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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而易見,書里說的羽扇,就是陌尋手上的這把破扇…… 殿內(nèi)只剩陌尋和棉棉。 看著離殊的背影消失在轉(zhuǎn)角,陌尋深吸口氣,轉(zhuǎn)向那位讓他心癢了好久的女子。 “小棉花……” 聲音倏地一止。 身后沒人。 一陣奔跑的腳步聲自大門傳來,訝然回頭,正是那位渾身是血,如同從地獄中逃出來的浴血女子,此時已跑到了大門邊。 他訝然:“小棉花?” 奔過大門轉(zhuǎn)角的時候,她看了他一眼,那眼眸,警惕、冷淡,沒有一絲一毫從前的愛戀。 陌尋嘴角下沉,總是慵懶似睡不醒的眉眼瞬間一瞇,煥發(fā)出利刃般鋒利的光澤:“又想耍我……”迅速閃身追過去。 棉棉身上有傷,心知躲不過他,早有準(zhǔn)備,念訣往西邊迅速飛去。 躲不過你,那就讓你老婆來收拾你。 很快棉棉就來到韶嶸宮西殿,水木宗派師祖真君們居住的地方。 到底是受了傷,眼看就要來到碧玥元君,經(jīng)常游賞的花園,還是被緊追其后的陌尋逮住了。 只見他一個旋身,將想要下落的棉棉重新?lián)粕狭丝罩?,圈住她捂住她的嘴,帶她飛出了西殿。 棉棉怎么肯就范,極盡全力掙扎,故意弄出動靜引起仙殿中人的注意,紛紛抬頭看是何人追逐打鬧。 陌尋顯然不希望被人看到,當(dāng)下慌了,帶著棉棉迅速下落,來到一片人跡稀少,隱有白霧自煙囪飄出的小院落。 陌尋帶著棉棉來到一處似許久不曾有人來過,光線陰暗的屋背角落,毫不留情地將她摁在了布滿青苔的墻上。 雖然師父離殊在袖口山就給他們療過傷,但一些大傷得自行調(diào)理方能好起來,此時被陌尋死死摁在墻上的背脊,便有一道深可見骨的闊口,被堅硬的墻面擠壓,口子頓時開裂,鮮血一股股涌出,隨著摩擦糊滿了衣料。 撕裂的疼讓棉棉徹底沒有了反抗的力氣,甚至幾欲昏厥過去。 死死壓制著她的男人發(fā)現(xiàn)了她的異樣,稍稍松開了些??伤纯嗟哪幼屗珪晨炝?,甚至還激起他一些莫名的沖動。 自一年前,她突然無情待他開始,他就暗下決心,終有一日讓她跪在他腳邊求他憐求他愛。 他邪笑著盯住被他緊緊捂住嘴,眼神冷漠的棉棉:“小棉花,你知不知道,這么久以來,我每天都在想你、等你……畢竟,我們當(dāng)年有些事還沒做完呢……‘曜婂汁’這個暗號,可是你想出來的……” “呵呵,連我都想不出這么燒的暗號……” 他細(xì)細(xì)親去她鬢角的細(xì)汗,來到她細(xì)幼的頸邊,發(fā)出喟嘆:“真香……”一邊說一邊張開嘴覆上去,用力在上面吸出一塊嫣紅。 棉棉強忍惡心,沉沉閉著眼,假裝放棄了反抗,暗暗運氣讓身體盡快恢復(fù)體力。 這時,墻后那頭遠(yuǎn)遠(yuǎn)傳來一個熟悉的女聲。 “詩詩?!?/br> 棉棉心一動,是雨朦?她們?yōu)楹卧谶@里? 這么一注意,棉棉便聞到空氣中彌漫的淡淡藥香。 “噓……”陌尋在她耳邊用氣音低低道:“可不許發(fā)出聲音,不然……”他的手往下探去:“她們就會發(fā)現(xiàn)我們在做壞事了……” 詩詩端著一個喝空的藥碗走出一間房,剛把門輕輕關(guān)上,院門口就來了人。 “詩詩?!?/br> 是帶著小婢女和雪豹的小神女雨朦。 見著她,詩詩下階的腳微微瑟縮了一下,很快又鎮(zhèn)定下來,向來人綻開靦腆的笑容:“小神女。” 雨朦面色紅潤,雙眸晶亮,垂在鬢邊的兩束齊耳烏發(fā)隨著輕快的腳步,一晃一蕩的,格外靈動可愛。 她知道這屋里有誰,還未行前,已自覺地放輕腳步,面露擔(dān)憂地低聲問詩詩:“柳晏神君怎么樣?” 詩詩抿了抿嘴,神色凝重道:“還未醒來,松元真君說晏哥哥元氣大傷,失血嚴(yán)重,還被那精怪的邪毒侵了靈識,幸好及時帶回醫(yī)治,才驅(qū)除了邪毒,護住了靈識,不然……后果不堪設(shè)想。” 雨朦慚愧地垂下了腦袋。 這一切皆是因她而起,要不是知棉想給她找北帝的血晶子,柳晏神君就不會重傷,詩詩和知棉也不會被受罰禁足。 “照顧人不是簡單的事,詩詩,為難你了?!庇觌≡娫姷氖?,感激道:“還有,我還要謝謝你幫知棉說話?!毖杆偻种腥藗€貝殼模樣的東西:“這是我的一番心意,你收下?!?/br> 詩詩嚇了一跳:“不,不用,小神女快拿回去……”可她另一個手還拿著藥碗,根本阻止不了雨朦的強塞。 “你就拿著吧,是東海珍珠君憐露,”雨朦朝她眨眼:“有時參加宴會你可以用用!” 詩詩聽到這里,也吃驚了:“就是那個……可以一夜變美的……” 雨朦猛點頭:“沒錯沒錯?!?/br> 詩詩雙目晶亮,拿著貝殼的手慢慢收緊,沒有再把它推出去。 待雨朦走后,詩詩快步來到廚房,抖著手打開貝殼,一陣透著絲絲清涼的馨香撲鼻而來,里面裝著滿滿的雪白凝露,表面還煥發(fā)一層淡淡的螢光,一看就不是尋常寶物。 詩詩顫手伸入袖口,拿出了一顆晶瑩剔透,紅豆般大小的血色凝珠。 她眼中充滿了掙扎,心跳如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