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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只是商業(yè)聯(lián)姻。 不過和她又有什么關(guān)系? 答非所問的男人視線倦懶又銳利,落在她身上,像是在等一個反應(yīng)。 懷芷摸不清江凜的意圖,印象中,江凜從不會多費口舌和她解釋。 而十分恰好的,她也并不在乎。 “所以呢,這和懷游的治療有什么關(guān)系?!?/br> 薄唇輕啟,懷芷緩緩開口,仔細(xì)打量著江凜神色:“如果江先生說這番話,目的是希望我離白小姐遠(yuǎn)一點,那你完全不必?fù)?dān)心?!?/br> “過去的五年我們各取所需,合作的再好不過?!?/br> 深吸口氣,她對江凜的喜怒無常感到疲憊,也意識到,和男人硬碰硬毫無意義。 于是她露出柔順乖巧的笑容——懷芷再清楚不過,這是江凜最滿意她的表情。 像是種下蠱毒,懷芷笑眼微彎,靠近江凜輕聲道:“那這一次,江先生想要什么呢。” 江凜黑眸沉沉,耳邊還回蕩著那句“各需所取”。 懷芷乖順的表情他再熟悉不過,唯一不同的,是現(xiàn)在她的眼里再看不到絲毫愛意。 甚至在他說起白琪時,都無法在她眼里找到一點波動。 昔日的金絲雀像是厭倦了偽裝,撕去乖巧的外殼后,演技變得拙劣又敷衍,朝他投來的眼神輕飄飄。 直轉(zhuǎn)急下的失控感,令江凜感到無比陌生。 懷芷說話時有意朝他靠近,垂落發(fā)絲近在手邊,身上卻少了熟悉的蜜桃的清甜味,被一抹薄荷氣味覆蓋。 醒神又刺鼻,清淡又熟悉,令人無法忽視。 這是另一個男人身上的味道。 眼底閃過戾氣,江凜抬手捏住懷芷下巴,毫不費力地逼著她抬頭,與他對視。 太陽xue輕跳,熟悉的薄荷味刺激神經(jīng),江凜神情慵懶依舊,只是聲線冰寒如霜: “來之前,你去見誰了?!?/br> 下巴被攥的發(fā)痛,懷芷靜靜望進江凜雙眼,將男人眼中的陰翳收進眼底。 江凜在生氣。 腦海劃過這個念頭時,她非但沒覺得害怕,甚至隱隱有些解氣的興奮。 似乎感受到她眼神里的挑釁,江凜喉中譏諷地冷哼一聲,低頭就要咬在懷芷下唇。 而這次懷芷微微側(cè)過臉,毫不費力地躲開了。 身體微微陷入沙發(fā),懷芷半個人被江凜圈在懷中,像是即將被吞之入腹的羔羊,逃無可逃。 但她眼中毫無懼意,視線直直迎上江凜漆黑的眸。 良久的對峙后,她粉唇張開閉合;靜謐無聲的房間里,響起懷芷不急不緩的聲音,字字清晰: “江凜,你在嫉妒嗎?” 第19章 19 我不想你一個人…… “江凜, 你在嫉妒嗎?!?/br> 懷芷的聲音很輕,卻在空寂無聲的客廳里,字字清晰。 她微微抬眼, 盯著江凜黑眸,口吻平淡無波,神色自若,像是再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被江凜半圈在臂彎, 冷冽的雪松氣味侵略嗅覺, 將周圍每一寸空氣都逼壓驅(qū)逐。 江凜抿著唇, 漆黑的雙眸微沉, 不見一點怒色, 甚至能看出幾分玩世不恭的笑意。 但懷芷很清楚地知道, 對方的忍耐已經(jīng)快到極限。 五年床伴, 她早就把江凜的脾性摸得一清二楚。 習(xí)慣了掌控一切, 江凜厭惡任何脫離他掌控的人或物, 跟討厭一切和情感沾邊的瑣碎。 兩人相距不過數(shù)寸,呼吸交織錯亂,懷芷輕輕眨眼, 再次輕聲開口: “江凜,你喜歡我嗎?!?/br> 良久,客廳清晰響起一道輕嗤。 江凜眼里滿是冷嘲, 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懷芷半陷在沙發(fā)里,口吻冰冷: “懷芷, 你瘋了嗎。” ”你不過是我養(yǎng)在身邊的小玩意兒,”他微微附身,削薄的唇貼在懷芷耳側(cè), “想離開, 也要等我玩夠了?!?/br> 男人微微抬手,骨節(jié)分明的五指修長,指側(cè)游走過懷芷光滑的臉,像是毒蛇滑膩的長舌。 懷芷黑眸流轉(zhuǎn),視線隨著江凜的動作而動,最后停在她細(xì)長的脖頸。 五指收攏,江凜仿佛隱藏在暗匿深處的獵手,流連在她脆弱的脖頸,動作像是安撫的輕柔。 如果她此時露怯,男人就會在下一秒不動聲色地收攏掌心。 懷芷撐起身子,后背靠在柔軟枕墊,推開江凜的手,不經(jīng)意地挑眉:“聽上去很有意思。” “很可惜,這次是我不想陪你玩了?!?/br> “還有,我想我有必要提醒江先生,”她垂眸看著腰側(cè)的手,冷冷道, “你的行為已經(jīng)構(gòu)成了性sao擾?!?/br> 腰上一痛,江凜漠然的語氣和掌心炙熱的溫度交織錯綜:“那有沒有人告訴你,求人要有求人的態(tài)度?!?/br> 懷芷毫不猶豫道:“所以我沒報警?!?/br> 他們像是命中注定的宿敵,相互拿捏著對方的七寸命門,在長久的對峙里,等待最終一擊斃命的時機。 懷芷腰上墊著枕頭,因為江凜的步步逼近,被迫半躺半坐在沙發(fā)角落,身輕腰軟,鎖骨筆直。 薄荷氣味散去,她身上熟悉的蜜桃氣息又濃又烈,一縷細(xì)發(fā)落在江凜手臂,隔空瘙癢。 江凜深深看著懷芷。 已經(jīng)有段時間,她不再是一貫的清純無辜,修飾后的眉眼深邃勾人,眼線上挑著風(fēng)情,紅唇似火,明眸皓齒,好似盛放待摘的玫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