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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只200W的大燈泡,照得倆小年輕再也不好意思靠那么近。 后方的棉棉幾乎愁白了頭。 她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等待契機,至于是什么契機,實際上她也不知道。 不由抬頭看了看遠(yuǎn)處山壁上,那個已經(jīng)空了的山洞。 不知師父如今在哪,會不會也像這只貓一樣,突然跳出來搗亂? 亭中氣氛降到了冰點,雨朦和問魈相對無言,貓也倦了,趴下來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天空傳來低回的雷鳴,風(fēng)也似乎止了,眼看又有一場雨要下。 “不早了?!眴桏陶玖似饋恚骸靶∩衽嘏P室歇息吧?!?/br> 說著不等雨朦反應(yīng),便朝廊道盡頭等待召喚的宮娥喚了一聲。 宮娥卻似沒有聽見般,一動不動站在那里,沒有要過來的意思。 “我還不困。”雨朦試圖再次靠近他,可他拒人于千里的模樣讓她無所適從:“……我還想在這呆多一會兒?!?/br> 問魈卻似磨光了所有熱情,冷冷丟下一句小神女自便,本君先行一步,便舉步而去。 雨朦看著他毫不留情的背影,臉色煞白,渾身僵硬,不能置信這個無情拋下她的人,和方才溫柔似水的人是同一個人。 肩上的貓懶懶看著她如喪考妣的模樣,眸底閃過揶揄。 就在這時,少女大呼一聲“陛下”,提裙跑了過去。 橘貓反應(yīng)不及,從她肩上略顯狼狽跌了下來。 再看過去,雨朦已從后輕輕抱住了臺階上的男人,哀求著:“別走……” 橘貓蹲在地上看著這一幕,倒是有點愣。 這小神女,有幾分膽色。 對此始料不及的,絕對還有一個人。 他扭頭瞥向遠(yuǎn)處,風(fēng)蘿花叢之外的一片黑暗灌木叢,那里樹影搖晃,不時有亂草沙石濺起,就像有人在那邊打斗。 可他這么做根本是徒勞,這里面不會聽見一點聲音,更不會看到他的癲狂崩潰,他就是把這里都掀翻過來,也改變不了什么。 千年難遇的雨,偏在今日落下,便是天意。 橘貓唇角微勾,在地上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他要好好去睡一覺,這種暈眩感快把他折磨瘋了。 就在這時,一陣破風(fēng)聲“呼”地自身后揮來。 突如其來的危險讓貓身上的毛瞬間一炸。 可它反應(yīng)還是慢了,腳還沒離地奔起,破風(fēng)而來的軟藤就已打到了它身上,尾端呼呼一繞,就將它纏成了麻花。 橘貓眼都來不及眨,只感一陣抽動,就被騰空拽入亭臺后黑暗的灌木叢,被一只手穩(wěn)穩(wěn)接住了。 這回橘貓反應(yīng)過來了,剛落入那只手,利爪就迅速朝那手招呼了過去。 一陣皮開rou綻的滋啦聲,伴隨著一股溫?zé)岬某硪?,噴射到了它的皮毛上?/br> “嘶——” 吃疼的抽氣聲響起,那只手下意識一放。 趁那人脫手,貓噌地一個鯉魚打挺,朝外側(cè)跳開去。 跳出去之時,橘貓兇神惡煞地朝后方的人剖了一眼,然而這一剖,他又驚住了,一雙大眼滿是驚愕詫異。 為何是她。 她是怎么進來的? 恰恰是這一愣神,他被重新逮住,而這回,對方也被激怒了,兩只前腿被揪扯地極疼,不知是怎么個纏繞法,雙腿就被軟藤纏了個極結(jié)實的捆結(jié)。 緊接著,拎起他就往外跑。 貓怎么可能就范,在半空中炸毛嘶叫,張牙舞爪,差一點就給他抓到了手臂。 “嘖?!?/br> 那人惱了,迅速住了腳,趁貓張嘴嘶叫之時,握著一個長長的平滑的圓形硬物往貓嘴里一貫,直貫入了它口中。 貓腦一嗡,瞳孔驟縮,本能地合嘴抗拒,這一合嘴,硬物邊緣更緊緊卡在他的上顎與舌面之間,讓它避無可避,只能接受它的占據(jù)。 下一瞬,辛辣的涼液便毫不留情沖刷進來,直灌入他大開的喉嚨。 棉棉一手揪著貓的后脖子,一手握著酒瓶往貓的嘴里直懟,為了確保萬無一失,不鋪張浪費,她還將他的腦袋扯成了上仰的角度,好讓酒能暢通無阻地灌進去。 然而噸了兩口,感覺到他的抽搐,酒隨著他的嗆咳自口角隙噴出,澆了他滿臉,驀地覺得自己像個虐.貓的變.態(tài),馬上將酒瓶子抽了出來。 貓兒這回是毫無招架之力了,狼狽地癱倒在地,發(fā)出尖銳怪異的嗆咳聲,還打了兩個大大的噴嚏。 只有那雙大眼,沒有丟掉他的傲氣,明明噙滿了淚液,卻如同鷹梟般狠厲地盯著她,似要將她碎尸萬段。 棉棉沉默地回視著他,看了看自己手背上那三道深可見骨的爪傷,腦海又想起他第一次和第二次碰瓷的精湛演技,心腸頓時又硬了回去。 重新提著他往密林深處跑去。 她進得很深,直來到一片小湖邊,才住了腳,拉起貓的前臂,穿入一根粗長無葉的樹干上,將他掛到了一棵樹上。 他還沒恢復(fù)過來,喉嚨里不斷發(fā)出似怒又似喘的呼吸聲,淚汪汪的眼睛耷拉著,看起來像就要暈過去,身子在顫栗抖動。 她到湖中清洗了一下傷口,微涼的水沖刷著大綻的皮rou,疼得她是嘶嘶抽氣。 當(dāng)她得知這貓男只喜歡自己主人,棉棉已做好了任務(wù)失敗的打算,畢竟要將一只綠茶蚊香貓掰直,簡直是逆天而行,情況不容她選擇,她只能用書中知棉霸氣的手段,直接將它擄走,首先確保它不再打擾那兩口子。 --