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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孤立前,我的成績是理科全校前五名。”池晚回憶起原主的往事,“后來,我性情大變,學業(yè)也被毀掉了,只上了個普通學校?!?/br> 班上的人面面相覷,沒人反駁。 他們隱約記得,鹿令榮帶頭孤立池晚之后,那個成績很好的轉(zhuǎn)校生搬到了最后一排,整整兩年,沒和任何人說話。 “……可是你現(xiàn)在,也過得很好啊?!卑察o的包間里響起一道聲音。 “我過的是挺好,那也該感謝我自己,”池晚摩挲著細長的香檳杯,冷嘲熱諷,“和你們有半毛錢關系?別以為長大了,施加給別人的傷害就可以一筆勾銷。” 一分鐘的死寂后。 某個女生率先道歉:“池晚,對不起?!?/br> “當初是我不對……” “原諒我們吧?!?/br> “大家當時都是學生?!?/br> 池晚喝一口香檳,不為所動,冷笑:“原諒?老娘不是圣母,等著收法院的傳票吧,霸凌這事兒過不去。” “你要告我們?”鹿令榮抬起頭,神情慌亂,“都過去這么久了?!?/br> 池晚眉目舒展,指甲輕輕刮著水晶杯:“我有的是時間陪你們耗,來之前我查過這方面的案例,別怕,最多拘役幾個月,留個案底,很快就出來了?!?/br> 她現(xiàn)在這么有錢,還愁請不起大律師? 至于證據(jù),找納蘭究就行,學校貼吧,論壇上均可查到網(wǎng).暴痕跡,影像都能讓他搞一份。 班長囂張的氣焰頓時全無,趕緊說:“池晚,同學一場,非得鬧這么難看嗎?我們給你賠禮道歉,當時真的是我們做錯了!” “池晚,我還打算考公,想進體制內(nèi),你這不是毀了我的前途嗎?” 呯一聲,香檳杯被砸在地上,玻璃四濺。 所有人訕訕閉了嘴,看向臉色嚇人的陸勛。 陸勛鎮(zhèn)定地點了支煙,靠在椅背上:“這頓飯是他媽老子請的,人均四萬八,要么把吃下去的吐出來,要么AA?!?/br> 不少人都僵在位置上。 四萬八對陸勛和李御這樣的有錢人來說,不過是一瓶酒錢,對他們來說卻是四五個月的工資。 良久后,一個職場白領模樣的男人打破了冷場:“真的要吐?” 陸勛罵罵咧咧,手在桌上一拍:“給老子吐!吐不干凈別想出這個門?!?/br> 他抬手指指點點,點到顧小梔也毫不停頓,“所有人?!?/br> 顧小梔看向旁邊的厲書白,向他求助:“要不……” “你是想讓厲書白當冤大頭嗎?”池晚笑意宛然,端著酒杯,看著顧小梔的方向,“那這頓飯,就讓厲先生請吧?!?/br> 一群人高懸的心還沒落下,就見厲書白反胃地嘔了一聲,偏頭吐了口酸水。 畫面太美,極其驚人。 所有人:“……………” 那么有錢的大總裁都帶頭吐了,沒錢的自然顧不上面子,一時間,干嘔聲充斥在包廂內(nèi)。 李御也是服了,惡心得要死,迅速站起身往外走。 “李哥……李御!”鹿令榮哭紅了眼追出去,抱住他的手臂,斷斷續(xù)續(xù)地抽噎,“我以前不懂事,以后保證不會欺負別人,你別生氣……” 李御扒開她的手,以往的柔情似水消失不見,像換了一個人,翻臉無情:“分手吧?!?/br> “李哥?!甭沽顦s哭得嗓子都啞了,“你對我那么好,怎么說分就分……” 李御哂笑一聲,夾著煙的手拍拍她暈妝的臉:“寶貝,我把你捧到天上,不代表我能容忍你犯的錯?!?/br> “你不是這樣的,”鹿令榮抽噎著,揪著他的袖子,非要知道一個答案,“因為池晚長得美嗎?她比我漂亮,你心疼她?” 李御十分鐘偷看了池晚八次,她早就看見了。 “我說過,她是世承喜歡的人?!崩钣頊鐭燁^,插著褲兜,頭也不回地往飯店外走。 包間里的氣味香飄十里,吐了的趕緊跑出來,沒吐的在摳嗓子眼。 池晚快步跑出來,瞥著身邊的陸勛:“你真是個天才。” “過獎?!标憚卓戳搜蹠r間,晚上八點,“外面好像下雨了,你怎么來的?開車?” 池晚看了看手機上的天氣預報,“坐出租來的,我的車故障燈亮了,送去維修店還沒開回來?!?/br> “我送你吧,正好順路?!标憚谆沃囪€匙,和她一起往飯店外走。 池晚熄滅屏幕,詫異看他一眼:“我記得你家在東邊,順哪門子路?” 陸勛語氣輕松:“怎么著,不許我狡兔三窟???” 池晚:“……” 成語是哪個老師教的? 包廂里陸陸續(xù)續(xù)有人走出來,外面下的雨很大,夾雜著閃電悶雷,沒打傘的客人都被困在了飯店大門口的臺階上端。 李御的金條紋襯衫被打濕,手搭著眉骨擋雨,往陸勛和池晚那邊走。 飯店門前的停車位距離不遠,但要在暴雨里走一遭,上車肯定被淋透了。 忽聞人群中引起一陣sao動,有人尖叫,有人嘩然。 對八卦天生敏銳的陸勛回頭一看。 厲書白脫下鐵灰色的西裝外套,罩在了顧小梔的頭上,倆人顏值都不低,俊男美女的組合羨煞了旁人。 “嚯。”陸勛笑著回過頭去。 他倆擱這兒演偶像劇呢? 厲書白人模狗樣的臉極具欺騙性,平心而論,還是很招桃花的,看到他對顧小梔這么照顧,不少女孩子都狠狠地心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