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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她盛放的美態(tài),他情難自制仰起臉,刀削般的喉結(jié),在潮.紅單薄的皮內(nèi)上下滾動。 這時,棉棉聽見靈識空間外有人在呼喚她。 是雨朦。 棉棉瞬間一醒,放下腰想坐起來。 男人顯然也聽見了,卻制著她不讓她離開,可以看到他的兩只臂膀隨著用力,綻著力量線條。 “晏……我有事……我要……”她每說一個字,他就故意用勁兒。 她好不容易撐起身:“我真的有要緊事和雨朦……”他又俯下身控住撈起她,緊緊擁住親吻,卷走她所有的聲息。 “好……”他終于放開她的唇,給她細細擦去被他弄濕的嘴角:“去吧?!?/br> “……可是你沒放開我?!?/br> 他發(fā)出低低的笑:“這就放?!?/br> 他故意放的很慢,一邊放一邊張唇發(fā)出讓棉棉想打人的:“嗯……” 棉棉想不透小柳樹怎么比老司機還游刃有余。 緋紅滿面的棉棉急急掀開帳幔,驀然發(fā)現(xiàn)墻上的金色符紋已消失。 柳晏什么時候破的陣? 她正要推門而出,發(fā)現(xiàn)門上有了一道新的法陣,不過這是普通禁足陣,顯然她那位好師父已經(jīng)知道她破了陣,卻不守諾言,還要繼續(xù)禁她足。 一只傳音符從外飄了進來,是雨朦留下的。 “知棉,今天的壽宴你千萬別來!有人向師父告密,說你想跟著我去榣山偷靈獸,師父他很生氣,所以才用九重歸靈陣困住你!小師叔昨天患了病,師父會代替小師叔與我和父親參加宴席!你在家里呆著別來,要是被他知道你來了,這回會罰得更重的!” 棉棉回到柳晏的靈識空間,身上不再是不著.寸縷,臉上也再無一絲方才的情動。 她冷冷看著遠處薄霧中背對著這邊的男子:“柳晏,是不是你?!?/br> 他側(cè)過身來,遙遙看著她,道:“不是。”聲音平淡,對她對自己的不信任不驚訝不憤怒,但也不會再做進一步解釋。 棉棉心情復(fù)雜。 告密的除了他不會有別人。 可不知為何,他就算做得比現(xiàn)在更壞更狠,她可能都無法恨他。 她背轉(zhuǎn)身:“辰時很快到了,我走了?!?/br> 腳步剛起,一雙涼涼的手臂就從后圈住了她。 耳邊是男人低柔的聲音:“離辰時還有一刻鐘,少一刻都不算……” 他伸出用舌尖輕輕摩挲她耳垂上的胭脂痣,然后順著她的耳垂,滑向她的脖子:“這一刻鐘里,我可以做很多事了……” 猶豫晃神之間,衣襟已開了一半。 棉棉沒有掙扎,任衣襟滑落,任自己軟下去…… 他們的心臟前后相貼著,棉棉沒有發(fā)覺相貼的那片地方,在煥發(fā)刺目的紅光。 她只是莫名感覺胸口有些疼,有些悶,有些……傷感? 定是因為身處柳晏的空間,受到他的影響吧。 反正,她已經(jīng)不欠小柳樹什么了,連修仙者最重要的童身都給他了,他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棉棉扶著山壁這樣想。 算了,現(xiàn)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她擦了擦汗,抬頭看了看上方望不到頭的石階,吐了口濁氣。 她該擔(dān)心這崩出了十萬八千里外的劇情才對。 現(xiàn)在除了主線,旁的線都亂了套。 和她廝混的小師叔變成了小柳樹。 原本她可以陪著雨朦參加壽宴,并不時從旁獻計,如今卻變得只能悄悄尾隨,還不能走正門,得從榣山后方,那道禁用法術(shù)的萬階仙臺上去,耽誤不少時間。 最可怕的是,宴席中還多了個恨不得和她斷絕師徒關(guān)系的師父離殊。 棉棉煩躁地直撓頭。 不過,說起這位師父離殊,他在書中戲份不比棉棉少。 在前期,離殊的存在就和棉棉一樣,是個關(guān)懷保護女主的工具人。中期表現(xiàn)出對女主超出了師徒范圍的占有欲,但女主一心只愛男主,對他只有畏懼,離殊心態(tài)就有點崩了,開始反對他們相戀,但正因他的阻撓,反而促進了男女主的感情。 而謝天謝地的是,離殊不需要棉棉攻略。 這么說來,離殊就是“自己人”了。 可這個隊友只是男女主的福星,卻是棉棉的絆腳石,每次都來壞她好事! “逍逍!你去哪兒?” 眼看快到達山頂,上頭忽然傳來呼喊。 兩名小仙娥打扮的少女,從山門內(nèi)一前一后地跑出來,后面的少女一把拉住了前面那位。 被拉住的那位少女看起來似受了委屈,隔著這么遠的距離,都能看到她發(fā)紅的鼻頭。 “我要回、回家!” 身旁的少女語氣擔(dān)憂:“這宴席才剛開始,怎么能回家呢,你不怕被梁元君責(zé)罰嗎?” “讓她罰!她早早……早就看我不順眼了!祖兒姐,她是故意把我分分……分到東臺伺候北北……” 叫祖兒的少女嚇一跳地趕忙讓她噤聲,警惕地瞥了瞥慢慢走近的棉棉,見她看起來沒聽她們說話,才松了口氣,壓低聲道。 “別北了,以后都別說這個字……” 后面她們聲音太低了,棉棉聽不清,但事情的大概已明了,這叫逍逍的是個小仙娥,因說錯話被責(zé)罵不想干了。 顯然祖兒沒能說服逍逍,逍逍抹著淚跑下了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