算你這半年的工資?!?/br> 池晚撩眼望著他,喝茶的動作一頓,“這半年,我并沒有陪你?!?/br> 他的舉動,可不像是一位精明的商人能做出來的事。 “我不計較你半年的失蹤,協(xié)議到期后,尾款照結?!眳枙酌济惶?,輕笑著問,“我對你夠好了吧?” 茶有些涼了,池晚悠悠喝著,“這錢我拿著不踏實,算了。” 厲書白細細瞧著她,沒料到她會這么說。 畢竟她有多么財迷,他是最清楚不過的,連被蚊子叮幾個包都要算工傷,幾十塊打車費都要他報銷。 “3000萬拿著,我想更改條款?!眳枙淄笠豢浚贡硥褐嘲l(fā)抱枕,長腿隨意疊起,眸底漾著勢在必得的光。 “哪一條?”池晚問。 “牽手擁抱?!眳枙缀纫豢诓?,單手把玩著杯子,“特殊情況下,可以進行部分肢體接觸,比如親你。” 浴室里花灑沒關嚴實,一滴水砸在瓷磚上,室內愈發(fā)安靜。 厲書白直視著她,毫不掩飾自己的意圖。 他想得到她。 池晚離開的這半年,他才知道,他覬覦她很久了。無論是心靈層面,還是身體層面,他都想完完全全擁有她。 她不喜歡他,沒關系,可以慢慢來,他有的是耐心和包容。 池晚坐在對面,腦子里浮現(xiàn)荒誕的感覺。 “厲總,三天前,你對顧小梔求婚,說眼里只有她一人。”池晚瞟他一眼,笑了,“她知道你來找我,和我說這些嗎?” 大總裁的愛,未免廉價了。 厲書白眉頭皺起來,他五官立體,深邃的眼睛陷進去,給人悲郁多情的錯覺。 “她不是我的妻子,無論是法律還是道德層面,我都沒有做對不起她的事。訂婚儀式中途取消,你也看到了。池晚,回到我家里住好嗎?回到我身邊,和以前一樣?!?/br> 池晚飲盡杯里的茶,站起身走到窗前,“我不答應?!?/br> 她輕飄飄的冷漠刺激了他。 厲書白撐著靠墊,偏頭看她在窗前的身影。 脫了大衣,她穿著修身的包臀羊絨衫,身材纖秾合度,小腿修長。長發(fā)垂落肩頭,抱著胳膊,眼神涼薄看向窗外,讓他想起了一個詞。 風情萬種。 厲書白走過去,不管不顧抱住她的肩,歪著頭,嗅她頸間的香氣,“你到底怎么樣才肯喜歡我?” “松手,放開我?!背赝泶┲尥希瑨暝咚?,“厲書白,別失了男人的風度!” “哪怕演戲也行。你要多少,一個億夠不夠。” 抱住日思夜想的姑娘,他刻意壓制的沖動像決堤的洪水,被踢被踹也死不撒手,“我喜歡你。池晚,我喜歡你?!?/br> “神經(jīng)病,你發(fā)什么瘋?”池晚在他腰上掐了一把。 厲書白吸一口涼氣,更加用力抱緊她,恨不得把她嵌到身體里,“算我發(fā)瘋好了,我就是犯賤,就是想見你,我能怎么辦?” 他承認自己是個渣男,在池晚離開后,心灰意冷,答應了顧小梔的告白,看到池晚回來又忽然反悔。 感情的事,誰能說明白。 他喜歡池晚勝過顧小梔,哪怕被她瞧不起,他也控制不住來見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