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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個愛新覺羅·玄燁嬤嬤,教繪畫布景!課程安排得這么高級他這是想把她培養(yǎng)成制衣大師嗎? 明明五兒之前的設想是直接找奶娘和白露她們學一點縫縫補補的基礎就好了啊,做寢衣應該夠夠的了。 沒想到三爺竟然來了這么一手,這讓她還怎么偷懶? 好吧,咸魚了這么久也該撲騰幾下了。這么好的教育資源不能浪費了,多學點知識,多學門手藝也不錯。萬一以后又穿越了搞不好還能靠這個混碗飯吃。 前期的理論部分五兒倒是接受良好,進展很快。畢竟經過了現代化教育多年的訓練,新知識的吸收是沒有什么大的障礙的。但是實際cao作就卡在原地了,進步很慢,她果然是個手殘黨。 剪裁布料這一塊經過十幾天的學習,在費了二三十匹料子之后倒是掌握得差不多了。就是接下來的縫接布料難度稍微大了一點,因為要開始用到針線了。 不說熟練掌握上百種針法,就是最基礎的,縫成一條間距均等、針腳整齊的直線她努力了十天都還做不到。這些東西是沒有捷徑可走的,只能靠勤奮練習,刷滿熟練度。 畫畫也是,只能靠多觀察、多練習、多臨摹來入門。天賦當然很重要,但是只有夠到了努力的天花板才能開始考慮有沒有天賦,現在她還差得遠呢。 那兩位嬤嬤還好一點,每天教完知識點,引導著五兒完成基礎練習之后就下課了,也不敢額外加作業(yè)。學業(yè)壓力完全不是來自老師那方,更多的還是她自己給自己施加的壓力,基本上能有進步全靠她自覺多練多復習。 三爺的繪畫課就不同了,從他教兒子和以前教她寫字就知道他絕對是個嚴厲的老師,課堂上是一點情面都不講的。 而且五兒的繪畫課是完全從零開始的,從作畫之前的準備工作環(huán)節(jié)要用的筆、墨、紙、顏料知識和畫的理論流派,再到真正拿起筆……全部都要慢慢掌握,所以壓力真的是巨大的。 除了這些,三爺一早一晚還要拉著她一起去鍛煉,散步、跑步、騎馬、拉弓就不說了,反正她也喜歡這些。但是最后還要被迫和三爺練習布庫,每天都被他當一個麻布袋一樣甩來甩去摁在摩擦,這些就真的不能忍了! 更不能忍的是:明明白天里都已經有那么大的運動量了,晚上的運動卻還是不減量! 雖然五兒沒有親眼見過生產隊的驢,但是她覺得這段時間她和那頭驢所過的日子應該也差不了太多。三爺不知道從哪里受到了什么刺激,要這么高強度地折騰她。 每天都過得忙碌充實且勞累,但是經過了艱難的適應期之后,進步和改變卻是看得見的。 到七月十八這一天,是她開始學習、開始大量運動的整整兩個月,她已經完完整整地給三爺和她自己各做了一套素面寢衣了,雖然在關節(jié)接口和針腳線條方面有一點點瑕疵,卻也不影響穿著。 照著老師勾勒出的線條,她自己來選針法、配顏色,也完整地繡成了一小枝看起來只有一點點假的桃花。畫畫也從一整節(jié)課都挨批,進步到了只挨半節(jié)課的批評,筆下的黑子花花也總算有了狗的形狀。 身心狀態(tài)的變化是最明顯的,至少現在和三爺妖精打架的話她能神志清醒地跑完全場。每天照鏡子她都覺得鏡子里的人好漂亮好健康啊,容光煥發(fā)神采奕奕,眼睛里面好像都有了光。 情緒也好了很多,她現在也很少去想那些以后可能會因為失去黑子而傷心的事,不為未來而苦惱,就活在當下。認認真真地和它們相伴每一天。 就在她的狀態(tài)一天比一天好的時候,三爺不太好了。 七月二十五,宮里送來了久病敏嬪過世的消息,留下三個年幼的兒女承受喪母的悲痛。三爺又死老婆了,他的孩子又有三個沒媽了。 看三爺聽到消息之后愣了一下就擺手讓送信的小太監(jiān)下去了,臉上還是那副慣常的波瀾不驚的表情,似乎沒有多少悲痛。 看他還打算繼續(xù)辦公的樣子,五兒催促:“您還是趕緊回宮去看看吧,現在還待在園子里是不是不太好?還有,我需要過去嗎?”不管怎樣,這個時間點他不應該還待在園子里。 “嘉嘉就不用去了,你八字輕,不許去那樣的場合。喪事宮里有貴妃安排,嘉嘉不用擔心。等我批完奏折了就回宮一趟,今晚可能趕不回來,嘉嘉早點睡不用等我?!?/br> “好,要是太晚了您也別往回趕路,在宮里多待幾天也沒事?!?/br> 她不是他,也不能完全了解他的內心。不過,都是成年人了,是獨立的個體,就算不贊同他的某些行為五兒也不會出手干涉。 第二日三爺就回來了,并沒有在宮中過多停留,之后照常上朝,照常生活。給這個替他生了三個子女最后的體面就是一封追封其為敏妃的圣旨。 讓五兒再一次感受到了帝王家的無情。 不過有誰會在乎呢?皇帝看中年輕貌美的rou體,宮女希望借此擺脫繁重的勞動,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也算是求仁得仁了。而五兒只是一個旁觀者,沒有發(fā)言權。 日子還是要繼續(xù)過,不會因為誰不在了就停止,很快就到了出巡塞外的時候了。 “今年塞外,嘉嘉愿不愿意同去?”抱著試一試的心態(tài)康熙問五兒愿不愿意出門,結果當然是不會跟著他一起去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